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詩壇快遞 于 2020-5-27 19:0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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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40年情結,《面壁》詩集再面世
歲月不居,楊柳依依。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年,幾個年輕人,積聚在南京鐵路運輸學校操場的草地一隅,高擎詩意的風鈴,滿懷濟世的熱望,撲向詩歌園地。像那個年代成千上萬的年輕人一樣,他們在自己的詩社里開創著他們自己的未來。熱愛文字,手抄詩集,指點詩壇,激揚潮流,仿佛登天之梯正從一行行文字中冉冉升起。面壁詩社和《面壁》詩集,就這樣記錄著那個曾經的青春和旅途。 青春總是短暫的。像那個年代雨后春筍般生長的成千上萬的詩社或圈子一樣,面壁詩社和《面壁》詩集,從時代的潮頭慢慢走向平靜、沒入茫茫詩海,詩人們忙于各自最重要的事。在那個需要通信交流的時代,所幸還有一團不滅的火,時時煨亮那顆不曾平靜的詩心。時隔40年后,正式結集出版《面壁集Ⅵ》,既是對那段青春歲月的紀念,也是對當年意氣用事的回味,更是對詩歌情懷的挽留,抑或燃起新的坐標繼續啟航。 《面壁集VI》由北京長河文叢文化有限公司傾情推出,團結出版社出版。收錄了面壁四君125首詩作,其中:散皮的詩,從1980到2019年,橫跨40個春秋;郝克的詩,從最初習作到生活禪悟,詩火遍燃季節的縫隙;坤宇的詩,則選自近幾年的精心熬制,以嶄新的姿態回望那個心無旁騖、一心向詩的情懷。 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他們既這樣想,也想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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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面壁緣起 散皮
匆匆之間,面壁詩社已經40歲了。 歲月不居,楊柳依依。 在南京鐵路運輸學校南邊操場的一隅草地上,幾個無憂青年懷揣著語言的匕首,高擎著詩意的風鈴,意氣風發,滿懷熱望,撲向詩歌園地,遂成面壁詩社。 那是1980年,一個夏天的傍晚,天空無雨,悄然下視,幾個乳臭未干的青澀學子,欲做登天之梯。智生(韓智生)24歲、郝克(董淑英)18歲、坤宇(朱坤宇)17歲、散皮(許加波,那時自號許波)17歲,立志耕耘詩壇,種出自己的一棵樹來。 自此,操場上,學校圖書館,新華書店,總有他們竊竊私語、熱切交流的身影。專業學習之余,陸續參加南京市的一些詩歌活動。記得,有一次《雨花》雜志社組織了一次詩歌分享會,我與韓智生、坤宇參加,我分享的是卞之琳《斷章》這一至今影響著我的詩篇,也是那一次我的一首小詩,進入了編輯法眼,雖然后來聽說那一期的《雨花》稿件因為不明原因均未采用,但也極大鼓舞了我們的熱情和期許。 1981年7月4日(星期六),畢業前夕,坤宇“晚上與許波談3小時,準備由他負責編一本《同窗集》,——選許波、韓智生、董淑英和坤宇的詩。”(引自坤宇日記),約7月11日(星期六)改為《面壁集》(詩合集),以作紀念。我受托匯集當時4人的已有詩歌習作,手抄成四份,分存留念。并請當時南京鐵路運輸學校語文教研組的王力奴老師,題寫了《面壁集》三個毛筆字,此后自出的各期《面壁集》,均以王力奴老師的字跡為LOGO。《面壁集1》于1981年7月14日,正式出爐。 1981年下半年,我們畢業分割南北。我與智生、郝克分配到濟南鐵路局濟南鐵路分局的站段,坤宇獨自被分配到上海鐵路局杭州分局的站段。然而,書信頻飛,熱情勝火。我們分別參加了所在鐵路局、分局組織的詩歌學習班,繼續耕耘著自己的菜園子。