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佛與佛詩

  評桑恒昌等二家詩學語言與美學能量的留白

                                                         彭林家

                             

         人有利鈍，法無頓漸。心靈的自由便是平等的靈心，沒有分別而謂佛法，表現唯識宗的八大心王里。如是而云，詩歌是阿賴耶識里的心理審美情感，一曰見分：就是文字語言能看見事物的功能，意象上，詩心若執著在上面，則變為妄見。二曰相分：由于創作心法（第六意識）的真如理念，不守自性，則妄動而自生疑，缺乏自信而迷住了本來智光圓明的自性，著了空相；以致使本有的無相真如變成虛空四大的妄相，復變為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草木叢林的意象，一念無明，則曰表述失去了意境高度的支撐。三曰自證分：介于佛性與迷之間，是未破無始無明而猶迷的佛性。

       比如，詩人著相于某一意象，或著空于某一意境，迷失了詩歌最初本性的原委，但佛性不減，真如在迷中，表現為意象模仿性過度，同一題材性無法超越固定思維的定勢。方法上，則要精進用功，是能夠用自己的語言證到本體，其陌生化的創新共相，條條大道通羅馬，也就是恢復元神，證到真如佛性。是謂終究能夠證道，即自體自證自用。四曰、證自證分：就是真如的無我，將唯一的真心化為大愛，也就是佛性大意境，空空無我也。

    《菩薩戒經》云：“戒本源自性清凈。識心見性，自成佛道。即時豁然，還得本心。”所以，詩人的“后得智”要善于將知識的橫向思維，將縱向思維的妄想、雜念變為靜一。情法上，如倉央嘉措的韻律文字，內息外吟，禪性了悟，情情合性。兵法上，如戰國時的“合縱”與“連橫”。捭闔bǎi hé縱橫，一開一合曰：捭闔；一豎一橫曰：縱橫。心法上，合成聯動，形成頭腦風暴，求得“根本智”的幫助，迷即漸勸，腦洞大開；心有則如野馬猿猴，其韁繩也要依靠目標，嘗試從語言學的角度探討與反噬。這樣，外離一切相，成無相；內離一切相，成有相。在無有之間形成是與不是之間的虛接，卻能離相，悟他法而頓修個性風格，性體自然清凈。總之，只要識自本心，聞思空性，見自本性，詩歌乃是無相為體矣。悟者，即元（玄、妙）無差別，不悟即長劫（jié災難）輪回，如是成就之心體的寂靜，那翻空的一切文字，流動著虛空、真空和真如的真性太極，如蝴蝶翩翩，盈盈而來……

                               ——題記（彭林家）

桑恒昌：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山東）

                中國詩歌學會常務理事

                歷任中國詩歌學會副秘書長

                黃河詩報社長兼主編

               

                  1●登臨佛山

心敲著木魚

影子磕著長頭

光著臉長大

又長老的我

再登佛山

青春的加力

已經不再

剩半支燭火

左一口

右一口

啃著我的時光

一介俗民

在山巔

行立坐臥

下面是

千佛山的佛

萬佛洞的佛

這，怎不褻瀆了

佛祖的尊嚴

如是所聞

所有的道場

都是佛陀

慈悲的雙肩

我向天看佛

佛向我看心

                         

