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云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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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冉(飛云冉冉),原名陳美霞,浙江長興人,業余寫詩,偶有發表,偶有獲獎,出版詩集《一朵云的走私》。
讀陳美霞的詩,感受到一種宋詞的意境——而且是婉約派詞人的意境:溫文爾雅,敏感細膩,帶著小小的纏綿和惆悵。我特別喜歡她那些寫季節、風雨、莊稼和小生靈的詩,這些詩中不僅有江南女子的一腔濕潤潤的柔情,還有江南女詩人的一種特有的靈氣滲透在字里行間。
——伊甸
陳美霞的詩,素樸而溫暖,簡約而豐盈。在自我、記憶和江南物象之間,她是自在、自足的精靈,通過對渺小之物的偏好,為我們打開“一滴水里的江山”;而對“失去”的敏感,對“瞬息”的捕捉,乃至對“死者”的愛,又使她的詩歌具備奇異而含蓄的穿透力。
——沈葦
陳美霞擅長用節制的語言面對平凡而熟視的事物,她詩中的敘事,總有一種好奇式的抒情格調,會帶你走進她在世俗和幻想中構建的獨有的情境。
——李潯
飛云冉冉從未像那些學院派詩人那樣,擺出一副寫詩的樣子來,而是將目光放得很低,停留在低矮、謙卑、窄小的事物上,在細小的塵埃與瑣屑的物象之間,輕靈地尋找詩歌的發力點。她有著良好的古典語感、直覺化用和口語嵌入的能力,很多成語、古詩、典故爛熟于胸,她都能信手拈來,如水化鹽地用在詩中,顯得極其貼切自然。
——沈健
云冉冉的詩里有一股醉人的清香,那是一種令人悵惘的美和深情。它來自于語調和語調的節拍中散發的氣息。從審美品格上總結,云冉冉的詩歌屬于清麗溫婉。她的詩不屬于春天的桃花,奔放而驕傲地妖嬈在枝頭,而是小心地一點一點地往外綻露著內心的錦繡和期盼,而她的心里確實堆垛著無限的絲綢,只是不想全部和直接地敞開和展露。這讓她的詩有了迂回的美和欲說還休的味道。她是以單純表現斑斕,以清新表現豐盈,以頓挫和跳躍來展示詩的豐厚和深邃。整個意境如她詩所言:“一只小蝶,忽高忽低,時隱時現”。
——李犁
云冉冉的詩歌細膩而敏感,極富江南婉約氣質,但是讀她的近作,比如她獲得《浙江詩人》同題詩賽一等獎的作品《葳蕤》,又讓我讀到了幾分滄桑之感、靈悟之思、超逸之態、靜謐之美。在云冉冉筆下,那些“未曾預料”的華彩、那個“真的來過”的春天,都是“我不言語”的秘密,繁茂世事、葳蕤藤蔓、過往火焰,難免凋零,終將風干。從她驚而不慌、痛而無怨的敘述里,我看到了生活之道、時間之露、詩意之藥在她身心里的悄然化合。她的創作正日臻成熟,進入名副其實的“云冉冉”境界。
——馬蕭蕭
云冉冉這首的《葳蕤》,寫得葳蕤。無論是內容,主題,還是寫法,都可圈可點。短短十五行,寫得如植株般的繁茂盛大。時間,場景,人物,情節皆有。眼前的夜空,繁星,煙火,霓虹,樹木,明月,窗子,來去的輕盈和華彩,樹下的你,倚窗的我,我的桌和紙…眾多的意象紛呈,構成多個畫面,有變化,有回應,生動而飽滿。歌在抒情中,包含敘事,故事性極強。關乎愛情,親情,或是與鏡子里的自己對話,都可以。謂仁者見山,智者見水。一千個讀者就是一千個哈姆萊特。寫法上也值得一提,不是簡單的白描,而是辭藻葳蕤。情節曲折生動,由當下引出回憶,再到現在。一氣呵成,首尾呼應。有時候一首詩是偶得的,讀詩即知,此詩應該不是云冉冉苦想冥想之作,而是內心的自然流露。是神助,是春天淌過心尖,流瀉出對生命和愛的體驗。
———風荷
