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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9-4-24 15:16:45 |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徐敬亞當選《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


(據《詩歌周刊》訊)
經《詩歌周刊》年度人物評審委員會15位評委于3月22日至31日投票,在獲得《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提名的31位作者中,著名批評家徐敬亞以13票當選《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
徐敬亞,男,1949年生于吉林長春。1973年開始寫詩,1976年公開發表詩歌作品。1978年考入吉林大學中文系,與王小妮、呂貴品等成立《赤子心》詩社,創辦《赤子心》雜志。1979年,作品《早春之歌》在《詩刊》頭條發表。1980年,與舒婷、顧城、梁小斌等參加首屆青春詩會,結識北島、芒克等朦朧詩人,參加《今天》的文學活動。
從1979年創作《奇異之光——“今天”詩歌讀痕》起,40年來,徐敬亞全過程地參與了中國現代詩的建設:
一、《崛起的詩群》。這篇被稱為“投向詩壇的一枚炸彈”的長文,成為朦朧詩乃至中國現代詩的“宣言”。此篇宏論,使徐敬亞成為當代文學發展史的標志性人物。
二、1986年,徐敬亞作為《深圳青年報》編輯,一手發起并主持了“1986’中國現代詩群體大展”。聯手《詩歌報》先后刊出了總計7個版、64個流派、100多位詩人、13萬余字的詩歌作品和宣言,以及他本人撰寫的《生命:第三次體驗》和《編后》,在全國掀起了“詩歌大展”熱潮,蔚為壯觀。徐敬亞成為朦朧詩及其弒父式“第三代詩”的雙重推手,后一次更是決然的自我超越。
1987年,《深圳青年報》解體是一次壯烈的隕落,而徐敬亞力推第三代詩人的論文《圭臬之死》又導致《當代文藝思潮》輝煌的沉寂;1989年,《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觀1986-1988》(紅皮書)出版。這兩個年份也導致詩歌(包括文學)在當代發展史上黃金時代蕭瑟地中斷。隨著經濟大潮湮滅的詩歌,大面積轉入“地下城”調整與打磨。此期間,被民間譽為“紅皮書”的《大觀》成為研究彼時中國民間詩歌史的第一位的資料。
三、在九十年代斷續的文學活動中,徐敬亞仍然關注著中國詩歌。先后著有《中國詩批判綱要》(1990)、《失語的詩人》(1992)、《隱匿者之光--中國非主流詩歌20年》(1996)等重量級作品。2004年,徐敬亞回歸詩界,先后發表《父親應當及時死去》、《重新做一個批評家》、《詩由流落到寵幸》、《詩歌回家的六個方向》、《原創力量的恢復》等系列評論。2004年是徐敬亞詩歌批評的一個轉型期,他由宏觀批評轉向“詩歌細讀”。同年,開始在《特區文學》主持“讀詩”欄目——“讀詩?批評家聯席閱讀”(2004年起)、“讀詩?十大網絡版主聯席閱讀”(2006年起)、“讀詩?詩人聯席閱讀”(2010年起)、“讀詩?中國網絡詩歌抽樣讀本”(2013年起)、“ 讀詩?新經典導讀”(2016年起)。至今,“讀詩”欄目已進行整整15年。2004年受聘海南大學教授后,徐敬亞在校園內獨創了一種新的詩歌方式——《詩歌月讀》。
四、2011年8月,徐敬亞向韓慶成提出中國詩歌流派網構想,決定共同創辦網站。從此開創了“中國詩歌流派網”的誕生與興起。同年10月,組織中國詩歌流派網上線并出任學術委員會主任委員、主編。至今,流派網注冊會員27萬余,發帖量接近1000萬,達世界現代詩網站之最。
《詩歌周刊》年度人物評審委員會認為:徐敬亞是中國新詩現代轉型的即時總結者和堅韌推動者。在長達四十年的批評生涯中,他以獨立的觀察、敏銳的觸角、果決的行動,見他人所不見,感同儕所難感,做前人所未做,始終立于詩歌潮頭,孤膽前行。
無論作為大齡學子,還是古稀學者,徐敬亞一直童真不泯,堅守民間立場,仗執另類之劍,行走詩歌江湖,與英雄好漢對酒當歌,同牛鬼蛇神推心置腹。從朦朧詩、第三代到網絡詩歌的漫長歲月中,他與極少數卓有遠見和勇氣的批評家一道,鑄就了中國現代詩獨立意志與自由精神的不死傳奇。
《詩歌周刊》創刊于2012年4月10日,以中國網絡詩歌抽樣讀本為己任,是目前唯一規范制作、欄目豐富、內容原創、每周出版的國際互聯網在線詩刊。經過七年的堅持與發展,《詩歌周刊》及其依托的中國詩歌流派網,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新媒體詩歌內容平臺,發布方式涵蓋網刊、論壇、網站、微信、博客、微博等各種新媒體形式,為新媒體詩歌的發展與傳播,為網絡詩人的發現與推出,發揮了重要作用。2012年5月14日,《詩歌周刊》從第6期起,開辟封面人物欄目,系統梳理中國新詩和外國詩壇各個歷史時期的代表人物。徐敬亞是《詩歌周刊》第100期封面人物。

《詩歌周刊》年度人物評審委員會
2019年4月22日


評委會


主任:
韓慶成(《詩歌周刊》主編)

委員:
張無為(《詩歌周刊》副主編、赤峰學院文學院教授)
曹 誰(《詩歌周刊》副主編、《大詩刊》主編)
宮白云(《詩歌周刊》執行編輯、中國詩歌流派網副總編輯)
陳紅為(《詩歌周刊》執行編輯、中國詩歌流派網群組主編)
老家夢泉(《詩歌周刊》執行編輯、中國詩歌流派網博客主編)
梁樹春(《詩歌周刊》執行編輯、中國詩歌流派網論壇副主編)
忘了也好(《詩歌周刊》執行編輯、中國詩歌流派網論壇編輯)
張二棍(《詩歌周刊》2013年度詩人)
陶 杰(《詩歌周刊》2014年度詩人)
山 月(《詩歌周刊》2015年度詩人)
李不嫁(《詩歌周刊》2016年度詩人)
薄小涼(《詩歌周刊》2017年度詩人)
宗小白(《詩歌周刊》2017年度詩人)
山東石棉(《詩歌周刊》2017年度詩人)

