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楊瑞福 于 2018-8-31 14:19 編輯
看見上海詩人楊瑞福老先生發我的《地鐵短詩》組詩時,我倍感親切,這是一組非常漂亮的短詩,它來自大眾的生活環境,關注我們身邊的細碎瑣事,絕不是那些無病呻吟的自我欺騙,或者故弄玄虛的文字游戲。
我非常認同詩歌寫到一定的境界,應該是去偽存真,是拋棄技巧和色彩用真情去感悟生活,思考人生,關注社會,關注民生的非虛構情懷。瑞福老先生做到了,他用詩體式的日記記錄了很多真實的現象,這種創作結構讓人讀起來輕松愉快,但又讓人沉思它的厚重,雖然有些句子看似直白幽默,但寓意很深,讓人不得不感慨萬千。他在詩中感嘆:……就這么一直挖下去/是否會挖到地獄所在的地方/閻王爺會恐懼,他的宮殿/禁不住地鐵車廂的輪子碾過/再也無心管陽間的生死/……
地鐵詩歌從2017年1月上海地鐵發起的一個新概念,讓人們在乘地鐵短短幾分鐘內,享受地下穿越黑暗到地上的過程,從中感受一種詩歌特有的光芒。瑞福先生抓住了這種光芒,他把地鐵看成是:……我突發奇想,地鐵/就是城市為自己定制的/一根長笛,分為五節、六節/或是更長的九節,這根笛/唯有上帝有力氣舉在唇邊……
好的詩句,總讓人眼睛明亮,有故事內容的詩歌,總讓人無法放下,例如:百姓只能夠拼著命/打聽哪里會通地鐵,然后/把自己以及父母一生的積蓄/從銀行搬家,去填購房的大窟窿/這個窟窿比天大……這是當前最熱門的事情,是當前一二線城市百姓最關系的話題,瑞福先生退休后生活在上海,這個城市的地鐵代表了一個時代的符號。
他用這個符號抒發自己對時代的擔心:它經常逃避世俗目光的追蹤/潛入地下,仿佛是一條/在海底自由游弋的魚/它也有權來到地面/與上班的人一起感受陽光的溫馨/當然,它登上城市的高架/僅僅是祈求風的擁抱/只有從光明的地面,一下子/墜落到地底的深淵時/才有資格和你談論/在底層穿行的百倍艱難……
說實在,在繁榮的大都市,百姓的生活很不易,除了精神和經濟壓力外,每天上下班還要承受交通的擁堵,地鐵幾乎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如果記憶不好,在地下換車都會繞暈。我去上海辦事,坐地鐵會不斷查百度,否則也會迷路,正如他的詩中寫的:……一號線換十二號線/再換八號線,最后三號線坐七站/往南往東然后往北/在地下換得頭暈//一個多小時后到了目的地/下來后一看指示牌,有一趟公交/可以直達我所在的小區/半個小時足夠……。這些生活的記錄很現實,就如詩人金山先生說的硬詩歌一樣,看似柔軟其實有堅硬的骨刺,有時會刺傷我們某一根神經。
瑞福老先生的詩有很多都是來自于他對生活的觀察,對周邊的人和事的感悟。他的名字在很多年前,我就有印象了,那是我在老家德陽文聯工作,知道他是德陽市一個大型國有企業的工程師,地震后退休回到了上海,也算是我老鄉了。以前在德陽未曾謀面,現在通過詩歌我們成了見詩如面的朋友,我們距離不算遙遠,坐地鐵轉高鐵估計1小時內便可以到達,但由于我工作很忙,怕在地鐵里懵圈,所以至今未面。他是70年代末期就開始詩歌創作了,在《星星詩刊》、《上海詩人》、《揚子江》、等發表不少作品,獲過不少文學大獎。目前他回上海主編了一家地方刊物,日子過得很詩意,收到詩稿有一些時日了,星期天終于擠出一點時間涂鴉幾句,無論涂鴉對否只是自己對此組詩的一種感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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