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

文/左岸

夜空寥廓，藍色的舞臺已經搭建
數不清的星星，云彩，和飛鳥
紛紛登臺表演，光影晃蕩，變幻
無數的面孔悉數亮相，編織出劇情

月亮，一面遠古走來的鏡子
發出冰冷的光，映照所有的事物
這令我想到，存在著一雙
寒潭般的冷眸，在靜默注視
把正在悄然發生的故事盡收眼底
甚至不經任何篩選和過濾……

月亮也許是世界上最冰冷的事物吧
竟能如此無動于衷，一望億萬年
我每望它一眼，心里的寒意
就不由增長一分。我也知道
這是宇宙的客觀規律，無法避免
我望月的次數多了，漸漸地
把自己也變成了月亮，這——
也是無法避免的？

現在，我站立在地面上
仍然感覺自己開始發出冷光
夜風吹痛雙眼，也吹冷心坎
無聲的音樂沖刷了靈魂
我開始一遍遍地沉思
在這個并不寂靜的夜晚
而大地，也變成了
深不見底的天空……

夜空中的星星，它們
斑斕璀璨，閃爍個不停
有的散落在最遙遠的天際
有的看上去距離月亮很近
可是，真的很近嗎？——
這個問題令我糾結無數個日夜
其實我知道，最近的星星
也隔著億萬光年的距離
我轉身回屋，沒有開燈
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左岸，2018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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