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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31 09:55 上傳
劉不偉,詩人,影視編導。本名劉偉,遼寧鞍山人,現居呼和浩特。作品見于《詩刊》《北京文學》《十月》《詩歌月刊》《詩潮》《山花》《草原》等刊物,出版有詩集《玫瑰花瓣》。影視作品有22集電視連續劇《畫家村》(制片人)、22集電視連續劇《兵團往事》(執行制片人)、人文紀錄片《意蕊心香》(編導)。作家網新媒體中心主任,詩歌中國網副主編,《草原》雜志特約編輯,中國微電影聯盟副秘書長,第五、六、七、八、九屆包商杯全國高等院校征文大賽小說組終審評委。
劉不偉“拆那”系列
拆那·輪椅
我買了個輪椅 今天下午我就要 推著我自己去曬太陽 曬太陽嘍 我為我自己擦去眼屎 我為我自己擦去口水 我為我自己流出渾濁的淚
拆那·詩歌批評家 (1)正如亞里士多德所說的: (2)荷爾德林說得好: (3)博爾赫斯認為: (4)柏拉圖不這樣認為: (5)海德格爾語重心長道: (6) 馬爾庫塞的觀點是: (7)薩特一語中的: (8)布羅茨基語出驚人: (9)弗洛伊德有先見之明: (0)本雅明的這番話值得我們深思:
拆那·玫瑰糠疹 病了 春天來臨的前夜 鐵獅子墳以東 吹著口哨 一閃而過的夜歸人 說是體內的毒 血液中的憤怒 這肉嘟嘟的花蕊 新鮮粉嫩 痛 錐心錐肺 多么盛大 如此暴虐 你曰玫瑰之疹 你曰黑暗中的用力過猛 緊張 緊鑼密鼓的緊 劍拔弩張的張 姓張的張 張冠李戴的張 張小麗的張 張秀媛的張 張老師的張 囂張 緩緩張開了翅膀
拆那·修改后播出
首先 領導擠眉弄眼的 抓耳撓腮的 挖鼻孔掏耳屎的 不雅的 不莊重的 說錯話的 有粗口的鏡頭要 剪輯掉
對 微笑 熱烈握手 親切交談 上前一步 噓寒問暖
拆那·而哭泣悄無聲息
一夜大風 從南茶坊吹到南京南 從西落鳳吹到廣東東 風在風中弱不禁風
我知道風是有來歷的 從歷史的黑暗處來 到歷史的暗黑處去
天地傾斜 山河支離破碎 睡夢中我們 一無所知 先鋒詩歌中生命本體的詩意棲居與自我尋求 ——劉不偉“拆那”系列詩歌芻議 董賀
20世紀80年代以降,在集約化拜金和詩歌權力話語的流轉之下,先鋒詩歌群落以其思想的異質性和藝術的前衛性引人注目。在此歷史環境下,對噬心主題的介入和揭示、未來創造性寫作的可能性展望以及對“娛樂民主化”重壓之下的生命本體如何詩意棲居與自我尋求日漸引發良知詩人的深沉思索和親身實踐,一些以晦澀的代價來消解文本的單義性和以自我為中心無節制的情感宣泄在淪為矛頭指向之后,象征、隱喻等技法終于手握小敘事的權杖光明正大地登上詩學的神壇。