打開讀者不是一件易事。飛云冉冉的詩歌,里面透出一種細細的牽動人心的東西,使人眼前一亮。鮮活與鮮艷,出奇與出新,在這幾首詩歌里得到比較好的體現。這組詩歌中,《站在客棧窗前》寫得十分婉約,畫面感強,特定的畫面和情緒流動,把“窗下人”孤獨凄惋的心境和情感表現得淋漓盡致,令人頓生感慨。詩歌從現場到回憶,再回到現場。不論情景融入,情感訴求,還是文筆起伏,技巧承接,都拿捏得較好,詩歌在“布谷鳥歸不歸?歸不歸?”的嘶喊中戛然而止,將藝術感染力推至一個高度?!兑槐返脑娨獬尸F過程是十分巧妙的,巧在靈活地運用了成語詞句來構造含蓄的意境。該詩在詩意深化的處理上,毫無拖泥帶水。其情思的盈缺與迂回,顯出了詩人的技巧。
——金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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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談: 一朵走私的云
云冉冉
詩人荷爾德林說:人,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
我始終相信,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詩人,因為每個人都會在自己的心底,深藏那一份詩意。我夢想中的世界是無比美好的。然而,走過幾十年風雨后,我驀然醒悟:人生只不過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奔跑。有些人跑得太慢,始終找不到前進的方向;有些人跑得始終太快,連靈魂都遺失在了路上。而我,只知道自己總在路上。抬頭望天,一朵獨自飄蕩的云,一直跟隨著風的腳步,經過我的頭頂時,它似乎猶豫了片刻,然后又輕盈地遠去了。我知道,沒有哪一座山巔能讓它停留。而我,卻是一朵走失的云,早已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盧梭曾說:“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身為一個女兒、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一個教師,操持著瑣碎的家務,承擔著繁重的工作,還需要處理各種雜亂的事務,令我身心俱疲,就像一條“一天到晚游泳的魚,分分秒秒都被水擠壓”,在鏡子前發現自己“一身的舊時光,腳上塵土,發上滄桑,左眼迷鈍,右眼殘余銹跡斑斑”。
在我們這個物欲橫流名利至上的時代,“詩人”這個稱謂,被很多人貼上了“書呆子”、“幻想者”、“神經質”等標簽,并以一種怪異的眼光來審視甚至鄙薄。我是個喜歡安靜的普通人,我不喜歡解釋,更不愿意爭吵,為了避開喧囂,寫詩于我,更是一種隱秘的行為。我寫詩,是一種安安靜靜的“走私”,不求名利,只求安頓自己,只求心靈馳騁的愉悅。從詩歌網站、論壇到博客、微信,我不停地讀詩、寫詩,和朋友們交流閱讀和創作詩歌的點滴感悟。慢慢地打開了自己,表達了自己,也宣泄了自己。我不刻意地追尋宏大主題,只關注身邊事物,關注卑微和細??;也不刻意追求公開發表,只在意表達個性的生命體驗,表達真切的生活感悟。
感謝詩歌!每當塵世的苦痛擊打得我傷痕累累,每當無邊的孤寂將要淹沒我時,她總是陪伴我,包容我,聆聽我,安慰我,豐盈我,指引我,給我帶來了心靈的安寧純凈,讓我修建起精神世界的后花園。詩歌之于我,是與平庸生活的小小抗爭,是對灰暗自我的極力救贖,詩歌是我不可缺少的精神伴侶。它使一朵迷失的云,學會了快樂地“走私”。
當然,“走私”這個詞,對我而言有著特別的意義。作為一個為生活奔波的俗人,在喧囂的白天,在我必須盡心盡力做好一個教師和主婦之時,我的繆斯是熟睡著的。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能“牽出烏騅馬,繞過守夜人的窗,出發”,才能“在詞語的森林里,疾馳或緩行,洽談一場合宜的交易”,才能“騰出平日里無處安放的沙礫,換一顆露珠的晶瑩”。也只有在此時,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囈語,建秘密城堡,在城堡里高歌”,并因此而樂此不疲;這樣的“非法偷渡”,因為可以“避開喧囂,偷渡內心的安寧——偷渡者唯一的暴利”,讓人欲罷不能。
