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一座幻覺的山峰 作者:王真一土 超自然的自我表現 在為另一種幻覺體現 凹凸不平的世界 所以 在即將謝幕之時 西邊的天是一道離婚證書 山峰捧起一輪金太陽 火熱的理想開始奔放 憨厚的大地懷孕了多少幻想 迷人的海島為世界唱響 綠樹與莊稼點綴村莊 男人與女人站在世紀風景線上 夕陽下 暮歸的牧童吹著響笛 與銀河岸邊的姑娘共織夢鄉 四月的風開始發熱 陽光在一片湖心深藏 火狐穿過圣殿 鴿子飛越天堂 四月 我是你的精靈 陽光下一座山峰 是季節回歸的故鄉 深夜 孤燈 風雨 我 窗外 雨淅淅地下著 仿佛是我寂靜的心在滴血 將我哀愁的身影吹進 燈火中燃燒 我看到 我可燃燒的盡是一具形體的外殼 至于 至于 靈魂 不知何時已飛出體竅 靜一靜吧 可憐 不安的心 還在想什么 去觸動上帝的靈感 聽 風在輕呼 雨在絲語 誰會在深夜伴我到晨曦 我知道 只要將燈熄滅 屋內會出現太陽的黑星子 目光會向黑暗投降 可怕黑暗 因為我心中沖動著光明 心中沖動著光明 因為 我心中燃燒著詩的火焰 一旦鋒芒畢露 它將在中國詩壇上 永占魁首 或許 我一個人害怕黑暗 害怕一個人沉睡的黑暗 所以 我將自己的另外一個形體 躺臥在地上 與我做伴 所以光明沒被我驅使 我相信所有的光明都是希望的 擁抱黑暗嗎 等于自己將自己封閉在無人的古墓中 笑話自己會將自己毀滅 隨便由書堆里取出一本詩書 ——詩探索 詩探索什么意思 我靜靜的翻閱 哦 看我的記憶損人失衡 這本書我以品味過幾許 卻沒舍得將它蠶食 沒舍得將它毀滅 因為 我是人 一個有思維邏輯的人 只有毫無思維的人才會不去啟動讀詩 哪里有好風好雨 我是認真地讀的 窗外風雨 在悄悄地談天 孤燈在靜靜地伴我 本想寫一首詩 可 總因為種種原因心里生了病 寫不出好的詩句會被明天笑話 讀吧一直到天明 管它一夜風雨 不眠的是人 是一個尋求光明的人 深夜我一生的歸夢 明天讓我在陽光里 尋找好夢 一九九八年元月十日作 一九九八年四月十日作定稿 中國 未來詩神地跳動 這些年 我的靈魂一直在生病 難以將空殼驅向無邊的天空 控制不了對詩的沖動 一次次迎接新的傷痛 我知道 陽光以不在向森林示好 銀蒙蒙的大地幾曾憂傷 光明不在抗拒黑暗 樹根不在供給枝葉兒營養 為什么 想讓一切自由的生 達到歸宿的空墓 一個扶持 培育新人的時代過去了 隨之而來 是鞭策與刻薄的無情 為什么 大樹要高于太陽 蒼云擁動著藍天 五千年的民間神話 誰也弄不明白 天狗總愛偷吃月亮 海浪拋翻孤舟 是新陳代謝 一個劃時代的詩潮風卷殘云而去 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烏云遮蔽不了陽光與風 風吹走不了天地 雪罩水住青山 請相信 深埋在土里的種子 在最適合的時空中發芽 會茁壯成長 長成參天大樹直穿云宵 問你 海為什么總是會發怒 新生的嬰兒———— 是宇宙永恒的命脈 請相信——中國 未來詩神在跳動 陽光老了 山外 給我們留下黃昏 燃燒與嘆息的自白 燃燒了他們自己達到的境界 嘆息著自己沒有將詩劃時代 生為今人 我們將嘆息嵌在太陽上 埋藏地目光中 滲透血脈里 為明天奮斗 炎熱是在冰冷中培育 成功是在失敗里涅磐 未來 中國詩神在跳動 中國我的口袋里沒有錢 不知從什么時候 我發現自己口袋里空空的 手伸進去 仿佛伸進無邊無際的宇宙 碰不到黑暗的冰壁 捋捋散亂的長發 將空虛埋進衣領里向前走 一幢幢高樓自由自在地由腳下涌出 在公路邊 在小河旁 在農民的眼角處 在耕地的黃牛前 