需要說明的是,淪陷于商業泡沫的大眾詩學日漸弱化語言本身的意識,感受性主體在習慣于修辭的炫技后就致力于維護和保持話語的神秘維度,在障礙閱讀和難度寫作掩映之下的部分詩歌話語最終成為語言空泛、意義消弭的類似于幻夢游移般的存在,絲毫不具備深沉厚重的精神力度。所以先鋒詩歌的甫現,似乎就以拯救者的身份去自覺完成反朦朧詩藝和規避假經驗的歷史擔當,將生命本體的詩意與陣痛從沉重蒼涼的現實語境中解放出來。而劉不偉正是這樣的一位先鋒詩人,他以奇兀的姿態打開個體生命與外界事物對接的窗口,又以近乎純粹的筆墨推開個人迷醉的纏擾,對獨特的心靈體驗進行藝術的真實外現。
一、 語言的行為藝術——生命本體的反思與內視
面對生存和生命中的問題,先鋒詩人們往往想從綿密的日常經驗中努力找到快感涌發的通道,去以呼嘯的語詞和超驗的姿態洞穿事物的本源與實質。他們時而高蹈、時而浮夸、時而奇崛的諸多前衛表現燭照出社會的肌質,也促使旁人不得不重估藝術的定義以及生活與藝術的關系。
陳黎的《戰爭交響曲》的“漢字布陣”生發了充滿張力的功能場,透過明線“兵兵兵兵兵兵兵兵”(軍容奇整)——“乒乓乒乓乒乓乒乓”(折腿斷臂)——“乒 乓 乒 乓”(死傷慘重)——“丘丘丘丘丘丘丘丘”(荒冢凄涼)的時間層遞排列揭開冷兵器時代戰爭對于生命的巨大戕害;聞一多面對在科羅拉多大學遭受的種族歧視,以西方文化心理中忌諱的數字13為武器“擊鼓罵曹”憤然反擊,寫下共13節(段)、每首又13行(句)的《漁陽曲》,展示其詩以愛國的慷慨風范;而筆者要評論的劉不偉則以“絮語”的方式,在看似毫無意義的獨白或文字羅列中,凸顯個體生命的獨特體驗。
在長詩《狗鎮風云錄》中的第14章,長達1454字的講話稿如木柴般蒼白散亂地堆疊著,它們沒有分段,更沒有標點,也絲毫不能觸生閱讀的興趣,這足夠讓人驚異:作者又緣何為此呢?帶著疑惑,我在本章最后的一行文字——“錄音整理2008年4月15日”才找到了答案,原來是“錄音”啊,“錄音”本來就沒有標點的啊!誤解得以消除后,我忍不住要贊嘆文字本身帶來真實的在場感和文字之外的某種思考——講話稿形式上的無意義是否可以等同于講話內容的無意義呢?在《詩歌批評家》中,作者未運用任何技巧,只是將文字漫不經心地進行分行的排列——“(1)正如亞里士多德所說的/(2)荷爾德林說得好/(3)博爾赫斯認為/(4)柏拉圖不這樣認為/(5)海德格爾語重心長道/(6) 馬爾庫塞的觀點是/(7)薩特一語中的/(8)布羅茨基語出驚人/(9)弗洛伊德有先見之明/(10)本雅明的這番話值得我們深思”。在某種層面上,西方名家的話語猶如精神高地上飄揚的旗幟,充滿了可信度與說服力,可當人們習慣于膜拜與迷信,習慣于“統一操練”的起床號,那碰撞的火花和思維的高光又由何得來呢?同時我們知道,一般都是評論家在評鑒作品的優劣,可誰又來評鑒評論家呢?僅僅是其他的評論家嗎,難道詩人就不能為自我進行某種申訴嗎?因而這看似平淡的文本背后蘊含著莫大的諷刺意義,同時又給予眾人以思考的空間:那些喜好尋章摘句者經久的弊病又由誰來療治呢?