附:《詩歌周刊》2018年度人物評選啟事


  《詩歌周刊》2018年度人物評選,分三個獎項分別進行。2018年度詩人評選,將延續2017年度評選辦法,推選一至三位。2018年度批評家評選,將保持2016、2017年度評選辦法,推選一位。2017年度的第五屆致敬詩人評選,評委會主任先后提名兩位詩人,第一位詩人因評選存在巨大不確定性,內部討論時,最后時刻放棄提名;第二位提名詩人因個人原因未在有效時間內回復。為保持年度和屆數的一致性,評委會決定《詩歌周刊》第五屆致敬詩人空缺。2018年度評選第六屆致敬詩人,延續往屆評選辦法推選一位,由評委會主任提名人選,交評委會審議決定。現將2018年度詩人、年度批評家推選細則公布如下:
  1、被推選人不限性別、年齡、國籍,年度詩人候選人須在2018年《詩歌周刊》或《詩日歷》累計發表詩歌作品15首以上(含15首,重復不計,下同),年度批評家候選人須在《詩歌周刊》或《詩日歷》發表詩歌評論4篇以上;
  2、推選分兩組進行,第一組為《詩歌周刊》、《詩日歷》編輯推選;第二組為讀者推選(含自薦)。推選請注明被推選人姓名以及作品在《詩歌周刊》、《詩日歷》發表的期數,發至郵箱:hqchf@sina.com。推選截止時間為2019年3月10日;
  3、由《詩歌周刊》、《詩日歷》編輯團隊和歷屆年度詩人組成評審委員會,投票決定當選人選;
  4、2019年4月10日(《詩歌周刊》創刊日)前后,在中國詩歌流派網論壇、微信(《詩日歷》)、博客,同步網絡發布評選結果。適當時間,舉辦2018年度詩人、年度批評家和第六屆致敬詩人頒獎典禮;
  5、4月10日前后的《詩歌周刊》,將把2018年度詩人、年度批評家、第六屆致敬詩人列為封面人物,發布年度人物簡歷、當選感言、當選作品、訪談,以及由20位詩人、批評家、編輯分別撰寫的評薦詞。《詩日歷》也將分期發布上述內容。

《詩歌周刊》年度人物評審委員會
2019年1月5日


2
民間之獎才是詩之真獎
——獲《詩歌周刊》年度批評家感言

徐敬亞

抽煙的徐敬亞(2002年)
  
我早就僥幸地拿過了大獎。那是36年前,我獲得的獎,是變形之獎,是對手一手制造之獎,是作賤詩之者和鞭子一起頒發之獎,是那輛文革牌宣傳車傳播之獎。
感謝《詩歌周刊》敏銳地發現了我的最新動態,感謝眾兄弟們的抬舉之意。
民間之獎,才是詩之真獎。哪怕只有一個你心中的敬重者為你頒告天下,那獎也帶著敬重者一個人的全部尊嚴與價值。
這幾年,我的確在不知不覺中寫了幾十萬字。但寫得仍然不倫不類,煙消云散。我這個批評家做得歪歪扭扭、自生自滅。原屬另類,今更不群。
一個人總以為自己抓到了想抓的那條魚,但結果所有的魚都游走了,只留下魚的形狀與抓魚的姿勢。我就是那個徒手抓魚者,我的手中早已一魚皆無,但我知道,我觸摸過魚的鱗片,我與它們對視過彼此的、灰白的眼神。
一個人,對自己永遠不會滿意。如果得相反的獎、失敗的獎,我倒可以給自己頒發很多。可嘆木已成舟,原本并非直木,舟亦必造得彎曲。好在天下的筆直全都由彎曲修改而成,我們正行進在彎曲之路。
詩,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彌漫,這樣細碎,這樣盛大。幾十年前的人們無法想象今天我們如此地被霧化的詩所包圍、所浸潤。詩永不會墜落,它只是化成了最微小的因子,假冒般地混入了生活。詩的高貴、稀有,也不會改變,它只是被焦急的世俗擠壓到了我們靈魂最偏僻的角落。這注定是一個令批評家們難堪的詩歌年代,它看得清我們的錯誤,我們看不到它的智慧。
我們,終將短暫,而詩長存。
詩,就像我們的心情一樣,沒有形狀,沒有章法,甚至沒有優劣。
只要有生存相伴,它便沒有停止。它做過巫師與圣賢,它今天只想做凡夫俗子。它永遠產生欲望,卻時時消解圭臬。它惟有被限定在每個人的靈魂之內,但它卻能伸出無邊的手,沒有邊界。

2019-4-21 深圳



徐敬亞當選《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
21位詩人批評家撰寫的授獎詞


徐敬亞在云南(2004年)

  看了徐敬亞一系列關于詩的評論,使我對這位交往并不多的評論家肅然起敬。他的生命因為被高貴的靈魂駕馭而真實,而執著,而犀利,而勇猛,而深刻。他理所應當被我們整個民族敬愛。在這個以說假話茍且生存的蠻荒年代,他的靈魂勇敢地沖出了自己,英勇地捍衛了文學的也是詩的更是人的生命及生存價值得以健康成長、而如今顯得極其脆弱的土地。我深深地感謝他高瞻遠矚地解剖包括無情解剖自己在內的當今中國詩壇的致命性弊病。他的痛苦而犀利深刻的評論,正是中國詩壇、文壇拯救自己的良藥。
——葉文福

  上個世紀的新詩潮動已隨時空遠逝。陽光一閃,瞬間人生。然而,一些推動新詩潮者的歷史功績并沒有為人遺忘。他們背景各異、姿態各別,都不失社會良知和精神擔當!令我難忘的,有當年尚在北方大學就讀的徐敬亞。
  人類詩學空間不僅駐足社會,也同時投視與移步于星際。時至今日,無論在藝文創作、研究、評論等不同領域,尚年輕一代中誰擁有最大的精神潛能?我以為,無論東西方、幾代人中都不乏頭角崢嶸者,當選《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的徐敬亞,就是其中的一員。從過去到現在一以貫之,徐敬亞始終不乏足以面對不同精神“角逐、挑戰與搏擊”的氣場和能量。在國內時,我們曾見過一面,在貴州高原花溪“詩書畫”夢巢,他來到河畔山腳卻匆匆離去。愿此世今生終有青空下重逢品茗誦詩之日。
——黃翔

  天公抖擻,重新振作起來,不拘一格時,所降者必是奇才,一個以左手開發大腦的徐敬亞,從來不循規蹈矩,他居然在文化貧瘠,又受日偽摧殘過的長春,以崛起的詩群,引領一個時代,其宏圖大展時,又攪動了華夏。
  南有孫紹振,北有徐敬亞。
  民族之幸,時代之幸,與其共事者,乃同仁之幸。落筆后,沉思良久,還感受著那種欣慰。
——曲有源

  作為朦朧詩與“第三代”的重要理論推手,徐敬亞半個世紀以來一直站在中國詩歌理論的前沿陣地上,注視、評判、推動著中國新詩的發展。
  他的詩論觀點犀利,切中要害,每逢推出,都能引起詩歌界的一陣山呼海嘯。他倡導和力推的“詩歌大觀”的展現形態與“詩歌月讀”的剖析方式,也屢屢在中國當代詩壇引起震動。
  中國當代新詩的每一次整裝前行,都離不開他打的綁腿。
——黃亞洲

  “敢于在杰作堆里問津的才是好批評家”,法朗士說。徐敬亞是位好批評家。
  徐敬亞在他的一首題為《既然》的詩中寫道:“既然與彼岸尚遠/隔一海蒼天/那么/便把一生交給海吧/交給前方沒我標出的航線”。
  “杰作堆”就是一片海,置身在這樣一片海里,批評家筆下,無論是巨浪洪波,還是星漢燦爛,永遠是一片風景連著一片風景。
——程步濤

