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靜川 于 2019-4-10 10:06 編輯
微信圖片_20190410100610.jpg (0 Bytes, 下載次數: 6)
下載附件
保存到相冊
2019-4-10 10:06 上傳
文學訪談錄:小說編輯及創作隨想
——本期訪談我區作家周春亭,聽聽他做《長白島》文學小說編輯體會及創作隨想
窺視作家心靈,暢談文學歷程,發掘本土力量,順應世界潮流,用文學面對人生!靜川在江心長白島上擺上小桌,一杯酒一壺茶,來的都是客!笑迎十八方!靜待貴客臨門!談天說地,縱論古今,說不盡文學情緣,道不完苦辣人生。觀漁舟唱晚,看野鴨翔集!江風吹到處,心情喜洋洋。從這期開始,靜川文學訪談開始了,訪談立足本土,客觀真實,激揚個性。幾年后,要整理出吉林市第一個作家訪談集! ——題記
主持人/靜川
主持人簡介:靜川,本名于江龍,文學愛好者,小說,散文,詩歌及評論在《詩刊》《星星》《綠風》《詩選刊》《詩潮》《芒種》《吉林日報》等期刊上發表。92年在魯院作家研習班進修。現為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吉林省作協會員,吉林市作協詩人委員會副秘書長,昌邑區作協及《長白島》文學負責人。
本期嘉賓/周春亭
本期嘉賓簡介:周春亭,男,曾用筆名古道。1953年生。祖籍吉林省長春市,現居吉林省吉林市。上世紀70年代中期開始寫作,迄今(中間因故輟筆25年)在全國報刊及網絡平臺發表小說、散文、隨筆、詩歌上百篇(首),有散文、小說入選《新世紀吉林市作家作品精選》《松花江上月亮船》《2018中國精短小說年選》等正規出版社出版發行的文集及年度選本。 作品散見于《短篇小說》《西南作家》《精短小說》《浙江小小說》《北方公安文學》《小小說在線》《松花湖》《文化九臺》《北方法制報》《江城日報》《江城晚報》《江城公安報》《長春日報》《四平日報》《吉化報》等報刊。小小說《村長家的豬》獲《小小說在線》小小說大賽優秀獎,閃小說《娘》獲游龍杯全國閃小說大賽優秀獎。現為精短小說簽約作家,《小小說在線》簽約作家,吉林市昌邑區作家協會副主席、《長白島》文學季刊小說責任編輯。
靜川:這期訪談我選擇了你,主要是組建昌邑區作協和創版《長白島》文學,你一直是參與者之一,對昌邑區作協的組建工作,和期刊編輯工作,你都是主要負責人,你從事這些工作,已經一年多了。我知道,你對這些義務工作付出很大,特別的編輯部的工作,你負責的是小說欄目,小說欄目的稿件閱讀量很大,新人你還幫著修改、寫點評,很費時費力。我想知道,你最初參加作協組建工作和編輯工作的目的。
周春亭:前年秋季,昌邑區作家協會成立以后,我擔任昌邑區作協副主席和《長白島》文學季刊小說責任編輯,從事這些工作,到現在整整一年多時間了。一年多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工作中付出的艱辛卻很大。外界可能不知道,我和主席及各位副主席、主編及各位責任編輯所做的這些工作都是無償的義務,沒有獲取任何的勞動報酬或經濟補貼,即便這樣,我仍然和幾位同仁一起盡心盡力地去工作,并想方設法爭取做出好成績。我參加作協工作的目的很簡單,往大了說,就是和作協其他領導成員一起,通過自己所做的工作促進昌邑文學的振興,為昌邑文化建設添磚加瓦。往小了說,就是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多帶動和培養一些小說寫作的新生力量,做到我區的小說創作后繼有人。
靜川:《長白島》文學已經出刊四期了,我作為主編,很了解每一期刊物出版的艱辛和付出。但我還是想讓你和大家談談,小說欄目的編輯工作,以及四期的小說發稿情況,因為,你畢竟是《長白島》文學小說欄目的責任編輯,這個欄目很重要,也很辛苦。另外,圈內作家及讀者的反映如何?