有人說,詩歌是一種加速度,試過奔跑的人,不會再愿意慢下來。布羅茨基就把自己看成是奔跑的人,把詩人看做是不斷加速度的人,思維的加速度,就像是一種癮。而我正沉浸于“走私”的癮中。 云冉冉詩選(2012-2019)
他站在樹下
夜色真美,很適宜牽手徐行, 他卻一直站在樹下, 手里的煙頭明明滅滅, 像是一個人為自己的不確定而糾結, 有時他抬頭,不看星空, 轉身望一眼東北角六樓的窗。 而我,就在這扇窗后,一會撩起簾的一角, 一會回到案桌前。前日里,無意中看見他的一幕, 至使我無法判斷,誰是他等候的戈多。
蝸 牛
黃昏,一把吉他 路過村莊。我聽出來了 那藍色的調子,截去一段斜暉 老樹下的二胡,黯然入寐 我從凋落的槐花里爬出 奮力朝曲聲方向去 可這么多年了 我依然爬不出村口
一杯水
從油畫里走失的不止是我,還有雨水, 還有手中的夜光杯,上半杯瑟瑟下半杯紅, 照不見當年的墻上弓,你掌中沒有蛇影, 沒有燈火,沒有洞察的眼睛和透明的水 朱紅印高懸,隱去你反復的痕跡。 我在子夜醒來,連同身體里的雷電,連同 巫女妖精,她們執意要注滿你即將風干的水杯。 對視,迎接一次碰撞, 露臺,逍遙椅旁,杯具輕響, 往日虛度,一杯水的光陰。 斜溢或者滴漏,浮塵漸落, 你的日子就此多汁多水,紅綠盈盈了。
站在客棧窗前
這間客棧,這扇木窗 細數來往的舟子,閑說船娘的腰身和搖船的手 千年前的燈火,照過上京的人歸來嗎? 運河不語 你也不語 你說過,送一副灶頭畫給別人 就不會再想太遙遠的事 把手中畫送給河中月,真的就不想了 看不見長亭短亭 石拱橋那邊,芳草萋萋,青鳥和驛使都沒來 遠處的布谷鳥“歸不歸?歸不歸?” 喊到聲嘶力竭也不停息
.正午時分,下雪了
正午時分,下雪了,如同一個成年人,平靜從容。 雪是過家家時的小情人,老相識的腳步, 老相識的氣息,她的造訪是離別也是重逢。 一朵擁抱一朵,一朵牽手另一朵, 煩躁的昨夜,喧囂的早鳴,一場雪的鎮壓, 雪中那個清秀的孤獨男孩,被人誤認為女孩的男孩, 站在矮墻前哈著手眺望的男孩,還癡迷藍色的咒語 和史蒂芬斯的藍吉他,至今不肯放手。
過往的成與敗都是廢墟,一場白色葬禮, 安于心也安于行, 他從孩提的記憶中來,試圖從正午下到黃昏, 從乞力馬扎羅下到珠穆朗瑪峰,從純白的紙 下到那條死河,劃船的人請一路順安,黑夜還很遠。 雪不按軌跡地落,落向水天相接處, 落向一個人的背影,一個省略號。 這是一場正午的雪,接近一個人的中年, 聽雪人面色平靜,內心微微暖。
他像只蜘蛛
像只蜘蛛,偷渡夜晚和白晝, 縱橫他的天馬, 和深夜吐出的悲涼, 修補欲望制造的破損, 舊經緯,重新鏈接,編織, 填充掙扎留下的窟窿。 他,就像只蜘蛛。
飲下月光,他坐成一滴露, 網狀的琴弦, 風反復彈唱,天涯淡去。 清心寡欲之后,又一場頓悟。 又一次邂逅塵埃,煙火和草木, 他承認,自己就是只蜘蛛, 不為捕獲,只為參禪。
月光下,地鐵站
他抬頭看了一眼月亮, 提著包,快速鉆進地鐵站。 隨著人流匆匆走出站口的時候, 他又抬頭看了一下月亮, 臉上汗漬閃著微光。 他是否讀過龐德的《在地鐵車站》, 一樣的潮濕,一樣的開放 在奔波的途中。
無聲的木偶
我不是皮諾曹, 不會說話,因為我不會撒謊, 那么多的真相需要掩藏, 有心人奪去我的聲音。 可我骨子里還是喜歡被誘惑, 小仙女不來救我,蟋蟀也不來。 不愛學習、懶惰任性,成長是毫無意義的事。 藍色天使已經收去我的眼淚和笑容。 現在我靜靜站在柜子頂上, 看這個忙碌的世界, 忙碌的人群, 還有一如既往奔波的杰佩托。 他是我人間的父親。
提燈的人
他的肉身被塵埃拘役, 黑暗里,燈光像河水一樣流淌。 秋風心知肚明,它讓梧桐葉悄悄落下, 掩蓋某些傷口, 和提燈的人有著某種默契。 必須讓火和水重逢, 才能給出行者亮出遠方。 之后,那些用水寫就的詩句 跨上白馬 明目張膽地 一日之內抵達春天,看盡繁花。 提燈的人, 照亮心無旁騖的自己, 而迎面的人,只看見順從而安詳的眼神。