  作為一個詩人批評家,徐敬亞一直保有詩的直覺和批評的激情,而這種能力絕不會隨著年事漸長而減退,因此我更贊嘆他生命的活力和率真的性格。他能夠將這些脾性與心智上的天賦快速轉換為話語的資源。他不那么喜歡抽象思辨,不那么愿意在耐心觀察中拖延對事物的判斷,卻常常能夠依賴藝術直覺和生存體驗對之作出清晰地認知。他有時候讓我覺得多讀了不少無用的書,而少了他生活中那些仰天大笑的時刻。盡管徐敬亞曾遠離詩界多年,然而他至少有兩件事不會為人們遺忘,一是80年代初期《崛起的詩群》那篇飽受爭議的雄文,二是功德無量的1986年《深圳青年報》的現代詩大展,它們都有力地介入并推動了當代詩的進程。我知道他是一個極其熱愛豐富性和可能性的人,他的直覺與激情也僅僅有一小部分用在了批評領域,但他抓住了一些歷史的機遇,而當代詩歌史也緊緊地盯住了他。
——耿占春

  徐敬亞從激情燃燒的歲月走來,那篇飽受圍剿的“崛起”,摧山攪海,終于載入史冊。而后他汪洋于“現代詩大展”,恣肆于《圭臬之死》《隱匿者之光》,繼續撬動舊秩序的門鎖,為中國現代詩意識的覺醒,赴險如夷。徐敬亞當屬虎踞龍躍之才,嫉惡如仇,金石振聲;攜雷系電,卓識遠度,是中國詩評界極具奇思妙想的命名者。他泉思如匯,別具只眼,從全景俯瞰到細部摩挲,以獨特的行文方式,常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復出后的“老頑童”,初心未泯,運籌民間,高揚自由話語的大蟗,開辟文本細讀領域。表面上率爾操觚,實則是運斤成風的一劍封喉。他酣暢勝場,優游自如,以直覺的穿透加詩想的華彩,充滿過山越壁的驚覺、跳雨翻荷的亮麗。
——陳仲義


徐敬亞在歐洲(2001年)

  徐敬亞以其代表性的詩評《崛起的詩群》以及由他策劃的“1986: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展”,彰顯其20世紀八十年代重要詩評家的地位與形象。徐敬亞為第三代詩人的搖旗吶喊,尤其是對朦朧詩群體的美學定位,凸顯了其在中國當代詩歌史上的獨特貢獻。在20世紀九十年代迄今為止的歷史時段里,徐敬亞一度身居邊緣但始終保持著對于當代詩歌發展態勢的持續關注與敏銳觀察,他敢于大膽發表自己的詩學見解,他的話語風格與評論風格真誠,坦率,尖銳,不盲從,不媚俗,可謂嬉笑怒罵皆成文章,從他充滿江湖豪俠氣息的言論舉止中,我們不但感受到其批評風格一以貫之的鮮明與統一性,而且可以生動感知一位充滿20世紀八十年代文化色彩的詩評家形象,殊為難得與可貴。
——譚五昌

  徐敬亞的《崛起的詩群》是現代詩的宣言書、宣傳隊和播種機!他的《圭臬之死》是投槍,是匕首,是決絕的轉身!他的檢討書是詐降書,是反向的路標,是純毒疫苗,是百毒不侵!他策劃的“1986中國現代詩群大展”,是豐收,也是收割之后的荒涼。如今,這位歷史的酋長,在“特區文學”的試驗田里,做著現代詩經典化的努力,呈現出現時代茍延殘喘的精神境遇、疲憊不堪的詩歌圖景,以及持久大戰風車的韌性品質,勾勒出一幅西西弗斯躬身前傾的剪影!
——趙思運

  在我的青年時代,徐敬亞的所為所論,就帶有某種先知意味。他宣告了詩在未來,他是在黑暗中尋找、確認神跡的人,他為一群孤立無序的言語留下了在時間中的刻度。他最早讓文學批評呈現出詩的特質:展示未知與不可能,表達各學科要從人類精神中試圖清除的東西。如果說其他文學批評像條條大路的話,他的文學批評更像數條大路匯攏的米字形路口,即融匯了觀念、學術、現實、情感、想象和愛,又是從這些已知部分的越獄與逃離。他近年直面現實的批評讓我意識到,在越不自由的國度,我們越要讓詩歌成為語言中最自由的公民。只要自由地寫詩、自由地言說,我們就活在自由中,詩是我們自由的祖國。
——葉匡政

  徐敬亞自上世紀80年代初以來,作為當代詩歌運動的見證者和參與者,他敏感地捕抓到了詩歌發展的脈絡,在每一個轉折關鍵點上,為剛出現的新的藝術表現和新的思想鼓與呼。他1983年和1986年發表的《在新的崛起面前》和《圭臬之死》為新時期以來的當代詩歌的革舊鼎新點燃了理想的薪火、注入了批評理論的活力,也因此形成了他個人富有生命激情和理論激情特色的批評話語。1986年夏,由他發動和組織的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展強烈地推動了中國當代詩歌的現代轉型,使當代詩歌由集體主義話語向個人主義話語轉變,并為90年代和新世紀的詩歌寫作開辟了巨大的創造空間。徐敬亞的批評建立在對具有人類價值的思想的認領和對時代精神的勇敢召喚之上,他以自身的生命激情和藝術良知,在理論批評方面為中國當代詩歌提供了一個具有歷史意識和世界意義的標高。近年來,徐敬亞投身于紛繁變化的詩歌現場,縱橫捭闔,激揚文字,扶掖后進,為當下詩壇展現了一個富有活力、可茲期待的詩歌圖景。基于徐敬亞的前瞻性視野和富有人道情懷的批評激情,他獲得《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稱號當之無愧。
——世賓

  一時先鋒比較容易,而持續先鋒就很難;姿態先鋒容易,而實存先鋒、品質先鋒就難;非詩先鋒容易,而詩先鋒就難;詩先鋒相對容易,而詩評先鋒就難上加難。歷史與事實在在明示:新時期以來詩壇“常青樹”徐敬亞先生是位難得一見的、持續先鋒的、品質先鋒與實存先鋒兼具的跨世紀詩評家。他不只是剖析先鋒詩,為先鋒詩鼓勁,還常常立于先鋒詩潮頭,為先鋒詩領潮,同時不忘架設起溝通雅俗之橋梁。他是一位永不褪色的、始終在前沿現場高聲發言的新詩英雄。
——楊四平

  四十年,蠹蟲足以腐蝕掉一個國家的根基;四十年,大風足以蕩平一座高山的峰頂。但是,四十年卻不能動搖一個批評家成熟的心智,他尖利的牙齒依然不時地向著美學的邪惡與平庸咆哮和示威。作為一個批評家,在文化與美舉目荒瘐的時代,能夠先知先覺,感受到凍土之下新生命的萌動,也許并不是最難的;更為困難的是,在漫長的平庸歲月里,始終保持敏銳的嗅覺和精準的美學捕獵能力,活成一個阿甘本式的“同時代人”。是的,這個永遠不肯退役的詩歌藝術的獵手,名字叫徐敬亞。
——向衛國