周春亭:去年一年,《長白島》文學季刊已經按區委宣傳部要求出刊四期,雜志每期96個頁碼,每期容納字數大約15萬字,這相當于個人出版一本不薄不厚的作品集的字數,在編輯過程中,每一篇文章草稿都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審閱和精心編輯修改,工作量如此之大,從審稿到校對,過程如此繁雜,容不得各位編輯有任何馬虎。去年出版的四期雜志,共容納小說32篇,其中短篇小說10篇,小小說21篇,閃小說1篇。此外還連載了一部長篇小說《大姐和她身邊的人》。在這些小說中,成熟作家的作品有7篇,新生代作家的作品有12篇,初學寫小說的文學新秀創作的作品13篇。每期小說作品刊發以后,均獲得了圈內作家及讀者的廣泛認可。
靜川:你覺得一本綜合性文學期刊,散文、詩歌、小說、評論,哪個體裁是真正一本綜合性文學期刊的骨頭?假如是小說,你對小說文本選稿的內在要求是什么?
周春亭:小說和其它體裁的文學作品不同,它既是每期雜志的主打產品,又是最吸引讀者眼球的一種特殊的文學種類。一本綜合性文學雜志如果沒有小說做支撐,那么這本雜志將黯然無光,如果沒有好的小說或像樣子的好讀的小說刊發,那么你這本雜志也就會逐漸喪失或縮小讀者群。 我個人認為,對小說創作者來說,你發布的文學作品不是完全屬于你自己的。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從古至今小說作品始終都是一個創作、演化和發展的過程,你寫就的小說作品,在未發布之前雖然是屬于你自己的,但擱在你的手里毫無價值,只有你將你創作的作品公布于世,它才能體現出它應有的社會價值。所以,你的小說作品只要面世,它就應該不是專屬于你自己的了,它同時也是屬于社會的,屬于大眾的,屬于讀者的。 基于這點,我們在小說寫作之前和寫作過程中,必須要充分考慮社會效益,考慮我們的作品將會給社會帶來什么樣的能量。同時還要考慮我們的作品能不能經得起推敲和歷史的檢驗。
靜川:我區作協成立后,區委宣傳部又支持作協,搭建《長白島》文學這一紙刊平臺,作協的陣容愈來愈大,小說、散文、詩歌,各種體裁的稿件郵箱滿滿的。但你是小說欄目的責任編輯,你對我去小說家的創作隊伍也很了解,你給讀者介紹一下我區的小說作者,是否也形成了一個小說創作方陣?另外,今年一期的《長白島》文學馬上就出刊了,一期《長白島》文學的訪談嘉賓是我區小說家陳海棠。陳海棠的長篇小說《大姐和她身邊的人》,已經在《長白島》文學連載5期。我每一期都細讀了,小說以白描的手法,沿著大姐這條主線,寫的細膩、生活、很有故事情節,小說的語言駕馭的很穩健。你作為這部小說的第一讀者和編輯,談談你的讀后感受。
周春亭:目前,我區的小說創作隊伍人數雖少,但也形成了一個小說創作方陣。在這個方陣里,有七八十年代就活躍在文壇上的老作家,如:周晶岐、陳海堂、宋曙春等,這些老作家既寫長篇,又寫短篇,而且都在省級以上純文學刊物上發表過作品,如今這些老作家仍然在昌邑區小說方陣中起到引領作用。還有一批新生代作家,如:劉顯龍等作家也都在潛心創作,他的《各行其道》等長篇小說,在社會上引起反響。此外還有新生代女作家孔玉新和周凌穎,她們的小小說和短篇小說也分別榮登《精短小說》《微型小說選刊》和《短篇小說》雜志。昌邑區小說方陣中后繼有人,一年來還涌現出了劉艷珍、沫非、房家昌、王野春、王輝、琴音等小說創作新秀。