盤 點
這一天的盤點,不同于年終總結, 可以簡單或者復雜,可以喧囂或者暗啞。 聆聽遠處的聲音,怎樣穿越黑, 穿越耳朵,直至穿越骨頭。 今天的夕陽,也曾穿越流水,穿越靜謐。 是的,已經沒有什么需要急著表達, 剩下的夢想也不多了, 越來越習慣于喧嘩里沉默, 習慣于從一杯茶里飲出冷暖,習慣于 把或者可能掛在嘴邊, 那些模棱兩可的詞,懸在天平兩端, 讓我內心平靜,表情如水。 現在,我移動那盆夜來香,讓它開在黑暗里, 不再關心古時今時的陰晴圓缺。 這個季節,所有的蓬勃,所有的抵抗和殺戮, 都止于菊花微黃,所有的羞愧 和硝煙,都止于白露凝霜, 我只靜靜安頓塵埃,安于朝花夕拾。
在洋溪大橋上
蘭江水滾滾而來,泥沙俱下, 渾黃,有別于我想象的清澈。經過我腳下, 它們沒有一聲轟響,走著多年熟悉的路線, 奔向三江口,多像一個中年人的寬闊, 習慣了沉默,容納,不屑于辯解。
探向流水的無言,一行人默默遙望, 往上,望不見古驛道,桃花塢, 芥子園的主人去了遠方。 往下,望不見釣魚臺,春水圖, 白塔隱入云山,任憑江水匆匆,帶走過往。
翠林間,似乎有簫聲古琴隱約, 千里煙波的蘭江,暮色里的我, 差點忘記自己是個旅人。 站在洋溪大橋上,站在此岸與彼岸之間, 江上不見漁者,不見渡輪, 趕赴盛宴的往來人,聚散都在水中。
殘 荷
說好了,等到遼闊的季節, 你將收留我殘弱的背影。
所有的游客都曾著迷于一場事故, 接天碧,映日紅,在擁擠,在碰撞,
巨大的堵塞。目之所及,我編織的綠袖子, 在人群中,撞來撞去,
撞出明艷,也撞出傷痕。我還未擺好遙望的姿勢, 你在千朵萬朵中已認出苦心的蕊。
來不及為自己鳴唱,秋風 就來取走我的光澤,水分和挺直的脊背。
請原諒我的衰老,你必須允我一席之地, 那時,愛得太用力,我把一生的光都聚集于一小節時光。
月光已經不來光顧。現在,只剩一身的斑駁和殘枯, 尚可為你招來一場雨,為遠去的塵埃道聲祝福。
行 吟
下了整整一夜。晨風,鳥鳴, 草木的清香,都涌進木窗。
終于,雨停了。 終于,我們把過去梳理了一遍。
燈火和星辰都已失去,手上的舊書已合上。 我們不再提曾經風景,月下酒香,以及枝頭花落。
披衣早起的人,竹杖芒鞋沾滿了濕泥。 窗外,路過的人已開始互相遺忘。
山一程水一程,關于命運的走向我再不多言, 而你執拗地不肯取下墨鏡,以遮掩滄桑,
和短暫休憩的倦意。從晨起到黃昏是不能重來的路, 所有的被裹挾,都在風急水湍處。
虛 構
你說要給我一個國度, 為我修一座城池,陳兵百萬,宮墻高筑, 讓杏花漫不過枝頭,墻外聽不到墻內巧笑。 移植千里鶯啼,萬畝桃林,種下滿坡迷迭香和桑麻。
海市蜃樓不一定在沙漠,故鄉也可以建在紙上, 同樣的荒涼,同樣的遙不可及。 人群中的穿梭與奔波,沾滿煙火和塵垢, 我只有在紙上才敢交出躲閃的柔情。
你說要和我像尋常夫妻那樣勞作,生子, 你溫柔,粗獷,你仁慈,霸道, 你讓我擁有魚米之香,絲綢之膚, 你要鼓起情的帆搖響愛的鈴,奉獻遠方作為禮物。
你說這些的時候,我看見自己抱著云朵 俯瞰塵世,正勸說一只蝴蝶不要誤入歧途。 一個中年女人失去了盔甲, 手中的這張紙,很薄,輕輕一碰就破了。
無題
她說,繁盛和繽紛就像失控的火車, 到來是,離去也是。
歸隱南山的人,曾經鮮衣怒馬, 他說,最終都會干涸在時間的河里。
身陷洪流,卻干渴焦躁, 仍執著于濕潤與保鮮, 像一朵浮萍,死守寧靜之水。
黑夜落在掌中,被影子壓在身下, 夢中沒有網紅,沒有生活的忠告。
少年的誓言,從微波到狂瀾,從湍急 到破碎,到腐朽,直到一粒寒霜囚禁在琥珀里。
那夜,與桂香的重逢,清露不言, 天空放棄抵抗。你躲過那些炙烤。 打開窗,是一個不開花不落葉的早晨。
葳 蕤
站了很久,我不言語。 繁星打量著反復閃滅的煙火,你在樹下站了很久。 霓虹下,那些來去的輕盈和華彩,在我眼里都是靜謐,
