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句中意向的理智空間——“人類的往曰與歲月的一個象征”一點也沒有干擾意向的知覺空間——“一曲音樂,一聲細語”兩者合而為一的異質同構,詩句把感性和理性的兩大特質,表現出心覺空間和視覺空間的有機穿插和天然的扭結。結合穆高舉的極端象征詩,我假設幾個問題: 一、在穆高舉詩歌敘述抽象的層次上,象征特質是不是完全可能被納入浪漫特質,做到浪漫主義與象征主義有關呢。例如: “語言絞盡腦汁,廚師 盛放在餐桌上的杯盤 駛入黑暗并蠕動的通道” 從句子的意向安排上看,“語言”和“廚師”兩個象征類似于隱喻,可是,“語言絞盡腦汁”轉換到“廚師/盛放在餐桌上的杯盤”這中間缺乏內在的轉渡聯系,好像是兩個彼此無關系的單獨意向體,在空間上平行并列在一起,造成了各個不同的意向之間,語義垂直斷裂的詩層空心化。 二、穆高舉詩歌的象征特質,就廣義的詩歌表現思想形式而言,寫作在受到后現代性干擾后,是不是用象征的現代主義轉向,來確立自創寫作的位置?例如: “背靠虛空,從田野中伸出的 手,在秋天 向西。‘而自己并入自己’ 已經足夠” 詩句偏重理性脫離視覺,形與象的形式特性不明顯,思想在發展中沒有閃爍出圖像的對應發展的光芒。 詩人作詩只有攜帶著語音的圖案,進入了眼下的垂讀,進入了寫出的語言,才可讓一個詞境,越過相關項的語境,而到達心靈自己的跟前,這樣,才讓語言成為心靈自己臆設的一個對象物。就好比把內心的河流與山脈,拿給一個意識能夠直見到的處所。例如: “光耀照徹的瀾滄河,等于神。 詩停止的地方,白晝光明和晦暗 你命該有所感,在這兒 詩藝正遠世流傳,夜雨委化于日落 事物不用本來面目為人所思” (陳亞平詩《致趙野》) “詩停止的地方”這一抽象的理性句子,必須在可以感知的形式“白晝光明和晦暗”句子互補的連接中,才能有詩性的意蘊形成氣場,而且每一行上下句之間,必須是有內在聯系的詞句做出轉渡,而不是簡單地做出斷裂性的一個跳越到另一個跳躍。連續跳躍就是否定,沒有肯定,最后這個否定也是空的。就算是現代意向詩可以做出大幅度的意向隔空跳越,可是,它在內在聯系的有機性上,也預設了一條無形的連線。我要和穆高舉討論的象征詩的方法思考是:只有有機融合理智和知覺的統一,才是象征詩運用意向空間的正確方法,它能夠自為的決定著理性,在直觀形象中感覺它自己,而且發展它的連著的各個因素為有機的成分。我基本可以斷言,象征詩不存在從這個思索點,到另一個思索點的不合適的概念連續編織的可能性。 2018年4月23日 【作者簡介】 陳亞平,獨立學者,意識空間哲學創始人。著有《內空間意識哲學導論》、《生成的哲學》、《過程文學論》原創學術著作。學術著文在《學術理論與探索》、《符號學論壇》發表。與20所大學學者合作編撰出版《新世紀中國后先鋒文學編年史》專著。與學者王岳川合編出版《中國學者新世紀學術貢獻》學術專著。2015年受邀于美國過程哲學研究中心-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聯合主辦——美國克萊蒙大學“世界過程哲學論壇”。2016年學術研究成果入選《第一屆文化與傳播符號學國際學術研討會》學術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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