我曾懷疑自己的眼睛 懷疑這些高樓大廈何以如此 乖巧地聳立在麥苗的頭頂 是不是城市擁擠不下 **逃難鄉鄰 是不是城市人住的失眠了 用腳將它踹到野外 是不是城市堆滿了用廢品換來的金幣 是不是城市的太陽變了顏色 是不是城市內開始種麥子了 點化生 買牛 開墾所謂 ---- 自然造就的天方夜譚的荒坡 是不是啊 城內擠滿了太陽 月亮 星星 這一切太突然 并不突然的是我的口袋里沒有了錢 缺錢的饑渴比求知更困難 狠不一下 用舌頭將踩在腳下的柏油添干 哺盡它最后一點油 品嘗點金錢的味道與麥面香 正正目光 前面是高樓擋住目光的山 后面是倒影頭頂砸下來的樓山 腳下的柏油路 親切地吻著鞋底印下的花筆 仿佛一串串昌印刷的紙幣 左邊是樓山 右邊是樓山 前面是樓山 后面是樓山 唯有頭頂是那片女媧曾經補過的 依舊蔚藍的天 我從心里捧了把黃土 是對昔時的留戀 折下路邊一片帶葉的樹枝 偷偷裝進口袋里充當私房錢 自然 我的口袋里沒有錢 現在人窮的真可憐連土地都喂養不起 農民窮的用金幣補褲子 卻沒錢向天空買一片地 回家種麥子 我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 要將這一把心土放到無水的鍋里 攏成一堆土山 插上帶葉的樹枝 我準備三年水出門 在那燈下獨自將詩提煉 提煉出最精美的章篇 展顯在世人的眼前 收獲明天漏下的星片 一九九八年元月十三日作 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日定稿 大地一片泥濘 大地一片泥濘 是幾天雨的罪行 多少趕腳著匆匆踏著泥濘 在大地上來回行走 雨水令大地最頭痛 不然怎會每走一步 腳下總發出泥土吱吱的呻吟 無休止的人們啊 請憐惜腳下 這片泥濘的土地吧 它是雪雨唯一回歸的故鄉 是村莊祖輩求生的爹娘 誰能保證栽一棵樹就能成為森林的海洋 出一棵麥苗繼定明年豐收滿倉 大地下片泥濘 心臟在承受一個又一個印傷 腳擠出是大地的肌肉與血淚 誰看到空白的天空會出現星光 誰見過鮮艷的太陽對大地如此鐘情 善良的人們啊 上天原諒你們的無知 生存在陽光的國度里沒有寒冷 饑餓 血腥 眼淚 仿佛就農民眼中的土地 總忘不了養活莊稼人 請接受最后一次無悔的洗禮 感嘆一下空氣的自由 屋檐滴下的眼淚 正訴說著一段悲涼的季節 晴也是雨 陰也是雨 灰蒙蒙的遠方是天是地 是霧是煙 唯有自覺的樹與樹才用極復雜的目光 審視無限 小河里靜靜的流漣 一片落葉落在上面 隨水向東方流去 我想 只要有恒心 它一定會在 某一個時間里漂浮到大海的眼前 告訴小河為什么流淚到現在 因為 人們需要雨后的陽光 將泥濘烘干 它會感動大海 將太陽由心田吐出 無私的奉獻 不信嗎 你看東方的天空 開始漸漸地羞澀起來 暈紅紅的像在梳妝打扮 擁抱新的一天 大地上是一片泥濘的藍天 往事 1)其實黃昏很濃 晚霞別有情動 2)我看到黃昏的微笑 像盛開的一束紫丁香 3)含笑的花帶著自己的淚水 洗禮著自己的靈魂 4)打碎的玻璃鏡 透明著記憶的失衡 無題 草垛 墳墓 長城 莊稼 土地 黃昏 開始想著昨天的美夢 小河流淌著昔日的蒼桑 鳥唱著黃昏的悲傷 開始為昨天的夢 樹上長滿歲月的頁張 村莊 歷史古典的嫁妝 夕陽 黃牛尾巴出出的太陽 月亮開始惜別 紅高梁 大秫秫 醉在酒里 蘿卜干 淹咸菜 散發濃香 雞魚——在鍋里流淚狂舞 啊 動起的村莊 又一種模樣 昨天 今天 明天 是天紀念人誕生的春天 語言包容著淚與汗的血 回歸在原始夢境中生存的信念 我喜歡天空 喜歡有麥苗的天空 因為 云朵里躲藏著另一個空間 那里有春天 有鳥聲 更有生機煥然 讓我感到什么都在變 變到一個金銀的無限 一九九五年七月六日作 一九九八年三月四日定稿