以及微小。昨日風狂雨驟,壯大喧囂的圍剿, 河流淌過你的田野,淌過輪回。喊我小名的,始終只有你。 始終之間,未曾預料,那份微弱會被葳蕤淹沒。
打開窗,那枚月亮,端詳著潔白的臉頰 安慰曾經的火焰,翼鳥的翅膀,還有水中的魚兒。 那支紅杏去過墻頭,眾神說,春天真的來過。
凋零是所有繁茂的結局。最溫柔的部分已經風干,我手中, 時間的另一支藤蔓正葳蕤,葳蕤的還有一種情緒。必須 尋一個嚴實的口袋,安裝,密封。
像詩經里的蒹葭,像漁火前悄悄睜開的眼睛, 當夜的寂靜葳蕤在我的桌上,紙上。我在窗前站了很久, 望著一棵樹的濃密,不言語。
一朵云的走私
夜的黑身子,躺下了 所有的嗓門,停止了圍剿 繞過街燈和守夜人的窗,先是黑披風 再上烏騅馬,而后八百里馳騁,車馬勞頓 再而后逆水行舟,驚濤拍岸 聽命于夜星和月的合謀 在詞語的密林里,疾馳或緩行,尋找 或開始一場交易,騰出那些淤積很久的沙礫, 交換一顆純凈的露珠,這是走私者唯一的暴利。
所有這些,不止于又一次挑燈 又一次不眠。作為不予示人的秘密 白日的天馬行空,都是掩人耳目 避開喧囂,安寧和內心的光芒需要偷渡 翻找一些舊詞,重新組合,給自己定個罪名 并尋個靜處,卸妝,囈語,建秘密城堡 拂去塵埃,卻委身于一粒塵土的人,樂此不疲 而手中杯依舊,上半杯是白晝的瑟瑟, 下半杯泛著暮色的紅
長淮詩典新增名家點詩欄目
《名家點詩》可評一人多首,也可評多人各一首(3人為基數) 該欄目將結集出書,歡迎詩人、詩評家把好詩好評砸過來! 投稿郵箱:chsd998@126.com;330513284@qq.com 投稿須知:好詩/好評+簡介+照片
《長淮詩典》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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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 雪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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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部主任 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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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淮詩典》公眾號欄目簡介
一、名家點詩:著名詩人或評論家為著名詩人、實力詩人、新銳詩人點評詩歌三首以上,可多人點評一人,亦可一人點評多人。
二、實力詩人三人行:由編委會成員薦稿,每次三位實力詩人,每位詩人詩作5-10首。實力詩人亦可直接與編輯聯系。
三、專輯:已成風格的詩人詩歌5-15首,詩論或者他人評論若干,附照片、簡介一并發郵箱 chsd998@126.com;330513284@qq.com
四、詩群大展:以地域或詩歌社團、詩歌群落為單位,每期10-20人,每人3-5首詩作,帶個人簡介,以及200字左右的詩群簡介,說明詩群代表詩人、詩群流派風格、詩群刊物、創作成就等。作品資料發郵箱 chsd998@126.com;330513284@qq.com
五、投稿須知:同意本公眾號原創保護,特殊情況需事先聲明;Word文檔,小四號宋體,左對齊,標題加粗。
《長淮詩典》編委會 2019.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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