  徐敬亞是三個崛起的勇猛旗手,在草色遙看卻余寒猶厲的后“文革”時代,他用自己年輕和靈性的如椽之筆,為新的詩歌美學的興起鼓噪吶喊。從朦朧詩歌的崛起,到新生代詩歌的演進推移,直到時下目迷五色的紛紜詩壇,他都是一個拒絕言說而不可抹殺的存在。多年來,在退出詩歌現場之后,他一如既往地注目這一曾經誕生了他的光榮與夢想之地,并以邊緣化的立場和旁觀者的視角予以審視。而且,正是借助這一立場,使他可以洞察詩歌內部某些習焉不察的獲取和弊害,也利于他不被裹挾其中,客觀冷靜地提出揄揚激勵和矯正批評。丹青不知老將至,持續燃燒的生命熱情,恩賜他青春的活力和時代的敏銳感。無論是投身于商業活動,還是寄情于自然風物,都構成了他與這個時代的肉身關聯和精神扭結,他仍然是這個時代詩歌醒目的符號和標識。
——高亞斌

徐敬亞在深圳(2013年)

  自第三代詩歌運動以來,在中國漢語詩歌現場,徐敬亞先生無疑是一位“縱火者”。他以其獨立的人格力量與超凡的詩學勇氣,首倡“中國第三代詩歌運動”,對新詩以來的詩歌生態與創作進行了歷史性審視與深層爆破,直接推動漢語詩歌從宏大的題旨與敘事回到生命本身,回到詩歌本身,回到世俗生活的場景與細節。這個重要的詩學命題的流變,對漢語詩歌的發展有著極大的建設性意義,是一場以詩歌的名義演繹的中國思想文化嬗變的序幕。
  近年來,他敏銳地洞悉了微信語境下漢語詩歌創作與傳播的碎片化、淺表性特征以及像毛細血管一樣生長的詩歌形態,其放蕩不羈而蘊藏生命內力的詩學靈魂,對漢語詩歌現場又構成了一次蒸騰著熱浪的詩學審視。
——南鷗

  在詩歌批評界,徐敬亞可謂“自由的戰士”“真的猛將”,敢于對先在的、精致的、禁錮的、偽裝的、后進的、油頭粉面的、學術正統的、不痛不癢的一切說“不”,亮劍。他領風氣之先的“圭臬之死”無異于尼采的“上帝之死”,甚至比“上帝之死”的四種含義更為復雜、豐富,且一劍封喉!他的批評具有散漫而有序、現場而高遠、思想而藝術、掃除學究氣而根植學理的內在統一。類似于本雅明的“驚異”,其獨特、奔放、痛快淋漓、富于精神向度和人性味且無法之法(“非批評的批評”)、辨識度極高的文風大大激活、刷新了當代詩歌批評氣象。
——方文竹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起,徐敬亞的詩歌批評是不合時宜的,《崛起的詩群》、《圭臬之死》、《不原諒歷史》等,是對平庸時代抱有的深刻警覺和敵意,且以一個掘墓人的姿態反抗著一個時代的平庸之惡。徐敬亞的詩歌批評精神獨立,或以《重新做一個批評家》自嘲,清除掉詩歌批評的專業套語,或以一個先知的氣度,進入一個時代的歷史語境致力于詩歌精神的宏闊追問,一語道出“詩的受虐之地”,表面是詞語的痛跡,實際是大于徐敬亞的人生半徑。徐敬亞的詩歌批評蓄力,是一種潛伏在黑色幽默之下的再生之力,既有前瞻之力又有后撤之力,恰若一條可以標示華夏民族精神的曲線,掌握在徐敬亞的手中,不可以被置換,也不可以被仿制。
——鐘磊

  詩歌界都知道徐敬亞是中國詩歌流派網創始人,但有許多人仍不知道他已宣布退出,正是在他離去之后,《詩歌周刊》的評委們決定把2018年度批評家的獎項授予徐敬亞,既是舉賢避親,又是眾望所歸。
  與學者型文學批評家循規蹈矩的理據論證略有不同,徐敬亞是真正具有詩人氣質的文學批評家,血液里都鼓動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激情和創新沖動,加之審美學養的深度浸潤和哲學信仰的有力支撐,使其完全具備了大批評家的格局和視野,因而他的許多批評都屬于劃時代的開先之作。他不是先知先覺的預言家,更像是篳路藍縷的思想者——旗幟總是逆風飄蕩!
  他對“朦朧詩”的權威闡釋,一度成了徐氏的獨家話語。他的大學論文經“一只奇怪大手”的再度放大,產生了濃縮鈾般的轟動效應,其沖擊力甚至超越了文化領域,兼具思想革命的意義——成為中國現代詩的宣言!他的某篇文論,本是靶向定位的戰術核武,經過“傲慢權力”加持,瞬間變成了戰略級氫彈,摧枯拉朽般直搗偽新詩祖墳,重建了現代主義美麗新秩序。
  《奇異的光》、《崛起的詩群》、《圭臬之死》......中國文學史上的里程碑,就立在那兒——高山可以仰止,但誰都無法逾越!
——姚大俠

  徐敬亞的詩歌批評,始終站在歷史與文化的維度上打量生命的走向與語言的可能。他警惕時代對生命與語言的強行干預,標舉生命與語言對時代的自覺對抗。所以,他的詩歌批評針對的,不僅僅是詩歌的內部構造,更是生命的尊嚴與修辭的誠意。他的批評有情懷,有擔當,有生命的溫度和文化的視野。他以戰士的姿態,以金屬的聲音,敘說著生命的自由意志,捍衛著詩歌的獨立精神!
——辛泊平

  徐敬亞是當代中國極具影響力的詩評家,以《崛起的詩群》揚名于海內外。他的批評去偽存真,尖銳深刻,大刀闊斧,酣暢淋漓,批評風格極具特色,既有理性的縝密又有詩性的激情,鮮見、銳利,在批評界影響深遠,顯示出其傲視群雄的抱負和能力。
——宮白云

  敬亞先生的評論文字鮮活、精致,充盈著飽滿的生命般的激情和睿智,猶如一股清澈的溪流激蕩你的感官。讀他的文字你絕不會犯困,從頭至尾都有一種品嘗鮮果的美妙之感,在給你味蕾極大享受的同時,總會給你的頭腦和思想注入高品質的營養。
——王法



四十年做了四件事
——本刊副主編張無為訪談徐敬亞


徐敬亞在甘肅(電腦自制)

敬亞先生:
  首先祝賀您當選為《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一方面,雖然不論是為詩、為論,抑或官方、民間,您已獲得許多殊榮,而本次“年度批評家”依然非您莫屬。
  ……
  ……但目前這一站一刊均處于被迫密封時段,籍此檔口,眾評委將“年度批評家”頒獎予您更有特殊意義。
  借“年度批評家”訪談之機,期待再次喚起一段歷史記憶,并探討當下艱難,尋求詩歌朝下一個空間的突破可能。


