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課之傷



文/仁增彭措



阿波羅太陽神

潑灑著金輝

任萬物享用

雅典娜智慧之神

賜生靈無限才華

命運之神

法力無邊

不斷編排著

代課教師的七彩之夢

一位老者說：

“罪是人受的，福是人享的”



記不清確切年代的一個荒年

你因饑餓

而誤食了一種

黑色的悲傷---- 代課之傷

隨后腦子里一片空白

面黃肌瘦

一切一切的努力和補救

都白費



你想到了離去

但最后還是堅持著留了下來

啊

這是

選擇了

甘愿自殺的

一種方式！



可是最終1999年8月

本就瘦骨嶙峋的你

卻跌倒在“春天”

被一只黑手

抓進暗無天日的地獄

被它那具有回報意味的

深刻一吻

變成了

獸類的一道佳肴



從此你的理想

變成了一疊幻想

你的用血、用汗、用皺紋、用痛苦、用淚水、用貧窮和憂傷

批閱的沉重的白發

及疊滿補丁的歲月

被它無情的吞掉



日子飛逝

從此以后

陽光一言不發的曬著

你失落的靈魂

你扛著沉悶的辛酸和彷徨

邁著鉛注的腳步

走進了一萬個光年



你思想在逐漸豐滿

你的靈魂

悠然穿行天地之間

我聽到無數的靈魂

在放聲的詛咒？

還是歌唱？

我聞到荒年里

那斜插入記憶里的腥臊

看到了

施展冬眠本領甜蜜的蘇醒在農夫懷抱里的

那條毒蛇

它竟然也輪回為人類？



這變形的歲月啊

也在作弄一個追夢的靈魂？



你隱伏在云中

似一縷漂泊的白云

窺視著人間的一切

風一樣悠悠的

落在一池碧水上

面對蒼穹不斷噴灑

一縷縷沉重的感慨！



看啊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

那些專門騷擾死人靈魂的

所謂“考古學家”

竟然試著

從被其挖掘的靈魂對唱

揣測并聆聽靈魂悵惘的思想

親吻它們咸澀的淚水

在荒漠蕪雜的

掩埋世代不屈英靈的

黃土地上

暗夜里燃起了

一堆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