二、 反諷與審丑——燭照生命的獨特火炬
先鋒詩人們總是以個體的超驗性和獨特性警惕著物質放縱主義和技術時代微笑的暴力,他們自覺抵制價值建構的常規化和在“熟悉”的視閾中喪失的原創,更反對權力話語的整齊干預和“道德”語境下的橫加指責,因而作品本身不再是感性的簡單聚變,相反由于超越了日常趣味,呈現出某種卓爾不群的真實與厚重。言及反諷與審丑的表現力,不能不提波德萊爾的《惡之花》,不能不提聞一多的《死水》;作為現代詩語境中的基本成分,這兩種技法以其“后現代主義”的癥候不僅更全面地展示生命心象的疼痛與不堪,而且成為優美意境的重要補充。
詩歌《輪椅》以“我買了個輪椅/今天下午我就要/推著自己去曬太陽”開頭,展示了“輪椅”上的老人的生存體驗,他已喪失走路的能力,連買個“輪椅”都要自己親自來;連要“去曬太陽”,也只能是自己“推著自己”,接下來 “曬太陽嘍” 喊出了久不出屋的渴望;一個“嘍”字更“如金丹一粒,點鐵成金”(胡仔語);然后“我為我自己擦去眼屎”和“口水”——“眼屎”多么骯臟,口水多么邋遢,可這樣的細節描寫又那么真實生動,留給讀者以同情和震撼;一個“輪椅”竟有如此功效,可以讓“我”愉悅和整潔,甚至可以讓“我”喜極而泣——“我為我流出渾濁的淚”;另外詩人將“我”置身語境之中,以小“我”推及到眾多的“我”——他是在為天下的孤寡老人發聲啊!《修改后播出》則完全以命令的口吻寫出說話人的荒唐可笑和一本正經:在電視節目“播出”的都要是美好形象,因而電視上的“真”不一定是真,因為“擠眉弄眼的/抓耳撓腮的/挖鼻孔掏耳屎的/不雅的/不莊重的/說錯話的/有粗口的鏡頭”都“剪輯掉”了,接著一個字“對”是“我”對“我”的一次滑稽的肯定;最后去呈現美好吧——“微笑/熱烈握手/親切交談/上前一步/噓寒問暖”。
正所謂“老和尚愛說家常話,小和尚愛念之乎者也經”,沒有過多的修飾,沒有大詞,沒有宏大的鋪排,劉不偉的詩整體表達上似乎沒有技巧,可沒有技巧就是最大的技巧。詩人以打破和諧的反諷和審丑,對生活的廓線以及某種典型性實現了獨特燭照的目的。
三、 輕軟和溫和——詩意棲居最優雅的表達
作為一種精神的呼吸,詩歌內蘊著明亮的事物和生命神秘的昭示,最終也必將以美學和哲思來作為最終的歸宿;緣情體物、多重聲部、唯美意境等似乎已成為時尚,宣泄與控訴、悲啼與嘶喊也似乎成為某種必需,可如果詩人們均沖破理性的壁壘去以揎臂解帶、披頭散發、手舞足蹈的癲狂來展示生命本體的體驗,抑或以“器官寫作”和“口水寫作”來嘩眾取寵,那么詩人的形象何在?中國詩歌的形象何在?基于此種擔心,一種更適于詩意棲居的優雅表達——輕柔與溫和正躍動在人們的千呼萬喚中。
詩歌《而哭泣悄無聲息》是一種深度寫作。“大風”帶著雙關的暗示:它從空間中刮過——“從南茶坊吹到南京南/從西落鳳吹到廣東東”,綿延南北;又從時間中刮過——“從歷史的黑暗處來/到歷史的黑暗處去”,影響久遠;以至于“天地傾斜/山河破碎”,留下斑斑的傷痕;可人們——那些曾遭受巨大誤解和痛楚的人們,卻在“睡夢中”“一無所知”。作為先鋒詩人,劉不偉踐行著先驅的身份,像魯迅一樣去“戰斗”,去揭示某種意義;但他選擇了一種非魯迅的方式——如同內心的那種柔軟;他深愛著這個時代,甚至會選擇流淚,但這種“哭泣”發生在“大風之夜”,在以詩人喜歡的方式“悄無聲息”。
而《玫瑰糠疹》更像是一首對苦難的贊歌,當我讀到“說是體內的毒/血液中的憤怒/這肉嘟嘟的花蕊/新鮮粉嫩”后,我被驚呆了:面對難以治愈的玫瑰糠疹,作者竟然不是詛咒、詈罵或痛恨,而是放下身位去頌揚和贊美。接下來又用玩世的態度揭示“痛”感:“痛/錐心錐肺/多么盛大/如此暴虐/你曰玫瑰之疹/你曰黑暗中的用力過猛”。他宣告著:你所說的并不是我所懼怕的,更不是我所“緊張”的。接下來“佯狂”的自語更帶著傲視頑疾的姿態——“緊張/緊鑼密鼓的緊/劍拔弩張的張/姓張的張/張冠李戴的張/張小麗的張/張秀媛的張/張老師的張/囂張/緩緩張開了翅膀”,這種反節制的鋪排的絮語看似沒有意義,實則是再次舒緩了語言節奏,這還是在為前面的姿態正言:玫瑰糠疹,其實我對你一點都不“緊張”、我“囂張”了你又能怎樣?
