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顫抖的高盧
秋月楓

我不知你現在是否還在顫抖
拿破侖離我們已經很遠
二戰離我們已經十分遙遠
秘魯賽林已經離我們十分遙遠
我們默念的高盧
變成生命中一次神話
但是，思想的花朵還在定期綻放
人間的緒言還在爭吵不休
孤獨的拿破侖還坐在某個河邊構思罪孽
風，有些輕狂的吹著
河水，掀起萬卷波浪
日耳曼人，比爾及人，耶魯賽人，凱撒爾人
他們都經歷了戰爭的侵襲與洗禮
人心有些恐慌，有些阻喪，有些坐臥不安
瘋狂的拿破侖
人類的魔鬼，野心家，殺人王
此刻正在另一個天堂狂笑不止
地震、洪水、高溫、暴雨、冰川損移
疾病、禽流感、鐵路轟塌、飛機失航
人類的互相傷害至始至終沒有停止過
我的神，耶穌啊，你能不能從此不再毀滅？
沒月的野外，漆黑萬分
一場軍事演習在暴雨中進行
想起莫斯科那次絕密會議
想起貝加爾湖的一次鋼琴演奏會
我的高盧
已經被技術變革后的新時代氣息包圍
高盧的市民自由生活
男人做工，女人洗衣做飯，過著風生水起的日子
那河水清澈，天空湛藍，白天鵝汲水長鳴
多么秀麗的地方！

高盧，你只是地圖上的一個逗號
我生命中的一次幻想
也許我今生都無法抵達的一個城市
可是，我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你
想起拿破侖和他的舊情人
想起一個軍人，一些黃大衣，一堆炮火
似乎我曾經和他們在一起滄桑過，苦難過，歷練過

如今的萊茵河河水格外清澈
我坐在離河遙遠的五樓臥室里
對著河水說，寂寞孤獨的拿破侖
安息吧！這里的人民安寧而和居
春天開花，秋天采果，夏天趁涼，冬天舞雪
一切都在順理成章地進行繁榮
高盧，一個人間天堂
從此，不再顫抖不止
2018.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