其中,劉艷珍、王野春創作勤奮,作品連連出現在《長白島》文學季刊上,王輝則具有寫小說的潛質和對人物透徹觀察的能力,加之文筆流暢,小說講述的故事趣味性強,情節細節描寫到位,人物刻畫也比較豐滿,所以在2019年第一期《長白島》文學季刊一次上刊小小說三篇。 關于我區長篇小說創作,我個人更偏愛陳海堂的《大姐和她身邊的人》,這部長篇小說采用白描手法,沿著大姐這條主線,細膩地講述了大姐和她身邊的人的一系列人物生活命運故事,語言嫻熟生動,故事引人入勝,人物鮮活立體、形象豐滿,所有的生活細節描寫都具有畫面感。同時,這部長篇小說的主題立意也充滿了正能量。讀陳海堂的長篇小說《大姐和她身邊的人》,是一種高級的精神享受,不空洞,不嘈雜,細節描寫真實可信,而且故事沒有枝蔓,在閱讀過程中,小說里的人物和繁雜的生活場景,無時無刻不在眼前晃動和閃現。可以這樣說,陳海堂的長篇小說《大姐和她身邊的人》,無論是故事、語言、立意,還是生活細節的描寫,許多地方都可圈可點。個人認為,《大姐和她身邊的人》,是我市近年來出現的一部不可多得的極具關東特色和鄉土氣息的長篇小說。
靜川:《長白島》文學設有“小荷尖尖”欄目,是給新人新秀發表作品的園子。這個欄目的小說作品也是你負責選稿編輯的,對成熟作家的選稿工作能輕松些,但對新人的入門作品,編輯選用的文本,改稿應該很費精力的。但會員的進步都很快,這應該和你認真和耐心的指點是分不開的。
周春亭:去年一年,做為編輯,我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扶植我區小說新秀的工作上。編輯過程中,花費了很多精力為作者修稿改稿,例如房家昌的兩篇小小說,原稿每篇都拉拉雜雜寫了幾千字,但最后經過大幅度的刪改,濃縮到每篇一千多字,終于形成了兩篇比較完整的小小說。再例如王野春的小說《咸鴨蛋》和《婉秋》,女性人物寫得比較鮮活,但很多細節游離,枝蔓較多,口號化的語言也較多,審稿時看到了這一點,于是向作者提出修改建議,經過和作者共同協商修改,終于精練了篇幅,突出了人物形象,從而提升了作品的立意和內涵。 由于我區小說作家和作者相對較少,創作實力總體上還不算強,尤其是新學寫小說的作者,在小說創作上還存在一些共性上的問題,問題一:不知道什么是小說,缺乏對小說體裁的認知,總是喜歡單純的講故事,或以故事代替小說;問題二:不知道如何寫小說,缺乏寫小說的技巧和方法上的把握,寫前沒有系統的構思,不充分過濾人物和精心填充小說細節,有興趣了拿筆就寫,寫來寫去寫成了大雜燴;問題三:缺少對社會問題的關注,不能注重社會效益,僅憑自己的喜好,簡單的講述一個故事,人物塑造跟不上,形象干癟,從而使寫出來的作品立意淺顯,枯燥乏味,讀后留不下印象。 小說創作是一項系統工程,容不得偷懶,也容不得馬虎,更容不得胡亂編造。學習寫小說作者必須得多看別人寫的的小說,多看名家寫的小說,學習借鑒好的小說作品的模式和精髓。不學習不積累,不注意觀察生活,即便你再敢寫,也寫不出來好作品。或許靠人脈關系,你的作品在能夠刊發,但因你缺乏小說創作的實力,沒有后勁,早晚會曇花一現,不僅作品討不到好的口碑,最終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靜川:2014年10月1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對文藝工作者提出要求:“文藝要贏得人民認可,花拳繡腿不行,投機取巧不行,沽名釣譽不行,自我炒作不行……”你作為編輯和小說家,對習總書記的話是怎么理解的?