登長城 從四面山谷到四面城壁 僅一步之距 仿佛目光與目光交合 被時間與空間拉長 拉長到另一個無限界的空地 山谷與巨石相戀 男人與女人接合 從原古的生到原古的死 創造現代文明之最 創造東方物文化之魁 現在有良知的人不知是感激秦皇大帝 為我們創造世界奇跡 還是怒恨孟姜女的春情與絲淚 遙想當年秦皇宮中吹笛 遠遠的塞外誰在彈一曲 斷腸 宮中怨 撒落煙屑脂粉 終于迷醉一世大帝 在寒冷 炎熱 晝夜的時空中 讓修補世界之最 傳說中的天庭車馬 在漫山遍野中伸延 多少個風風雨雨 淚血凝聚一塊塊磚 白骨與土凍成了巨石 和著思緒 將它裝成一具蒼然巨莽 蠢笨地俯臥撐在山與谷中間喘息 沉重的仿佛 一個生命重疊在另一個生命之上 這生命中有洞房花燭的閃現 更有傳說中的情緣一線月老天 在一聲琵琶中走去 穿一件童謠 燭光中走出 一位疾情少女在月下織布 紡紗 縫衣 月光如水飛過白色季節的雪雨 她在一個午后的清晨上路 在為心上人送去冷冷的相思 與日朋作伴 山川同行 穿林走溪 每見是空屋冷院 老男暮女 在最后到達終點的希望 卻在最后中毀滅 難以怕見的是人 不是心 哭吧 哭動天地 那巨龍卻傷情 為了幾行相思淚 倒塌八百里 八百里 卻為了一串相思淚 為了一段千古佳話 為了一段真戀實愛 為了一段千古絕唱 千古風流 是人 你有淚 是仙 你有情 是心 你有靈 因為你有情 所以你奔苦 不說擁有的等于世外奇緣 八百里呀 八百里山川與日月 樽一杯苦水酒 飲盡女人心愁 那里流過多少血 淚 汗 那里埋藏多少枯尸骨未寒朽體 卻為了為了一段相思被風吹日曬 這是傳說煙飛云散 秦皇大帝已遠走他鄉 孟姜女在千古絕唱的風中送來 青青世界 對古對今無怨無悔 對淚對恨無嘆無詠 過去的以在歷史的扉頁里發黃 嗅不出半點凄慘的味兒 隨腳踏上這段千古絕唱 踏著靈魂與尸首 用鼻尖聞一聞動人的城墻 果然 混沌中滲出一絲胭脂味 一九九八年元月一日作 一九九八年二月十六日定稿 桃花與人 昨天 我來到這棵開滿桃花的桃樹旁 看到你站在桃樹下拍照 當時你很美 笑的很甜 笑迷了樹上落花舞的蝴蝶 今天 我又來到這棵桃樹旁 雖相隔一年之久 但今天仍是春天 意外地 我發現你又在那棵桃花叢飛舞的樹下拍照 所有的桃花都在為你飛舞歌唱 當時你更美 笑得更甜 笑容呂充滿著幸福 我看到你身邊站著他 是你日夜思念的守護神 你的春天開在桃花飛舞的季節真美 真心祝愿在我消然離開這里 那桃花是你臉上 永遠所有的年輕微笑 一顆遠去的心 我把我一生的淚,裝在女兒哭泣聲音中帶走,痛苦在最后的血脈與目光中凝聚。 ——————題記 心很輕 淚很重 人以癡 神以木 其實我并不想哭 可是 淚水卻流了下來 其實我并不想悲痛 可是 我的心卻很苦 其實我很堅強 可是 女兒走了 工是那么的懦弱 其實天氣并不冷 可是 我卻感到身穿冰衣 其實我并不想傷心 可是 血卻靜滯了 其實女兒已遠走 可是 我仿佛還在想 女兒仍在床上 靜靜地憨睡 可我這一夜該如何度過 燈在跳 隱若著女兒甜睡的笑臉 燈在哭 是女兒無聲的語言 走了女兒 如果你將來會永遠地忘記 那么請你 原諒父母的痛苦 如果你將來不會傷心 那么請你 原諒父母的過去 一九九六年六月十六日作 一九九八年三月四日定稿 時空 雪很寂寞 寂寞到另一個無邊 它曾試著向大地投放熱情 卻總在嚴寒中一次次失敗 它灰心喪氣 退回到另一個零點的世界里 為了逃避死亡后的蒼白 它孤獨著吞吃著太陽 充實著自己博大的力量 在另一個百度一下的清晨 為了證明勇士的年輕 向大地蜂擁撲來 這是一個年輕時代的凱歌贊禮 