   易培賢：賦詩大家（陜西）

                  中華詩詞學會會員

                   2●預約明天

冬的午夜月上天

不必拿一瓶珍珠明目液

治療干澀的眼疾

更不必給疫情下的無所事事找個借口

假象的疾病

用惡的方式傳達善意

放下手機，關掉了電視、滅掉燈

共同的歲月不再發出聲音

夢里兇猛的動物，沖破一道道圍墻

不必怨恨野性的瘋狂

貪婪，拆掉了自由的圍墻

不必傷感牢籠的磚塊、斷椽以及瓦礫

翻開泥巴種一粒種子

太虛，學著父親彎腰的樣子

初春的早晨

一縷陽光住進體內

驅散所有的陰影

用發面，來蒸包子

火焰、氣流與真誠的本性

把人世間所有的秘密發散

掀開鍋，面對美食

以古老的姿態換取快節奏的樂曲

有人說，天比以前藍了

歷史深處的宮殿不在隱藏紫薇星

有人傳謠，便有人辟謠

你所知道的璇璣圖在若蘭的巾帕上

其實，它是身上的一個穴位

又錯了，它原本是天上的星星

三歲的孩子說

供養，三是一的無明生相

回過神前，驚蟄過后

帶著靈魂一起旅行

大地的婚姻是一條天路……

                    

                      一、詩境禪化

       詩歌的取象是一種觀想，觀想不執著于相或空，不著相，然后，由相返回于象，就是現在事，現在心，隨緣即可得到自在的意象。其中的禪機曰：禪宗啟發門徒悟道時使用的隱語，比喻帶有暗示性的動作等，如未來事，未來心，何須勞心。心者，天地之共相的跳動禪心。如坐禪、參禪和禪觀。禪，靜思也。佛山簡稱“禪”，中國歷史文化名城，1949年設市的佛山。在廣東省珠江三角洲北部、廣三鐵路線上，明、清時與漢口鎮、朱仙鎮、景德鎮合稱中國四大鎮。試讀，詩家桑恒昌的《登臨佛山》：“心敲著木魚/影子磕著長頭/光著臉長大/又長老的我/再登佛山/青春的加力/已經不再/剩半支燭火/左一口/右一口/啃著我的時光”。向度上，主題《登臨佛山》的民族原型，為象雄文化，藏族人的信仰，繞著神湖轉經念佛，如祭山神、轉山等宗教活動儀式，對著大昭寺朝拜釋迦牟尼佛，一路匍匐地磕著長頭，為洗去今生的罪孽，免去來時的苦難。美學心理原型，心的欲神自我，靠近元神本我之佛。其修行的心法過程，“敲”是“心”主體擊打“木魚”客體，為前意識意象，從旁敲側擊到敲骨吸髓的內涵，從邊鼓敲到敲門磚的外延，則是陰陽的兩儀，二二相耦，非覆（復）即變，逆行為一，禪心之仙，靜一也。表現方法：“磕”的動詞，“光”的動詞或形容詞，在三個“長”字的對應中，亦動亦靜的內力，以靜止動；染起“加力”的外力，內理外氣，一個“不再”的關節與“剩”的轉化，反噬現代現象“左”、“右”的留戀過去，逃避體驗的當今時代，浮躁成詩歌的新聞化。

      那么，格式塔是心里美學里，完形治療法的技術，在于幫助當事人獲得更敏銳的察覺力、體驗內在的沖突、解決不一致性和兩極化的問題、突破構成阻礙的僵局，以解決未完成事件，大乘大我的頓悟，即為詩歌大象的歧義。所以，詩人的“啃”之核心點，在潛意識里，那一點一點地咬下來空間之宇，那啃嚙的靈魂，啃噬著時間之宙，那商榷“我的時光”即為我們時空的宇宙人間。審美維度上，表現性本能沖動，是人一切心理活動的內在動力，當這種能量(力必多)積聚到一定程度，就會造成造成機體的緊張，機體就要尋求釋放的途徑。你看，詩人筆下：“一介俗民/在山巔/行立坐臥/下面是/千佛山的佛/萬佛洞的佛/這，怎不褻瀆了/佛祖的尊嚴/如是所聞/所有的道場/都是佛陀/慈悲的雙肩”。在格式塔療法中，采用對話演習、雙椅技術、責任心訓練、夢的分析等具體技術，用以強化病人此時此地的直接經驗，促進情感釋放。藝術上，“俗民”所運用的心理防御機制，朝山、祭山、轉山的虔誠“在山巔”，參拜進香，體現在詩性上，借用動詞的“行立”縱向思維，個體識別和內心釋放；“坐臥”的橫向思維，萬物關聯和上下呼應。詩情上，“佛”的各種指向，正反思索“褻瀆”、“尊嚴”、“道場”的哲理問道：“佛陀”就是“雙肩”挑起的責任和大愛。那么，面對沖突和矛盾，提高的意識性而嘆息著：“我向天看佛/佛向我看心”。前一句是我的心期盼等于佛，后一句是佛的意要考驗我的德行。其中，“向”、“看”的兩個動作，一陽一陰，雙向著語言的互動，以動寓靜，以靜擺動，游離著詩歌的歧義，類似于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其相對哲理，幽默有趣，詩意迥然異趣，成為吹毛求疵是大詩人的心法。