周春亭:前年夏天,從網絡平臺看到一位在國內非常有名氣的小說家撰寫的有關小說創作的文章,他說寫小說可以不拘一格,每個寫小說的作家都可以采用適合自己創作的方式去寫,他把小說創作歸納為一百多種寫法。我區小說作者在創作手法上也不拘一格,成紛呈狀態,例如有的擅長寫故事,有的擅長寫人物,還有的擅長人物心理描寫。在創作手法上,有的喜歡采用白描寫法,有的喜歡采用散文式寫法,還有的喜歡采用紀實性寫法,關于創作手法,作家可以根據自己的擅長和愛好選擇,但小說萬變不離其中,無論你怎么寫都要有一個完整的故事核,在故事核中都要站立起一個乃至多個鮮活立體的人物。如果只講故事人物站立不起來,這不是好小說;如果寫了人物故事支離破碎或游離主題,這仍然不是好小說;用散文式寫法寫小說,只渲染某些意境,情節細節和人物分叉多枝多縵,這也不是好小說。要想寫好小說,首先必須要多學習和注意觀察生活,在學習中和觀察生活的同時增加生活積累。只有你的知識豐富了,你的生活積累足了,你寫起來才會得心應手,也才能寫出好的作品。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對文藝工作者提出要求:“文藝要贏得人民認可,花拳繡腿不行,投機取巧不行,沽名釣譽不行,自我炒作不行……”,我們一定要住習近平總書記的話,從現在起,認認真真學習,認認真真積累,扎扎實實寫作,真正寫出令讀者滿意的小說作品。
靜川:《長白島》文學從去年3-4期作者區域化之后,你們幾個欄目編輯的稿源情況怎么樣?
周春亭:前幾天,遇到了區外一位熱愛文學喜歡讀小說的朋友,我給了他一本《長白島》文學。這位朋友認真的翻看了一遍,笑咪咪地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們的刊物辦得不錯,挺有品味!上稿難不難啊?有人情稿嗎?”我說沒有,一篇都沒有。朋友不信,抿了幾下嘴唇,依然笑瞇瞇地看著我。 《長白島》文學的確沒有人情稿,也不可能有人情稿。尤其是小說欄目。上面提到,我區寫小說的作者少,少得不能再少。滿打滿算也就有數的那么幾個作者,如果成熟的作家不投小說稿,《長白島》文學的小說欄目很難支撐起來。即便吸收區域外的小說作者的稿件,很多時候稿件也不足。何況我們的刊物選擇稿件,還要立足本區作家或作者,除“八面來風”以外,不允許編輯區外作者的作品。還有一點,就是咱們的刊物目前還沒有稿費,你給作者發稿,作者也不會得到收益,沒有利益鏈接,誰跟你搞關系! 可以這么說,從《長白島》文學創刊以來,每期小說欄目的稿件都是編輯從作家或作者那里求來的,也就是約來的。那么你向人家約稿,人家將稿子給你發來,你說怎么好意思不用。但是用還有講究,這就是標準。約來的稿子符合標準好辦,用就行了,不符合標準咋辦?只能由編輯修改。為作者修改稿子可是一件費神費力的艱辛工作,它不像自己寫作品,構思好了就可以寫,也容易一氣呵成。改別人的稿子,得順著別人的構思,從語言到情節設置及細節描寫上系統去改,這非常不容易。有時辛辛苦苦為人家將稿子改完了,人家還不領情,還認為不如人家自己寫得好。不僅僅如此,約來的稿子有時還會給人家“槍斃”,最終惹得被約稿人不理解不愿意。但編輯就是編輯,編輯就要恪守自己的工作職責,看不好或認為不行的稿子不改就是不能上。改不了的“槍斃”也不能上。寧可得罪人。從我編刊時起,每期編稿前都捏著一把汗,擔心稿件不足不夠字數,還擔心稿件的質量不符合標準。不過,經過運籌,去年四期好歹是編完了。