問題1:關于《崛起的詩群》

張無為:
在“崛起時代”正如您《誰能同時站在兩條彩虹上》一文所說,一代大學生經歷突然恢復的高考與突然涌起的詩歌熱潮,幸運而罕見。這兩道彩虹相交,永遠成為一個特殊的時代景觀。基于您當年的廣泛閱讀與深切領悟,“對中國詩歌的局面、動態與細節了如指掌。不知不覺……已經站在了中國最高的學術觀測視角之中了”。而今,信息時代的閱讀、視聽,在令人眼花繚亂中平添惶惑。那么,如何真正地有效閱讀以把握制高點,請就此談談經驗。

徐敬亞:
  對于近40年的陳年往事,今天已不必細說。
  那是一個初始的年代,那也是需要“英雄”的年代。我只是恰巧站在了起跑點上。我說過“哪怕是一泡狗屎,偶然也能成為里程碑……”。
  具體可參看我寫的《中國的第一根火柴》、《把朦朧詩的價值告訴后來人》、《整個天空都充滿了他的翅膀》,以及《一個詩歌時代的“縱火者”》(南鷗訪談)、《“準詩”的時代已經來臨》(延河訪談)。

問題2:關于讀書與直覺

張無為:
您的評論,除了理性穿透力之外本身亦有詩質,正如您曾幾次說到克羅奇的《美學原理》中關于“直覺即創造”的美學理念,“成為我個人美學思想的最主要來源”。(《徐敬亞的讀書觀——答《深圳商報》文化廣場問》)。直覺一方面需要培養,另一方面是否有先天的差異。那么,在這兩方面應當如何看待并展開歷練?

徐敬亞:
  夸張地說,我一生只讀過一本理論方面的書。那就是意大利美學家克羅奇的《美學原理》。一個人一生中一定讀過很多文字。但絕大多數成為過眼的云煙。有一些即使記住了,成為一個人的日常談資或學術引用的經典。而在一般人看來,最好的讀書效果,可能是某些書影響了一個人的思想或學術。但,克羅奇的《美學原理》對于我,不是過眼,不是談資,不是引用,甚至也不是“影響”,而是顛覆,是占領,是重建和新生。40年前我最初讀到它的時候,正逢我意識再建之際。那種饑渴與仿佛定向般的追尋,一生難再逢。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本枯燥的《美學原理》,我讀得津津有味,讀得與作者氣通神合,讀得思緒萬千……常常讀到了物我相忘的地步,眼前仿佛一片金光。我一生都記得那種無限美妙的閱讀:讀到最佳效果時,完全忘記身邊事,忘記段落、忘記文字和前后邏輯關系之類瑣事,頭腦里一片通明,心如泉涌……后來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拿出前兩天的讀書筆記,完全分不清讀書筆記上哪些話是克羅奇說的,哪些話是我讀書時涌現出并記下的——后來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讀書筆記每頁的中間劃一道豎線:左邊記克羅奇原話。右邊記錄我隨時產生的想法。這種被擊中、被升華、被激活的閱讀,一直持續了一兩個月。到后來,我的感想越來越多,讀書筆記的右邊總是大大超過左邊。因此,讀完了克羅奇的《美學原理》我其實已經完成了很大量的個人寫作——那些零星的隨想與片斷的瑣記,那些對中國現代詩的零星思考,就是我最早的文學評論。那些筆記,后來構成了《崛起的詩群》中很多段落的雛型。同時,克羅奇關于“直覺即創造”的美學理念,也影響了我的一生,成為我個人美學思想的最主要來源。(《徐敬亞的讀書觀》)
  克羅奇所說的“直覺”,并不是通行意義的大眾詞語,而是一個美學家個人界定的美學“概念”。他將生理意義上的直覺范圍向外延伸,甚至包括了部分的理性綜合功能。因此,這位美學家等于變相地夸大了直覺在藝術創造中的作用。“直覺即創造”這一理論點,對詩歌批評來說,意味著批評家應該更多地追尋、并還原詩人的直覺審美,而忽略詩的語言符號等生硬的文化意義。因此我的文章中幾乎從不引經據典,這樣做的后果,或許會削弱一些學術上的傳承與貫通的所謂深度,但卻能更多地靠向讀者,接近詩與詩人。
  直覺,具有某些先天因素。但它一定可以在后天的有意識訓練中得到強化。如果直覺有“含量”測定值的話,每個人天然的儲量應該是相似的。寫詩也好,讀詩也好,所需要的,只是把理性松弛下來,把原始、本初的感覺打開、再打開。

寫《崛起的詩群》時期的徐敬亞(1980年)

問題3:關于詩的口語化

張無為:
新世紀以降,詩界最顯著的問題之一是批評失范,尤其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拋開韓寒式否定新詩的稚嫩,諸如老詩人鄭敏從源頭否定新詩,流沙河認為“除了徐志摩、戴望舒、海子少數……很多詩都是口語、大白話,甚至口水話”,文化大家季羨林認為新詩是一個失敗,學者肖鷹的詩歌悲觀論等等,其影響不容小覷。當然也有爭鳴,而這可能進一步加深詩界特別是初學者的困惑。請問,對此怎么看?如何讓人們意識到“最可怕的……那些像詩的詩”?

徐敬亞:
  現代詩的“口語化”趨勢,不可阻擋。道理很簡單,因為生活不可阻擋。
  我在《我們內心中被隱藏的部分》中曾概括過當下的現代詩的三種特征:平面化、碎片化、空心化。其實我的目標并不是詩本身,而是哀嘆當下在迅猛科技逼迫下的、被隱匿的內心戕害。在這個瘋狂全球化下的背景下,不僅詩,所有的藝術門類無不表現出一種淺、碎、空的表象。這或許是人類未來藝術的一種必定的、平淡與淺白的總趨勢。未來就是未來,你能說它什么呢。不是好,也不是不好。上帝也沒有辦法。
  然而,對于我們現在活著的這一代,即仍然逃不出“二戰”與“文革”陰影的詩人們與讀者們,我們的內心中一定殘存著昔日年代所謂的藝術價值。這種苦難意識,屬于一種更深入的、更整體的、更人文的詩的理想,它仍然抓著我們。我相信,那只抓獲我們之手,一定越來越松弛,越來越無力。但我們至今還無法掙脫,也不必掙脫。其背后的根據,就是這個國家最急切的列車,其額頭已經沖到了世界的盡頭,而它身后長長的廂體仍然在黑暗的隧洞里蝸行。所以我認為,我們今天不得不心持著兩層詩歌準則:一個層面是,對巨量涌現的、淺白的詩,把它們視為心存異端者與工商社會對抗的、卡夫卡式的靈魂自救劑吧。在這個靈魂自救意義的準則下,不懂詩的人們,或者死抱住前朝圭臬的遺老遺少們的指責與不屑,不僅可笑,而且可以忽視。另一個層面,也允許一些執意者們對詩歌保持著最昂貴、最稀有的元詩歌的希冀。直到我們內心的陰影消褪,直到這一代人逐漸退出舞臺。這一過程誰知道有多長呢,外部的苦難可能消失,但人類內心的顫抖與不安或許永遠。
  我最近想,平面化、碎片化、空心化,也是一個偽命題,可能只是我們從上一個年代回頭觀望詩歌的、陳舊的“命名式”產物。這些年——我指的是新世紀網絡詩歌以來,可喜的是,漢語詩歌的口語化在加速,并發生了某些本質的升華。懂詩的人們可以看到,一些從來沒有過的、新的詩意方式(模式)出現了。經過充分稀釋的現代漢語,裹藏出了大量的、從來沒有過的微小詩歌顆粒。以至于我忽然感到了那些最樸素的口語中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神性。與此對應的是,很多一貫追求經典寫作的中老詩人們的寫作中,口語的含量與因素也在悄悄增加。中國現代詩新的“經典”正在形成。正如我在“讀詩第五季?新經典導讀”的《前言》中寫過的:“2000年后,詩人們在生命方式、語言方式、感受方式多方面均發生了基礎性的顛覆。被全民日常經驗淹沒后,精英意識被迫消褪后的詩人們,智慧空間向更細碎、廣泛的方向發展,詩意的多樣化,沖擊著原有的詩歌準則和詩歌生態。一大批新生的詩歌經典,正在對詩歌系統的原經典進行著一層層覆蓋……”

