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楊瑞福 于 2018-8-31 14:33 編輯
楊瑞福先生這組散文詩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此前,他的幾組作品都令我沉吟。不由得屈指算了一下,嗯,古稀之年了。時光豈只是一個幾度夕陽紅的輪回?壽而睿哲如楊瑞福先生,才有既經風雨后的明達與穿越歲月后的清澈吧。這樣講,當然與這里要談的文本有關,而文本又與迅翁、魯鎮、鑒湖、女俠有關。有“關”也未必不得了,迅翁夫子與鑒湖女俠,跨世紀的前幾十年后十幾年,拿他們做符碼從而代入各種所知能指的言說與文字幾可汗牛充棟。關鍵的“關”,是能不能打破迷關,能不能別有卓見,能不能就實論虛,能不能振聾發聵。尤其是把景觀游記以散文詩出之。
這就看出思想與主見在散文詩寫作中的緊要性和決定性了。散文詩這種小巧娟秀的體量,無論在詞句上如何潤飾、造語上如何變幻、文思上如何調配、題材上如何挑揀,如果最后沒有洞隱燭微的深刻透徹燭照、剔膚見骨的精辟卓見嵌入、淪浹肌髓的閱讀感受喚起,往往會讓文本流于輕淡、失于浮泛、淪為庸常。思想是一盞尾隨精神修為而來的神燈,主見是一顆仰仗獨立才能孕育的明珠。在眾聲喧嘩的后現代航道上,在斬斷信仰桅桿的不羈之舟中,思想和主見已屬中流一壺十分難得。比如迅翁之于今人今世的意義,比如鑒湖水波蕩漾的歷史紋理,比如魯鎮茴香豆的回味與三味書屋驚堂木的回聲在現世中呈現何種量子糾纏。無疑,楊瑞福先生傳示了這種凝思目光的駐留與憂慮嘆息的氤氳。也由此,標題中那看似輕淡落筆于故鄉之前的“魯迅的”三個字,就意味深長且詩心雋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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