這兩首詩在用字上都那么輕緩,但同樣都能沁人心魄。這讓我想到太極拳的外觀美和殺傷力,“輕”超越了重,舉重若“輕”,更顯功夫。既然可以“輕”,何必聲嘶力竭?既能打動人心,何不輕輕一觸?既然生活給予我坎坷,又何妨在棉朵上翩翩作舞?
董賀,滿族,80后,河北青龍人,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河北省作協會員。作品散見于《歲月》《詩選刊》《星火》《天津詩人》《河南詩人》《大河詩歌》等文學期刊和多種詩歌選本,著有詩集《綠色的火焰》《解凍》。
劉不偉近作(十首)
而哭泣悄無聲息
一夜大風 從南茶坊吹到南京南 從西落鳳吹到廣東東 風在風中弱不禁風
我知道風是有來歷的 從歷史的黑暗處來 到歷史的暗黑處去
天地傾斜 山河支離破碎
睡夢中 我們 一無所知
在呼和浩特你必須騎馬上街
昭烏達路堵 烏蘭察布路堵
在呼和浩特 你,必須騎馬上街 腦海里那匹虛構的馬 四蹄急倒 快如一支棕色的響箭
嗖 射出去就舒服多了
黑暗黑到大青山山坳至凹處 午夜的呼和浩特 我們和馬一起
打起響鼻 抖擻鬃毛 抖動一團紅哇哇的 烈火
此火微弱 有微弱就有可能
咔噠咔噠 蹄聲清脆 蒙地愈加 空闊
過街過橋過過街橋 過了后山 我們和馬一起 絕塵而去
九月,黑詩人落荒而逃
秋天是從窗戶縫擠進來的 咳咳咳 帶著去年的壞脾氣
毛白楊的葉子在窗外 前空翻后空翻團身屈臂俄式轉體三百六十度 紛紛
遠方有人出生 隔壁有人離世
這亂穿衣的季節適合 吃火鍋 含著淚吃 大笑著吃 外套滿是麻辣的味道
黑詩人不吃火鍋 黑詩人在黑暗中 寫詩 黑詩人在白紙上寫: 要有光
轟隆隆滿城煙花炸裂 黑詩人落荒而逃
呼和浩特,冬
枝條鋒利 十二只烏鴉在鋒刃上黑成十二坨 黑鐵 這初冬的狼牙棒 敲打體內的隱疾 白天打眼 夜里敲心
急匆匆穿過呼倫貝爾南路的人 夕陽中披掛一身的金黃 他們回家 給家人帶回羊棒骨或者 氣急敗壞的咒罵
大雪封山的時候我就出發 我會在雪崩之前擁抱你 相互撕咬 血在雪地里迅速滲沒 痕跡了無
掩埋吧 積雪下的睡眠
一萬根狼牙棒 揮舞 哐哐 我們已無法分離 我們已 合二為一
向西 十二只烏鴉一起驚 飛
來了 那個拐杖一樣瘦弱的男孩 捧雪驚呼 雪哇 所有的雪都 暗藏殺機
青山在北 積雪在山窩子反光 深一腳淺一腳 所有的腳印都是證據 深的用來回憶 淺的淺成一聲 帶著白色哈氣的 嘆息
每一片落葉都是秋天的便條
紅彤彤 金燦燦 每一片落葉都是秋天的 便條
記錄了 水費電費手機費 草莓香蕉獼猴桃 感冒藥大力丸藿香正氣水
記錄了做愛時水蜜桃味的 摩擦聲 摩擦 摩擦摩擦
細密的紋路里 所有的進進出出是全世界古老的宿命 來不及呼救
2月14日,西落鳳落雪
奶黃貓奔跑的剎那 雪疊入二眼井巷子的深井 大雪大 小雪小 來信收悉
那是7000米高空 打開遮光板 舷窗之外所謂暴雪肆虐 只是頭等艙里那個侏儒扭頭時 不經意抖落的幾鱗頭皮屑
西落鳳西口 單向行駛 一粒雪 一輛本田雅閣 黑白開始分明 緊緊包裹 眾所周知的秘密
橙色藍色粉色 所有前女友都是我生命中的鹽 相互撕扯 一地紐扣 白花花 風吹屋檐雪一樣 迎面而來
寄件人匿名 郵票里的光 來歷不明 你所說的那朵梅花 早已無處可尋