靜川:問了這么多問題,都是協會和期刊編輯工作,我作為區作協主要負責人,我應該對全區域的文學愛好者都有個了解,特別是主席團的核心人員。我們認識也有幾年了,你的小說我在報刊上讀了幾篇,寫的不錯。今天借訪談的機會,也想更深層了解一下你的小說創作之路。
周春亭:我的小說創作按時間劃分總的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至八十年代末,這個階段屬于起步階段;第二個階段是2016年到2018年,這個階段屬于提升階段。 第一個階段大約從1975年開始。上個世紀70年代中期,由于國內文化市場仍然未解凍,市面上幾乎看不到公開發行的文學刊物,整個文壇也顯得十分蕭條冷落,當時所幸的是,有人膽大,將一些手抄本帶到民間,,這對熱愛文學的人或多或少也起到了一些心靈慰藉的作用。 記得非常清楚,1976年冬季,有一天我從一位北京籍同事手中偷偷借了一本《特快列車》的手抄本。當看完了將手抄本還給借者之后,有個親戚要看這個手抄本,為了滿足親戚的需求,我憑著記憶將《特快列車》這本手抄本寫了下來。當借給親戚讀后,親戚還以為是原創,都說這本手抄本寫得好,故事跌宕起伏,情節驚險緊張,扣人心弦。當我說明這不是原創,是我按照記憶寫下來的,于是得到了親戚的稱贊,親戚說你有寫小說的天賦,可以寫小說,于是我就有些飄然,也就有點蠢蠢欲動。 粉碎“四人幫”之后,中國的文學開始復蘇,國內的許多文學刊物相繼復刊,為了增加營養和修為,我和與我同科室的幾位同事,每人訂了一本雜志,有《當代》《收獲》《十月》《作品》《雨花》,還有《電影劇本》,每期刊物到手,便輪流互借閱讀。這種互借閱讀充電的方式很有效,在傷痕文學流行以后,有一次回長春老家探親,閑著沒事,我經過構思寫了一篇四千多字的短篇小說《月亮圓了的時候》,小說描寫的是一對農村男女沖破家庭阻力戀愛的故事,寫完之后投給了當時《吉林日報》的長白山副刊。原以為會石沉大海,但一個月后竟收到了《吉林日報》副刊欄目編輯審稿的原件,原件上編輯已通過初審,但到副刊主編那卻批了一行字:愛情的圖解。不用!不用就不用,但當時我不明白主編所批“愛情的圖解”這幾個字的含義,后來寫小說能發表了才知道,當時主編批語所說的是指我寫的小說在某些情節和細節上還存在概念化傾向。時隔不久,閑暇時我又寫了一個單本電視劇本投給吉林電視臺,雖然吉林電視臺沒有籌拍,將電視劇本退回,但對我卻是個極大的激勵,激勵我在小說創作的路上繼續前行。 1983年春天,當我從磐石縣紅旗嶺鎮將家搬到吉林市哈達灣之后,又寫了一篇抨擊企業領導干部官僚主義的小說《一張免冠照片》,寫完后投給了《短篇小說》編輯部,一個月后接到《短篇小說》編輯部編輯王立臣老師的用稿信,他叫我到編輯部去一趟,他說他想見一下作者。去之后不久小說《一張免冠照片》就在刊物上刊發出來,刊發出來之后就參加了吉林市文聯舉辦的小說研討會。我的小說能在全國公開發行的刊物上發表,這無疑對我是一個巨大的鼓勵,此后便接連創作了《十二天》《傻帽》《飯盒的故事》《妻子的圈套》《五爺》《巧巧》等十多篇小說,這些小說分別刊登在《短篇小說》《星期天》《江城日報》《江城公安報》及《作家》雜志社舉辦的小說創作班《作家之路》,《短篇小說》舉辦的小說創作班《沃土》雜志上。