      意境上，寓有無限的悲哀的共鳴。整體觀照中，全詩的切入點借助“山”的象征喻體，以藏傳 佛教的文化背景，承載著我的人心與佛的道心變化。徐徐地，將人生哲理與詩歌意象融合起來，表現了對法界宇宙和人生的探求，仁者樂山也。在技巧和形式方面詩文白描，在淡中濃縮的情感，像一盤沙子看不見底下包容的水量，文字流動而順理成章，融會著傳統的意境和西方象征主義的藝術手法，不經意之間的自問，深蘊哲理扣心著靈魂，禪變淡中見奇海市蜃樓，形成了自己的現代詩風。無疑，桑老詩詩都有天時，字字都有珠璣，為現代詩的審美，組合成了哲理的大地，有美而不言，乃是本我的詩性。然而，認真批評，是對文本的質地進行調和，盈盈著質與文的量化。如“質”的凝練、意象的比值、主客體的吻合，均需要寄托“文”的色彩和措辭載體的搭配，讓“文”的外衣包裹“質”的軀體，視野波文（紋理），神性呈質（本體），文質恒理，理氣太一，有意無意，染起語言的血液，流動于天地間。所以，詩家說：經不起批評的人，不能與之同生共死。

                     二、詩語禪天

        人生沒有完美無缺的選擇，不可能同時擁有春花秋月、碩果繁花和兩條河流；那放下與得到的孿生花朵，便是開在殘缺的枝丫的美相。所以，先接受命運的悲哀，心平氣和，用佛語禪心蕩滌內心，抵達心靈的新境界，留給心靈一份靜美的洗禮。然后，走進體的和平，像宗教那樣，以禁欲、寬恕和忍受的方法，將愛化成服從與安逸的道路，以其本身覺悟來消除對立的鴻溝，不生不滅、寂靜無事，達到無我涅盤，然后，實現完全的一統。所以，愛成全了人倫全部的法律。”易培賢《預約明天》節選：“有人傳謠，便有人辟謠/你所知道的璇璣圖在若蘭的巾帕上/其實，它是身上的一個穴位/又錯了，它原本是天上的星星/三歲的孩子說/供養，三是一的無明生相/回過神前，驚蟄過后/帶著靈魂一起旅行/大地的婚姻是一條天路……”“謠”是古代不用樂器伴奏的歌唱，如我歌且謠，漸漸成為大眾編的反映生活的歌，如民謠童謠；后來，演化為憑空捏造的不可信的話，謠傳謠諑（zhuó造謠毀謗誣蔑）。這三層潛意識的演繹便是時空環境的禮物。你看，詩文里“傳謠”與“辟謠”的陰陽互動，構成人性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乍看上去，似乎有些爭也爭不過的情緒里面，中和著順逆的對壘。所謂的進而順則凡，逆則仙，也就是東晉葛洪早期的道教理論，從無為提出了有為的生命觀。《抱樸子內篇?黃白》：“我命在我不在天，還丹成金億萬年。”還丹是后天四象合一脾土的真氣，返回天道就是真炁。筆下的文字一定是真性真情。詩文的意思，疫情期間有人傳謠，斷章取義，本末倒置，即使看見的表面，也沒有弄清楚本來面目，遠離權威的偏頗。