問題4:關于詩歌流派

張無為:
中國詩歌流派網的重要標志即“流派”。在南鷗的“世紀訪談”(之一)中,談到《中國現代主義詩歌群體大觀》(民間俗稱“紅皮書”),您坦誠認可“‘流派的泛濫’成為公認的最大弊端與敗筆”。我認為,除了其中諸如“非非主義”、“干預派”、“他們文學社”等少數有創意的流派,許多旗號與名目的確缺憾與拓展空間。而新世紀前后,這種現狀依然持續著,雖然也有例外,但基準線下的更多。不過真正意義的流派既有難度又是詩發展中所必須(我也就此論證過“同人化”),請您就流派現狀與建設可否進一步談談高見。

徐敬亞:
  流派,指水的支流,后泛指學術、文學藝術等方面風格歸一的派系與群體。
  30多年前,流派這個詞在中國還相當敏感,甚至險惡。我在《崛起的詩群》中對形成詩歌流派的前提曾作過三條認定:“1、獨特的社會觀點,甚至是與統一的社會主調不諧和的觀點。對于詩來說,意味著多種感受角度;2、獨特的藝術主張,甚至是敢于打破“永恒答案”的主張。這包括開拓詩的新領域;3、對審美趣味和鑒賞理想的特殊要求。這要求社會在詩未被大量理解前給予保護,給予其以進一步舒展發揮的可能。”這三條曾成為對《崛起的詩群》批判的焦點。今天看,有點老套了。盡管三條設定大膽狂妄,但從多個限定詞中仍感到小心翼翼。
  1986年,我最終把大展定名為“中國詩壇1986’現代群體大展”。這不是勇氣的局限,而是學術觀念上的保守,說明我當年對“流派”這個概念仍然保留著相當的敬畏,甚至過敏。
  前些年,我寫過一篇文章,叫《把詩歌流派看成QQ群行不》,對這一問題有過略微的糾正。
  我認為:對“流派”這個概念,不必過于神秘化、神圣化。它不僅是一個相當寬泛的化學成份意義上的學術稱謂,也越來越成為一個物理性的、社會性的特定群體所指。
  流派,首先是一個派別、派系,是一伙人。然后才是“流”。從最狹義的角度,純粹的流派幾乎只在實驗室里才能產生。所以別較真。
  今天是21世紀。此種多極、多元、多樣的日子,不僅我們這一代從未經歷,古往今來的人們都沒有生活過。古人不會想到幾千年后人類整天被一些數碼一些像素一些信息弄得筋疲力盡。有一次,一幫朋友拍照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我們所有人全都成了像素呀!而今的一切全被規范,全部被格式化了。所以,別苛求。
  在全球化的今天,一個人能安靜地坐下來寫詩,讀詩,本身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甚至足夠偉大。如果這個人又千方百計地找到了幾個與他相似的同類,找到了一個討論怎樣寫字兒、想事兒的小圈子。他應該舉手加額了。圈子,這個似乎不懷好意的詞兒,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現代詩人們苦度歲月的救命稻草。
  所以我曾還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是《詩,現代人的自我拯救術》。說的,其實是一個被迫QQ的過程。所以,現狀是良好的。建設嘛,只須按照生活的方向、QQ的方向,順應行走就行了。

問題5:關于詩的雅與俗

張無為:
在“世紀訪談”(之四)中,就“知識分子寫作”和“民間寫作”之間的關系,您認為,“在藝術領域,包括文學與詩,從來都有雅與俗之分。”我同樣認為這兩種寫作之間的鴻溝并非“虛設”,更不是“相互指認的鬧劇式存在”,也同意彼此有雅與俗之分。但這里有個問題,即“雅與俗”之間并非穩定不變,對其褒貶同樣常常滑動,甚至逆轉。基于此,想聽聽您的深入看法。

徐敬亞:
  在中國,“知識分子寫作”和“民間寫作”之間最割裂、最對立的時間表,正是由世紀之交的“盤峰論爭”畫出來的。那是最高潮的頂點,也是從高潮后下行的起點。從那以后,此差此異,一天天在消融。像兩個人撕扯著打架,沒有人把他們拉開,是生活一天天松開了手,是現代詩的進化使兩伙知趣的人不得不互相滲透、并肩而行。聰明的人都能看到,民間寫作世風日盛。中國幾乎百分百的寫作者,沒有誰想退回到計劃經濟下的寫作背景中。沿著公民社會的個人記錄的方向寫下去已成定局。因此,知識分子們的身上,也常常透出一股股野莽的民間味道。
  知識分子寫作,不是對寫作者身份的判定,而是一種詩歌寫作的、理性的美學方式。這類寫作,并不是有意地“雅”,有意地玩技術。而是寫作類型的分野,或者說是意識類型的差異。知識分子寫作,更尊敬理性,更尊敬智慧,更尊敬元詩態。他們認為詩是一個智慧空間,因此更追求修辭的精致與結構的完美。這沒有什么錯。或者說他們也不是故意地矜持。每一個人的思維模式不同,感覺方式不同,性格與經歷也不同,因此價值取向必須差異。這類詩如果寫得好,也常常相當誘人。從閱讀的角度,當他們玩得很開的時候,詩常常如在崎嶇山路上盤旋,艱巨的難度令人產生愉悅快感。就我的閱讀經驗來看,雅,總帶著一種艱澀。俗,總帶著一種粗魯。最好的配方,可能是三七。相互滲透的雅俗雜味,可能恰好。

徐敬亞與王小妮、呂貴品(1980年)

問題6:關于詩人、大詩人

張無為:
您在西木詩歌研討會上的講話中說過,“想當大詩人,你就要把自己設為先知,剔除許多不潔的東西,你還要想著走非常遙遠的路。”對此我很是贊同。這應該是對詩人與詩歌的極高要求,盡管是使命之一,也可能是宿命之一。那么,請詳細談談什么是詩人、大詩人?