1988年四月份,我寫了一篇七千多字的短篇小說,沒有找我熟悉的王立臣編輯,直接投給了《短篇小說》編輯部,這篇小說又被當時收稿的編輯馬德菊老師和主編宋長遠看中,給我發用稿信,但我沒去編輯部,后來小說發表之后,我去編輯部取雜志,這才和馬德菊老師及宋長遠主編見了面,這才認識了他們。 1988年夏天,《短篇小說》編輯部與《上海文學》編輯部在上營森經局聯合舉辦短篇小說筆會,在筆會上有幸結識了很多本地寫小說的朋友。這次筆會后,在《短篇小說》雜志上發表了筆會作品《小紅包》。這期間還寫了一個中篇小說《野種》,當時馬德菊編輯托人將稿子帶給南方的一本省級文學雜志,但不知為什么捎稿子的人后來回復說半道上將稿子弄丟了。可不久一個署他人名的《野種》卻在那家省級雜志發表了。 那段時間,由于小說寫作有一定成績,1989被市作協推薦到吉林省作家進修學院學習,但考慮到家庭經濟承受不起等原因放棄,同時也放下筆不再進行小說寫作。
靜川:看來,你的第一個階段創作收獲是很豐厚的,你的第二階段創作是從退休時候開始的嗎?這幾年我在《江城晚報》博客看吧欄目讀了不少你的散文,在《松花湖》還讀了幾首你寫的詩,都挺接地氣的。
周春亭:是的,2015年10月份,我退休了,閑著無聊,為了給自己心中開辟一塊凈土,又重拾筆給《江城晚報》博客看吧欄目寫散文,發表了十幾篇之后,2016年下半年又撿起了短篇小說寫作,從2016年下半年開始,我相繼創作了短篇小說《娘,我親親個娘》(刊載于《松花湖》)、短篇小說《八里鋪》(刊載于大型純文學刊物《西南作家》)、小小說《村長家的豬》《陪你去看海》(刊載于陜西省《精短小說》月刊,其中《陪你去看海》被選入《2018中國精短小說年選》)、短篇小說《冰凌花》《洪殤》《巧巧》《雨夜》(刊載于《長白島》文學季刊)。除此之外,還有五篇閃小說被《北方公安文學》一次刊發,其中閃小說《娘》參加“游龍杯”全國閃小說大賽,從參賽的1400多篇中脫穎而出,榮獲大賽閃小說優秀獎。從我重新拾筆寫小說以來至今,已經創作小說40多篇,其中有的發表并獲獎,還有的得到讀者廣泛好評,并在社會上引起反響。在《北方公安文學》2018年第二期刊物發表的五篇閃小說,還由作家和評論家宋曙春寫了專題評論,與我的五篇閃小說同時刊登在《北方公安文學》2018年第二期和江城日報及《長白島》文學上。 小說創作是我的愛好,也是我擅長寫作的一種文學體裁,今后仍然要繼續提升自己,認真學習,認真寫作,爭取寫出更多更好的小說作品,奉獻給喜歡我的讀者。
靜川印象:長白島文學訪談已經第三期了,前兩期訪談的嘉賓是吉林永吉作家朱盾和我區作家陳海棠。這期是我區作協副主席、本刊小說版責任編輯周春亭。作為區作協和《長白島》文學負責人,我對周春亭對工作的執著是深感敬佩,我們都是為中國底層文化義務工作的人,無酬勞的工作,還都無怨無悔。這種為文學義務工作的人們很多,包括網絡、微信平臺、內資和民刊。我們《長白島》文學編輯部,目前也有三位義務選稿編輯:周春亭、宋曙春、吳寶吉和我。編輯們的工作量很繁重,特別是小說欄目編輯。但大家都樂在其中,每期忙里忙外,就為每一期刊物,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期盼它健康的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