我與智生、郝克甚至參加了一些山東省和濟南市春筍般日夜生長的大大小小的詩歌聚會。 那是我們的八十年代。 1981年10月25日,手抄《面壁集2》。1982年7月16日,油印《面壁集3》。1982年11月8日,手抄《面壁集4》。1983年3月5日,手抄《面壁集5》。自1981年7月14日《面壁集1》始,歷時600天,共手抄、油印5本《面壁集》,一筆一畫記錄著我們當時青春的高躁和探索。 出版《面壁集Ⅵ》,當然有我的私心。 正是在《面壁集5》的后記里,我未經詩友同意,自作主張宣布了面壁詩社的解散。《面壁集5》成為絕響,沉浸在時常夢牽魂繞的歷史記憶里。其后,面壁詩友雖有聯系,但似乎不再像同甘知味的同行者。之后,我分別參與組織過六人詩社、無組織詩社等多個文朋詩友圈子,但都不能替代面壁詩社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難抹去那種心無旁騖、單純質樸、一心向詩、無愧人生的純潔情懷和精神向度。 想不起是什么原因,讓我做了面壁詩社的終結者。現在想來,恐怕還是對詩歌的看法不同,表現方式不同,關注點不同,甚至語境不同引發的動作。面壁詩社四人組,各有所學的專業,智生、坤宇學的是鐵路運輸,郝克學的是電務信號,而我學的財務會計,當初組合的唯一理由,就是對詩歌的共同愛好。但面壁詩社沒有統一的行動綱領,共同的發展路徑,就像從一個坐標起跑,卻跑向了不同的甚至相反的方向。加之,畢業后分處不同環境,交流限于書信,樹根開始在適宜處分蘗。 坤宇熱衷于日常入詩,面對一棵樹、一只鳥、一條魚,都能找到詩意的花朵,并善于從中提煉出人生的感悟、生命的哲理。表現手法上,以聯想見長。總是絮絮道來,多以白描營造場景和物象,語言淺近,明白曉暢。有一種淡淡的味道,很像他澹泊無爭的為人。 郝克則永遠是一泓清溪,所有的情感、意象,經過她內心的山澗石縫曲折匯集,汩汩流淌出來,似乎沒有任何雜質,天然去雕飾。仿佛意之所至、情之所衷、心之所悅,花自成蹊。雖時有傷感醒悟,也似水遇卵石,清澈見底。字里行間滲著一些不甘,卻也輕描淡寫。 我則更加傾注內心的體驗,試圖從靈魂深處挖掘尋找生命的本體。喜歡用象征、暗示的手法,表現此時此地的感受或思緒。別人關心霧霾的天氣,我則關注霧霾掉進我內心那一刻的塵埃。我向往只有咀嚼才能品嘗的味道,喜歡用最淺顯的語言呈現語言背后的情景。由此我探索不同的題材與方式,期望找到一條自己的路(然而至今沒有)。 智生則在畢業后,越來越少寫了。作為面壁詩社的年長者,或許生活的壓力比我們幾位更緊急些,之后又調去淄博鐵路工作,越發找不到詩意的窗口了。其實,面壁詩社四人,只有坤宇一直在不間斷詩寫,郝克也是長期撂筆,我則一度遠離詩歌國度17年,終因那份難舍的詩意情懷,在朋友撩撥下書寫至今。這是后話。 當初的四人中,應該說坤宇、郝克的詩最為成熟,表達完整,情思飽滿,以致至今還很好保持了自己的風格。相比而言,我拙于表達,總也找不到最好最合適的句子,經常寫了撕、撕了再寫,即便當時,我也是最幼稚最不成熟的那一個。 或許正是個人不同的特點,導致不同的詩歌志趣,才是面壁詩社解散的成因。當然,是我的幼稚點燃了暫停面壁詩社的導火索。 再次并正式結集出版《面壁集Ⅵ》,既是對那段青春歲月的紀念,也是對當年一時意氣用事的彌補,更是對面壁諸君詩歌情懷的挽留,抑或是燃起新的坐標重新啟航。 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 當年,正是用周恩來這兩句詩,錄得我們的詩社之名。今天讀來,不禁生發“難酬蹈海亦英雄”的感概。 但是,我們做了,我們沿著年輕的方向,繼續做著。我們看得見,歲月看得見。 或許再過十年,《面壁集Ⅶ》還會結集,時間,期待著。我們,期待著。 2020年2月3日,因武漢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肆虐全國,超長的春節假期,閑來居家自囚隔離,與面壁諸君微信回溯面壁詩社史,唏噓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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