徐敬亞:
  在今天,能寫幾句詩的人太多了。青春期的騷動、生存路的不平,或者偶然以奇文書寫怪語,以文字瞭望星空,發發怨氣豪氣,抒抒胸襟與情懷。沒錯,這些的確都理應屬于詩的大范疇之內。不過,這只是說明他假借了詩的方式,與自己、與世界、與語言進行了對話。
  真正的詩人,是一個整態的、生命的感知體,一種清純的、帶有自我慣性的直覺智慧,一套具有獨立空間規則、節奏與界限的語言系統。此三界,其實已經構成了詩的最高境界,也是詩人群體的基本章法。入此門界者,為詩人。此門之外者,為人詩。而詩人的內部層次,是看他向這個章法無限靠近的尺度與純度。
  大詩人,最高意義上的詩人,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一個人的生命體驗與直覺智慧、語言系統,已經形成了渾然一體的空間。在這個霧化的空間中,他構建出另一個平行于世的、抗衡于世的、另一個獨一個惟屬于自己的王國。這是一個具有異常影像、玄妙氣息、獨立味道的國度。他制訂出生靈的法則,安排著萬物的節奏。他不是先知,卻能夠把自己內心的影像放大到覆蓋整個世界的假設之中。這樣的詩人,不再是散兵游勇,而是一支整編的軍隊。這樣的詩人,也許并不真實地存在,他是一個遙遠方向上的巨型黑洞,它發出的無形的、舔嗜般的引力,卻會使我們一直內心深深向往。

問題7:關于詩的斷代

張無為:
有關詩歌的代際命名。如謝昌秉在《第五代批評家》(《當代文藝思潮》1986年3月)中認為:“五四”的先軀者們屬于第一代;左翼文運尤其在魯迅思想影響下形成第二代;建國后十七年的批評家屬于第三代;第四代指的是新時期中承上啟下的重要一代;第五代是讓人興奮新一代,其骨干有黃子平、王曉明、吳亮、許子東等。同理,20世紀中國新詩也有百年代際規劃,依謝之分代,則“第三代詩人”實應為“第五代”,正如您曾說“新詩”百年不再新。對此,請問您有哪些進一步思考?

徐敬亞:
  文學的代際,并不重要。正如一個人改名之后腦袋并沒有改變。上述的劃分,基本是以政治和國勢的變遷為參照。在我看來,文學與詩之天下,只分兩坨。2000年之前是一坨。新世紀之后是另一坨。
  必須看到,整整一個世紀過去了。老筍已經干枯,沒必要一層層剝析那些陳皮。前面,全是古典。后面,盡顯現代。天色早已大亮,還要一遍遍敲打三更之鼓么。

問題8:關于批評家

張無為:
  您的文學批評與創作實踐能契合并進,交相輝映,且您屬于砥柱于前沿風口浪尖上的詩人型學者與批評家。一般來說,從事文學理論寫作與文學作品創作是兩種不同的思維模式,甚至如桑塔格所說有一個作家和一個學者造成的分裂感。請問您在一邊研究理論、一邊從事創作,對這種“分裂感”是否有自己的獨特體驗與處理方式?

徐敬亞:
  世人心目中的批評家,應該學貫中西,應該引經據典,應該起承轉合,應該著作等身,應該桃李天下。
  我心目中的批評家,基礎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讀者。他或許對古今中外都一知半解,但他的一知半解卻是王水溶解金屬般地吃透了微言大義。他必須有最靈敏的美覺,能讀懂一切花言巧語。他必須有活的文字,他說的人話能聲聲入耳。他必須有大視眼小專注,又能如傻犬一樣忠于內心。
  如果他們是,我便不是。我像,則他們不像。
  這不是我的錯,文革前我本一名熱衷理科的好學生。是文革改變了我的方向。
  一個批評家的路,明擺在那里。而做一個好詩人前面的路,則秘不可測。
  我的本質理想,還是做一位寫出幾首好詩的詩人。

問題9:關于網絡詩歌

張無為:
中國詩歌流派網一直堅持推進真詩前行的立場,并且走出包容、多元之路,同時也在尋求自身個性化。也毋庸諱言,這里有許多詩愛好者與初學者,他們在詩路追尋中如饑似渴。就此請您對民間詩歌網站包括民刊的當下問題及發展前景提出指導性建議。

徐敬亞:
  網絡,無從指導。撒開即是天下。


《赤子心》詩社全體(1980年4月13號南湖)

問題10:關于這個時代

張無為:
狄更斯《雙城記》開頭:“這是最美好的時代,這是最糟糕的時代;這是智慧的年頭,這是愚昧的年頭;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懷疑的時期!……”。藝術的發展充滿悖理,有時用感覺回答可能更完備。譬如:“當天地翻轉過來/我被倒掛在/一棵墩布似的老樹上/眺望”(北島《履歷》)是那“一代人”的深刻感悟——請您以詩筆作答。

徐敬亞:
  這是人類史上
  最得意的受虐之地
  卻生活著
  一代又一代
  不得意的詩人



附:徐敬亞年表

1949年
8月,生于吉林省長春市。

1956年
  就讀東二道街小學(原文廟小學)。

1962年
以優異成績考入名校東北師大附中。學習成績好,文理科均衡,作文一般。文化大革命爆發時,就讀于長春市11高中。因出身及母親勸阻,文革逍遙。

1968年
插隊到延邊朝鮮自治州汪清縣百草溝公社西城八隊。

1971年
春,轉戶至九臺縣卡倫公社。同年抽調任雙泉學校代課教師。教小學2年級、4年級語文算術,后教帶帽初中一年級語文及歷史,并任班主任。

1973年
春,因調回城。任長春第12中學代課語文教師,并任班主任三年。帶領學生整風、掙班費、學工、學農,同時兼任學校乒乓球隊、美術小組輔導員;開始寫詩,帶領全班同學上臺朗誦師生對答長詩等。

1975年
因代課教師遲未轉正而離校。同年參加城市招工,進入長春市豆制品廠。做過建筑工、水暖工、機修工、鍋爐工等。

1976年
10月,詩歌作品公開發表。

1977年
秋,參加高考,考入吉林大學中文系七七級,翌年春入學。與王小妮、呂貴品等成立《赤子心》詩社,并編印《赤子心》詩刊,與當時中國詩歌的創作與研究保持同步。


《赤子心》詩社全體(1980年)

1979年
6月,長詩《早春之歌》發表在《詩刊》頭題。12月完成第一篇詩歌評論《奇異的光——今天詩歌讀痕》,后發表于《今天》第九期。與王小妮、呂貴品一起任中文系刊物《紅葉》編委,并參與全國十四家大學社團聯合刊物《這一代》的創辦。大二期末寫出2萬多字的論文《復蘇的繆斯——1976至1979中國詩壇三年回顧》,得到公木先生指導。

1980年
與王小妮一起參加《詩刊》首屆青春詩會,結識舒婷、顧城、江河、梁小斌等一批青年詩人,更與神交已久的詩人北島、芒克、楊煉等相識。期間和王小妮參加了《今天》的文學活動。同年12月,開始寫《崛起的詩群》。

1981年
1月,完成學年論文《崛起的詩群——評1980年中國詩的現代傾向》;同年獲《星星》20周年詩歌獎。

1982年
春,從吉林大學畢業,分配至省文化廳下屬《參花》編輯部,任詩歌編輯。同年夏,長詩《長江在我的手臂上流過》發表于《人民文學》。年終,《崛起的詩群》在遼寧師范學院社團刊物《新葉》上分兩期發表。當時,《新葉》的編者將此文視為奇文,前注編者按,強力堆出。

