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巫術 ——讀馬曉鳴詩集《白日有夢》 楊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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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 21:40 上傳
記得馬曉鳴兄在回答一個訪談時說,他的《白日有夢》如果想向人們訴說什么的話,那就是想弱弱的傳遞“那片土地的溫度、底層生命的痛感”。 《白日有夢》由著名詩人李發模作序。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何建明、魯迅文學獎獲得者郁蔥、北師大中國當代新詩研究中心主任譚五昌等為其聯袂推薦。 這本詩集按照所描寫的內容和屬性被分為了鄉愁卷、時光卷、黔地卷和河山卷,雖不敢說首首經典,但是大多數文字都飽含作者的心血和意志,如果用心品鑒,相信大部分讀者都能在馬曉鳴的詩歌中看見自己的影子或者記憶中的畫面。無論是那些蘊含鄉土情懷的地名還是親生經歷的故事,一絲一毫都沒有矯揉造作的成分,就像馬曉鳴本人,樸實而堅定。 正如他一開始對自己的定義:“一個落魄的詩人”。某種意義上,我和他有同樣的屬性,我們都來自貴州山區,我們都曾經迷茫地漂泊,而漂泊的路上,我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故鄉和自己的“白日夢”。其實我們都知道:在這個紛繁復雜的社會里,除了至親摯友,很少有人會關注我們到底能不能實現自己的“白日夢”。最可怕的是:也不知道哪一天,我們就忘記了自己的夢,白日夢也好,黑夜夢也罷,一切與夢有關的思想都在現實的泥沼里灰飛煙滅。那個時候,我們還能找到什么支撐著自己活下去呢? 也許不用追問和尋找活著的意義,就像不用尋找死亡的意義一樣,活著就活著,需要什么意義呢?但是好像每一個詩人都是天生的思想者,我們要為活著尋找一些意義和價值,不是使命和責任,卻比完成使命和責任還要堅持。或許像一只飛蛾總想撲火。 一個人離開故鄉的時候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一個人回到故鄉卻只有一個理由,因為那條連著靈魂的根,而“對門彎”就是馬曉鳴靈魂上的繩子和鎖鏈,是他鏈接故鄉的根。他把自己稱作“賣鄉賊”,在“巴掌大的縣城犯相思病”。在城里用家鄉話活著“捏緊卑微/放出高貴/在各種場合抬頭挺胸”!——《把對門彎的山水壓縮打包》。 “我喜歡鋪開白紙/用黑字牽掛故鄉/那時,我多么像畫家/幾個潦草字,就見山、見水、見炊煙……”——《我在廣東寫字》。這時候,鄉愁就沉了、重了、痛了……作者也就順理成章地:“背負千萬噸的故鄉走天涯”——《把對門彎的山水壓縮打包》。詩和詩之間的呼應讓讀者欲罷不能,這像是一種巫術。 距離和情感是詩歌創作中最難把握的尺度之一,我們很多時候都想:縮短距離,拉長情感。但是做得恰到好處的并不多,馬曉鳴的《寨子中的一個人又回家了》卻把距離和情感處理得非常精準。 他去打工時是悄悄走的 在迎接他回來的儀式上 鞭炮震天 寨鄰夾道 有人愣 有人哭 父老鄉親面對一個小匣子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寨子中的一個人又回家了 和許多人不同的是 他徹底告別了打工生活 可以在故鄉安心歇息了 寨子中的一個人又回家了 是他的命運還是他的幸運 天知道? ——《寨子中的一個人又回家了》 一個人回到家鄉,以死亡的方式抵達,“他徹底告別了打工生活/可以在故鄉安心歇息了”。輕言細語,卻悲傷彌漫。首先,距離上,故鄉和遠方,生和死,哭和笑,當然,最重要的是去和來。而情感就隱藏在這些看似對立的反義詞之后,大巧若拙! 郁蔥老師在讀了《白日有夢》時說:馬曉鳴的詩歌有自己的那片土地的溫度和對底層生命的痛感,這樣的情懷,成為他純粹、高潔、宏闊的詩歌精神。 是的,馬曉鳴一直盡力在詩的字里行間安放一根根扎人的針,怪不得讀了他的作品后讓人真的會喊痛、痛、痛! 正如作者在后記里所說,他的詩歌與喜憂有關,與光陰有關,與大地有關,與自己的秘密有關。其實也與每一位讀者有關,因為我們總能在馬曉鳴的白日夢里找到關于我們自己生活和命運的部分,或者說可以在他的白日夢里看見我們的詩意人生! 《白日有夢》以“關注著現實生活、體現著時代精神,作品多是親情的抒寫和對這片土地上的人、事、人生命運的反思,作者用陌生的意象讓熟悉的事物產生了獨特的語境,詩句很有吸引力及穿透力,大多精粹凝練、出其不意 。”獲得貴州省第三屆“尹珍詩歌獎”(貴州省最高級別專業詩歌獎項),可謂是名至實歸。 馬曉鳴是一名苗族詩人,其實更像一名巫師,他在詩歌里施法,讓我們不能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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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曉鳴簡介 馬曉鳴,貴州石阡人,銅仁市作家協會副主席。在多家全國主要文學期刊發表過作品。出版《文學千千結:對話部分當代著名作家》、詩集《白日有夢》等。其作品被評論界稱為“他為當下詩壇提供了最接地氣、極具鄉村情結的詩歌文本”。 2019年1月9日于畢節萬晟陽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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