一夜封山 打滑拋錨 通往三月的路 泥濘 不可掉頭
每一滴秋雨都是一聲聲的追問
啪啪 噗 視頻突然中斷 先是大風刮斷了網線
二十五分鐘 雨 從東落鳳往西落鳳 趕著下
滴 乒乓 每一滴秋雨都是一聲聲追問 今年的雨追問去年的雨 去哪兒了
追問折戟追問沉沙 追問午夜里的 綠肥 紅瘦 追問少女們因凸漲的乳頭而 弓背謹行的側影
寒氣鉆風衣領口的 雨后 誰的嘆息 驚 飛 枯藤老樹上的昏鴉 呼 撲啦啦飛向時間的 深處
大年初二
春節沒回老家 說起老家 印象中就是幾條泥濘的北方的 路 路上穿著新衣服去拜年的鄰居們 以及我那 白衣飄飄的小姑
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小姑不回娘家
初二一大早小姑洗漱完了就 穿上她那身白色棉麻對襟練功服
身背龍泉寶劍的小姑迎著風 含胸拔背 弓步 走在去往晨練的路上
路上沒有人 天色似亮未亮 年初二早晨的風吹蕩小姑 白色棉麻對襟練功服 一小節紅流蘇在劍套外左右擺動
那是2016年大年初二的早晨 我小姑去晨練 不知所蹤
而死亡不可復制
影院里的槍聲清脆清晰環繞立體 可修飾可復制
手機短視頻里的槍聲 不清脆不清晰不環繞不立體 一槍是一槍 一聲是一聲 簡單直接致命
迫擊炮過后 在敘利亞 那個卷縮著身體靠在墻角的深眼窩女孩 眼睛特別大 半截殘損的手套一樣卷縮 上帝的手呢
街上空無一人 動脈爆裂外翻 外翻成一種絕望的張望 下嘴唇迅速泛紫 虎牙瓷白 鋒利 長長的長長的眼睫毛眨動 眨動 血流得開始 緩慢 就在第二下與第三下睫毛眨動間隙 視頻突然中斷
槍響了一夜 淺淺的睡眠里全是環繞立體聲
嗨 女孩 沒事的 救援車正在去往救援你的路上 夜色中 有光 在救援車車頂微弱地 忽閃 忽閃
穿褲子的云在勝利路上空笑個不停
雪后冷 干凈利落 適合散步 五點鐘左右 一個人 把背影走成穿黑大衣哲學家的習性
薄冰上光影歪斜 南邊亮起紅燈 送外賣的電動車貼邊 逆行
勝利路上空 那一朵穿褲子的云在笑 不只是玩笑 1930年4月,莫斯科 倒春寒 郊外的雨夾雪大于克里姆林宮 槍聲過后 比雪后冷還冷 詩人之血倔強凝固
冷和風從袖口深入 你昨夜的舌尖從耳垂開始下滑 向下是一種執拗 向下引領我們飛離呼和浩特 飛向懦弱者的避難所
無法奔跑 內傷外傷交叉感染 油炸元宵嘭嘭炸裂 噴濺滿城喜慶 作為黑芝麻 你芝麻大的屈辱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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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投稿須知:同意本公眾號原創保護,特殊情況需事先聲明;Word文檔,小四號宋體,左對齊,標題加粗。
《長淮詩典》編委會 2019.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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