1983年
1月,《崛起的詩群》發表于《當代文藝思潮》。引發了一場由蘭州至北京至吉林至全國的大批判。文章尚沒有刊出時,北京已開始組織討論會。批評《崛起的詩群》的文章當時達數十篇,總字數約數百萬字。同年夏,在松花湖舉辦的吉林省文學年會改為《崛起的詩群》討論會。

1984年
  3月,按單位領導指示,脫產寫內部檢討,后被突然發表在《人民日報》,很快被《文藝報》、《詩刊》、《文學研究》等報刊全文轉載。同年夏,被通知出一次沒有任何任務的差,在全國旅行一個月。
秋,接到《深圳青年報》商調函。

1985年
因被作為“人才”挽留,于1月3號獨自秘密離開長春乘火車到深圳,任《深圳青年報》副刊編輯,隨即策劃編輯了一整版“朦朧詩大展”;同年獲《拉薩日報》評選的“全國十大青年詩人”稱號。

1986年
加入中國作家協會;7月5日,以個人名義向全國詩人發出《我的邀請》,并于9月份以通欄標題同時發出半版的“大展”預告;10月21日、24日聯合《詩歌報》先后刊出了總計7個整版、64個流派、100多位詩人、13萬余字的詩歌作品和宣言,以及徐本人撰寫的《生命:第三次體驗》和《編后》,在全國掀起了“詩歌大展”的熱潮。年終,應《當代文藝思潮》約稿,完成長篇詩論《圭臬之死》,該文被演繹成為“黨的文藝政策已死”,導致《當代文藝思潮》停刊。


舉辦兩報大展時的徐敬亞(1986年)

1987年
初,《深圳青年報》解體。經半年多的抗爭與妥協,家庭得以在深圳安定。7月,獨自一人返吉林省委組織部報到。后經公木、谷長春等協調并經省委領導批示,超編進入吉林省作協,年底返回深圳。工資開至1996年。

1988年
初,主持編輯《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觀1986-1988》(紅皮書)。7月,《圭臬之死》(上下)在《鴨綠江》第7、8期刊出。同年8月,與孟浪赴長沙校對“紅皮書”并在印刷廠招待所完成詩歌《強勁的思想使我微微彎曲》后,詩創作停筆20年。

1990年
倡導詩人的“本初意識”、“原創寫作”。

1992年
完成《失語的詩人》。同年,初涉股票。

1996年
《隱匿者之光——中國非主流詩歌20年》獲《詩參考》“現代詩10年經典獎”。

1997年
春,妙股失敗,入職深圳報人營銷公司,任策劃總監。7月,與謝冕、孫紹振一起實現了“三個崛起論者”武夷山聚會,回顧八十年代初期的歲月,其時三個“崛起”已成為重要詩歌文獻進入當代文學史。夏,散文《在天堂里游水》獲第六屆《十月》獎。10月,散文隨筆集《不原諒歷史》由上海東方出版中心出版。


“三個崛起論者”武夷山聚會

1998年
8月,登深圳七娘山遇險。只身昏于密林一夜,翌日上午獲搜救。

1999年
1月,與友人登泰山。全程臺階,3小時50分登頂。1小時50分小跑下山。12月31日,登廣東羅浮山頂,往返12小時。

2000年
3月,率“南中國策劃群體”,與大連萬達合作,完成大連、長春等房地產項目的策劃。同年5月,受邀赴鄭州主持房地產項目策劃,后加盟房地產企業并任集團公司總裁。9月全家短居河南。

2001年
與兒子一起隨王小妮去德國斯圖加特,訪問學者三個月。

2004年
發表《重新做一個批評家》,主張“詩歌細讀”。同年,在《特區文學》雜志主持歷時兩年的“讀詩?批評家聯席閱讀”。同年,與王小妮一起受聘于海南大學,任人文傳播學院詩歌中心教授。

2005年
春,《由流落到寵幸》、《詩歌回家的六個方向》、《原創力量的恢復》等系列評論發表。

2006年
開始主持《特區文學》“讀詩?十大網絡版主聯席閱讀”(至2009年);11月,在黃山召開的“第三代詩歌20周年紀念會”上獲得“終身成就獎”。

2007年
在海南大學獨創了一種新的詩歌傳播方式——《詩歌月讀》。組建大學生詩歌朗誦團,每月舉辦一次校園詩歌朗誦會。先后嘗試在禮堂、咖啡廳、草地、中學等進行詩歌朗誦。同年,策劃舉辦了“海南國際詩歌節”。年終,獲“中國南京?現代漢詩研究計劃”2007年中國詩歌排行榜“年度詩歌批評家”。

2008年
汶川地震后,完成《地震詩三首》。同年,完成《青海詩三首》,受好評。

2010年
主持《特區文學》“讀詩?詩人聯席閱讀”(至2012年);“世界杯”期間,開辟報紙專欄“詩意南飛”,每天一首,一個月內共寫詩近30首。

2011年
8月,在黃山出席碧山豐年慶活動期間,向詩人韓慶成提出中國詩歌流派網構想。二人擬定共同創辦詩歌流派網站。9月,參與珠江國際詩歌節廣州站朗誦會。10月,應韓慶成之邀專程到合肥,策劃、組織“1986中國現代詩群體大展”25周年紀念會暨中國詩歌流派網上線儀式,并做主題發言。出任中國詩歌流派網學術委員會主任委員、主編。12月,繼“紅皮書”之后發出編輯出版《藍皮書》的邀請函。


碧山豐年慶期間向韓慶成提出創辦中國詩歌流派網

2012年
1月,倡議建立中國詩歌博物館,并多次赴黃山選址考察。3月,受聘擔任第10屆華語傳媒文學大獎終審評委。

2013年
1月,與韓慶成共同主持《特區文學》“讀詩?中國網絡詩歌抽樣讀本”。3月,擔任第11屆華語傳媒文學大獎終審評委。

2014年
3月,擔任第12屆華語傳媒文學大獎終審評委。

2015年
  3月,擔任第13屆華語傳媒文學大獎終審評委。
主持《特區文學》“讀詩?新經典導讀”。

2016年
3月,擔任第14屆華語傳媒文學大獎終審評委。7月,完成《放聲大哭》等德令哈組詩。10月,分別在深圳、綿陽、廣州參加紀念86大展30周年紀念會。
完成長文《好漢呂貴品》、《86’詩歌大展30年后說》、《誰能同時站在兩條彩虹的上面》、《以詩為藥的自我救贖者》、《沈葦詩歌中史詩元素的異變》等文章。

2017年
完成《詩歌廣場舞與泛詩的年代》、《食指尖上的詩歌狂歡》、《我們內心中被隱藏的部分》、《一本了不起的書》、《一本了不起的雜志》等文章。

2018年
  完成長詩《頂禮,博格達》。
  完成《兩家報紙點燃了一座火山》、《誰教會我們寫詩》、《二道白河二見冬林》、《天下掉下一茬人——吉林詩歌四十年
來源: 【中詩快訊】徐敬亞當選《詩歌周刊》2018“年度批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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