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學成為一種信仰 ——序《時光深處的星星》/馬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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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23 22:02 上傳
忘了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與許梅是在山東省第21屆作家班上認識的。原來從網上交流認為她很年輕,見面也是這個印象,她完全沒有退休人員的精神狀態,在我的第一感覺上,她不過是三十幾歲的人。事實上,她早已在教職崗位上退下來,正雄心勃勃地從事寫作,不但盡心盡力地打理著微信公共號“齊魯文苑”,還積極參與當地作協的文學活動。在我印象中,她好像剛剛走上工作崗位的青年,信心滿滿,激情澎湃,充滿了美好的向往和想象。我知道,一個人找到自己的精神方向才是人生的真正開始,有些人一生都沒有找到,許梅找到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人的新生,她渾身洋溢著興奮和熱情是值得理解和祝福的。 在此后的日子里,她一如既往地擁抱著文學,我不斷從網絡和報刊上看到她新出的詩文。她在一篇訪談中說,自己在完成侍奉耄耋之年的公婆和照看幼小的外孫等家庭主婦的課業外,其他時間都撲在了閱讀和寫作上。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文學已經成了她的信仰。人一旦踏上信仰之路,那就是一場漫長、辛苦而幸福的修行。需要依靠的力量只能來自心靈。這個時候,世俗的磨礪成了成就自我的必要條件。這一點,不但從她自己的創作經驗上體現出來,也從她的詩歌文本上得到明顯的印證。她越來越把自己的愛好轉化為內在的行為,成為精神層面的存在方式,籍此,她的文字里開始有生命的溫度和呼吸,開始凝聚和彌散精神的芳香。文字和生命經驗契合,與精神氣脈相通,證明著一個人的寫作開始進入創作的境界。我曾給她《十詩人詩選》中的組詩寫過一個評論,也曾當面與她共同審定過《許梅短詩選》(雙語)的篇目,就藝術和人生的問題坦誠、深入而又具體地做過探討交流。幾年的時間,她對文學與藝術的理解與感知有了質的變化,她不僅精神上有了方向,藝術之路也有了坐標。在她所有的作品中,我最喜歡她的《幸福的鐵軌—致安娜·卡列尼娜》:“安娜,我的安娜/我到哪里?/尋找你//你帶著/愛,帶著夢帶著火熱的心,圣潔的情//帶著不羈的自由/帶著倔強的孤獨/帶著決絕與期許,一頭扎進/他的懷抱//冰冷。無情/虛偽,溫情的鐵軌/驚愕,顫抖//欣喜,混亂/撕心裂肺,流下/幸福的淚//只是那淚血紅,滾燙/他以愛的名義扼殺,吞噬了你/鮮活的生命//安娜,我的安娜/我拿什么/拯救你”。應當說,這是一首情思飽滿,有著鮮活感受和深刻體驗的精神之詩。許梅的詩筆能觸及到這個層面,就超越了個體經驗中那些長期禁錮自己的律條和習慣,從不斷掙脫中進入一種可以自由抒發的境地。也就是說,一個詩人有了精神的轉向和藝術的自覺后,還需要尋找到自己適合的表達方式。在這一點上,許梅在努力,從這首詩看,她應當能夠很快尋找到這一方式,這是值得欣慰和祝賀的。 當然,藝術之路沒有終點,每個人都在跋涉,踏出的都是自己的足跡。那些精神上一致或趨同的人,所走的路也不一定相同,但一定相通。許梅給自己起了個冬日暖陽的筆名,其心志和追求可見一斑。“時光深處的星星”是我們共同仰望的未來圖景,在那里,每一顆星星都是恒星,它們在燃燒,在照亮我們,也在召喚我們。每一位堅韌地走下去的人,或許都能攜帶著自己的詩篇成為其中的一顆。 權為序! 2020年秋 明夷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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