    在心理遷移上，其中的玄機，天文學上，北斗七顆亮星：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后三顆星叫斗杓、斗柄。前四顆星叫斗魁，又名“璇璣”，璇，旋轉；璣，測天文的儀器，即旋轉靈活滑利。北斗圍著北極（位次帝王而不動）星轉，眾星拱之，璇璣圖寓意。定格在永恒的神圣之愛猶如人生的定盤星，愛情理想的參照物。而文曲星為北斗第四顆天權星，與魁星等同含義，主宰天下文運的萬乘之尊。兩則合一的“璇璣圖”，表現為前秦竇滔妻蘇蕙所織之回文詩圖，為挽回丈夫心意，用五色絲線在八寸見方的錦緞上,繡出由840字排成的文字方陣，上下、左右、里外各種角度，宛轉循環以讀之，縱橫往復，均能成詩誦讀，詞甚凄惋，也是回文詩體之始。人體中醫上，璇璣穴屬任脈，氣血（少量的天上水濕之氣）在此吸熱后，僅有小部分循任脈蒸升，當吞咽的時候，喉骨環圓轉動，穴當其處，主治咽喉諸疾，因名璇璣。由此，情感不能完全釋放，心境仿若空谷幽蘭的“若蘭”的雅境，便期盼“巾帕”的托情。巾是擦東西或包裹、覆蓋東西紡織用品，帕是包頭或擦手、臉用的方形布或綢，手巾首帕的巾幗英雄，一幕“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的璇璣圖，五星聚會，五行攢簇，五神五臟合一，則是后天返回先天的天象。

      道家經典《西升經》中，《我命章》說：“我命在我,不屬天地。我不視不聽不知，神不出身，與道同久。吾與天地分一氣而治，自守根本也。” 一種禪性，等同于丹心天良的神氣，意味著物不轉心的觀世之音。具體其位于臍窩正中的“穴位”，其命門穴平行對應的肚臍之中的神闕穴。神，尊也、上也、長也，指父母或先天。闕，門樓牌坊也。意指神氣通行的門戶。《厘正按摩要術》：“臍通五臟，真氣往來之門也，故曰神闕。”穴當臍窩之中，人體與生俱來的先天標記，故又稱：臍中、命蒂、氣合（舍）、環谷、維會、生門。“錯”是自我矛盾的反向詩意。如阿含經謂，無明乃對于佛教真理(四諦)之錯誤認知，即無智。就十二緣起（三世兩重）中的無明，一念或無始，均為一切煩惱之根本。

     試想，神闕穴是人體生命最隱秘關鍵的要害任脈穴竅，為人體長壽大穴。是先天真息的唯一潛藏部位，人們通過鍛煉，可啟動人體胎息，恢復先天真息能。不然，擊中破壞任脈經（陰）之后，沖擊肋間神經，震動腸管，膀胱傷氣而身體失靈。中醫上，神闕穴是胎兒生前從母體獲取營養的通道，為先天或前人留下的標記——祖竅祖炁，先天一炁也，是最原始純正的陽氣。可以使細胞快速恢復平衡，也即是“星星”，如宿星反射的自我元神。“供養”是守衛之道。道生“三”是萬物的狀態，“一”是DVA的太一本體，不然，其元神被鎖在識海，六感則斷絕。所以，呵護天人交接之處的神闕穴，而沒有了貪、瞋、癡的無明；沒有分別心的善，則是良性的軌道。然而，凡夫心中有一片烏云黑暗，障礙著先天的童真、童心神闕。在凈土法門上，如果生相無明破了，現相就沒有了，能破而不破，破了就不能度眾生。 如觀音菩薩久遠劫前已經成佛，名為正法明如來，像十二緣起，能上度等覺菩薩，下化地獄眾生，慈悲到了極處叫留惑潤生，為度眾生留著最后一品生相無明，美之缺陷也。所以，圓滿佛性，“無明生相”的空空還有執念，菩薩、俗人都有；一旦空性以后，無無明亦無無明盡。大乘經上，無明就是愚癡。指表現為不明白的道理而不理解的世間真相。沒有了無明，既可以真如守自性，如如不動，又可以真如不守自性，起妙用造萬物，神性也。文里的二月“驚蟄”是天氣回暖，春雷始鳴,地下冬眠的蟄蟲被驚醒，紛紛驚而出走，古稱啟蟄……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是一種自我的了悟蘇醒，無明的本體就是“靈魂”的一切法的本體。比喻上，萬物的陰陽“婚姻”合一，稱為佛性本體。“一條天路”是菩薩、眾人都有的天神能量，以睿智聰慧，瀟灑而豁達的心態折服于人。外延上，道教學者的無為，一反儒家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的有為之象，抵達獨醉琉璃（凈意象）的境界，神清氣朗的告訴我們，有為的極點是一種等于禪理的領悟。

