以一幅山圖來銘刻某種心境,是通過這樣的寓意和意境方式來獲取的方式,值得稱道。山是以無數年的精華所形成,也就是說,精華為物。與它對稱的還有另外一句話,那就是,游魂為變。因此,詩中也采用了了一些“東漢的光武帝”,“收藏家吳洪裕”以及“乾隆”等一些歷史人物的跡象,這在散文詩中自然也就留下了這方面的氣場。讓人用以來判別,比較,以及回味,這是這首散文詩的意義所在。
富春山居圖 一幅圖的命運,復制了江山和天下。黃公望是無意的,他并不想費神去猜測后世的變幻風云,只管擼袖磨墨,灑硯舉筆。王朝的更替與山水不相干,唯攤平的宣紙上心潮難平。 曾經賣卜為生的他居然深信,筆下的千山萬壑,必須親臨。 畫中的桐廬江和富春江水波不興,畫外的世界浪濤掠天。 自從與東漢的光武帝一別,富春江邊模擬嚴子陵坐岸揮桿的人們,還有誰釣起了驚世功名? 任何絕妙的風景,都不宜在人間久留。驚鴻一瞥,勝過在身邊長長久久盤桓。 所以,才有收藏家吳洪裕的一念之差,讓畫卷在火中體會涅槃飛升的殘酷意義。 被搶救出來的殘畫從此分為兩截,幾度在漫漫長夜沉浮,偶爾露出的真容,竟讓后世的慧眼從此難辨真偽。 我不再責怪把仿作當作珍品的乾隆了,他僅僅誤判了一回,至少,他深知這幅來自民間畫師大作的真實水平,酷愛并激賞,而不是按生前的名望來排座位,定高低。 因此,我向乾隆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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