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吃過晚飯的時候

門口的路燈也睡醒了

潔白的光明一下子，照亮著

門口寬敞的地面

把黑色驅逐得一干二凈

父親站在路燈的光芒里

看著從屋子里已經會小跑的重外孫

在空中搖搖著一雙小手

口里叫嚷著他自己想說的開心話

歡天喜地地朝外面跑來

忙吸盡手里最后一點煙火

將煙頭丟棄在通過門前的小水溝里

吐出一嘴的煙霧，使勁地又吐出幾口痰水

張著嘴巴。朝天空哈了幾下

善良的臉上，樂得十幸福

拍著一雙蒼老的大手，叫著重外孫的乳名

莀莀，跑慢點，來老姥姥這里

小家伙自然是能聽懂話的

開心無比地朝父親伸開的大手撲去

父親拉住了可愛的小寶貝

老少兩個人開心地笑在一起

自打女兒把莀莀帶到老家

父母總是每天樂得合不攏嘴

想著法地去逗這個可愛的小家伙玩耍

從朝上一睜天眼的問候

到晚上臨關燈睡覺時的逗樂

總是滿眼的疼愛和喜歡

莀莀，來打拳來

粗手粗腳的父親，在路燈的照顧下

有模有樣地教著他疼愛的重外孫打拳來著

一老一小的身影，被睜大眼睛的路燈看得

東倒西晃地，在地面上比劃著不同形狀的造型

我們更加開心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一老一少的表演

父親從來沒有這么個動作，從我記憶中

你爺在王東浩從小的時候，就逗他打拳

母親站在一邊幸福地說著我兒子小時候的故事

一老一小的身影，被路燈夸張地放大或者縮小

東一片，西一堆地前后比劃著

開心的笑聲，感染著潔白的燈光

它安靜地站在哪里，幸福地看著鄉村里的趣事

是那么地祥和，飽滿，滄桑著歲月的沉淀

著落著鄉村安逸生活中煙火的樂趣

人間最美好的至愛與親情202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