   

                            結束語

      詩歌的留白是一種萬物無常美學折射，詩道的傾述是有生必有滅。語言文字不執著于生滅，心便能寂靜不起念，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生出的幻覺，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處處如身處荊棘之中；反之，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楚楚如女子嬌柔嫵媚，惹人愛憐，而得到永久的喜樂。故而，執著于長久的美好，不死不滅的永恒。佛理本體是廣大無量的藏識心田，短促的生命只在一個呼吸間。所以，思索活著的意義，善待自己的菩提身，不是用來尋找敵對的嫉妒、嗔恨心等等煩惱。如萼綠君（茉莉花的別稱）的話語，清純貞潔，質樸玲瓏，迷人著你是我的生命。那命里的禪心，禪宗六祖的以心印心，沒有語言可以傳授或表達出來的言傳；猶如細紋爬上了眼角，頭發白了多半一般，一切只有意會的自覺了悟。而最大的善根（潛意識）驅動最殊勝的正念（顯意識），好比一滴微不足道的水，一旦融入大海中，就擁有了大海的力量。所以佛心佛性，是不可說不能說的常恒之道，一旦付諸語言便失去了它的真相，也就著了相。相者，由本相的天象成為有陰有陽的變體，如缺陷的人；象者，是本相的天象，純陰或純陽的本體，如完美的日與月。佛曰:“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說來說去，都是從“相”這個角度有空間距離，才能說從一個場所到另一個場所，需要一段時間來完成，所謂天道無始亦無終，萬法盡頭見虛空，心室生白，大道云爾哉。

2020年3月26—31日吉林江城

     作者簡介：彭林家， 哲學家，著名評論家，聾龍天生，畢業于東北師大中文系。中國散文詩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散文詩作家聯盟評論委員會主任，中國詩歌在線吉林、國際頻道詩評編審，國家一級學術團體、中國蕭軍研究會主辦的《當代原創文學作品集錦》副主編，中國針刀醫學副秘書長，全球漢詩總會聯絡主任，北京倉央嘉措國際詩歌研究院副院長中國新詩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詩人， 2017、2018年中國詩壇實力詩人。為全國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說家寫序、寫評論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開青云的紅冰》等，作品散見于《詩刊》《星星詩刊》《詞刊》《散文》《散文詩》《人民日報》《印尼日報》《中華詩詞》《寰球詩聲》《詩詞世界》《陜西詩詞》《江西詩詞》《江西詩歌年選》《中國詩詞年選》《中國詩歌年選》《中國百年新詩經》《中國散文詩年選》《世界華文散文詩年選》《世界華文文學研究》《語言與文化研究》等100多種國內外報刊，任多家媒體的顧問、主編和編委。曾獲全國詩詞、辭賦、詩歌、散文、散文詩、小說評論征文及其他文體一二三等獎。

不錯！

陰陽兩儀，辯證和諧，從美學的山峰頂上俯視詩歌的意象與哲理，非大家不能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