它由嬰兒時代撲向大地 在青年 中年 暮年 冰溶的時間里 漫長地跋涉著 在寒冷的另一個早晨 它終于來到這個世界 原因為自己很年輕 誰曾想經過歲月是那么荊棘 苦難的歷程是那么苦難 苦難到另一個極點的世界 雪 在掙扎的光陰中來到了 卻在晶瑩淚光中發現 自己并沒有戰勝時光的刀劍 變為喘息蒼白的老人 蒼白的改變了世界 雪啊 多情自古空遺恨 雪啊 它終于沉默了 老淚縱橫地沉默 沉默到無言的冷 它在世人的眼中 世人眼里的雪 可誰曾會想到 一個無畏的勇士躊躇著青春 悔為了 它經過火是時空與空間的寒臘 在春夏秋的季節磨礪中 變為白首 白首無力 最終老去 然而 老去的是一具形體的靈殼 然而 卻將世界改變與感化 成為另一個無瑕的少女 它戰敗了自己的容顏 卻戰勝了自己的靈魂 它勝利在最后一首詩中 勝利成了白首英雄 讓世人嘆為觀止 一九九八年元月二日作 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定稿 雪地一群上學的孩子 清晨 我在打掃院子 因為 院子里是昨兒沖動一夜 熏陶醉了雪 四處狂奔著落進我的院子 我在清晨第一眼看到這自然界唯一 無罪惡的雪的肌膚 一陣歡笑由清晨的雪原中傳來 震動了我的目光 隨眼望去 銀海中正走來一群上學的孩子 他們一邊走一邊笑談著 仿佛在談論雪中的詩 有關雪的傳說與神話 雪的誕生與死亡 雪的燃燒與提煉 同時又與他們讀的書有關 書中有雪 雪中有書 書味雪 雪品書 他們嘻笑著談論著 七八個小學生 在無邪的雪身上無私心地談論著 雪仿佛也在聆聽著 有關上帝創造歷史的前言 那里有善良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有苦難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裝弶捕鳥的驚人場面 同時他們又談論另一個話題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 沉默了 這一路沉默的孩子 便遠離了我 我便奔到雪里 來到大路上 想尋找他們沉默所丟棄的話題 卻什么也找不到 卻在路上雪地里 拾到一串串 無瑕不 純美的童心世界 一直通往 一座凈化靈魂與諾言的宮殿 那里裝壁著春天與鮮花 落滿陽光的花籃 啊- ---- 我長長地吐了口氣 心想 這世界真好 被雪洗禮的 純潔的同孩子們的心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一日清晨作 一九九八年三月六日定稿 雪地一陣白鵝的歌聲 一群年輕的白鵝在空中飛舞 遠離大地 遠離空間 遠離時代 飛舞出一片片銀色的歌 那歌聲中的童話 傳說最純美的語言 使這群白鵝開始發現 世界的謊言 自己的羽翼振落 使大地改變 變成一片白色的海 這海一無浪無波 是一片沉靜的色原 彌惑了這群白鵝 它們驚飛著向遠處逃遁 遠處是它們靈魂得以凈化的故鄉 當它們落下時飛起 雪地上便留下了 一只只展翅欲飛的 脫離靈魂的詩體 它們終于凈化了自己 回歸了自然 變成雪的鵝活化石 而那群超靈魂的白鵝 卻用火紅的雙腳 在雪原上尋找自己 落地的歌聲 致黑夜 在四方桌上 點一盞油燈 我知道 唯有光明才驅走黑暗 唯有自信才有力量 走吧 一切莫回頭 任目光中一切的風 任腳心里一切泥濘的土 任身處毒狠荊棘 任滅海的烈熱 寒風 任一切逆境吧 只要不任命 就有信心有力量 我唯有任求自我 我知道任性是死亡 但我唯有任性的勇氣 宿命會失去死亡的陽光 黑夜 是母親磨煉我的仁慈的微笑 是父親創造意志善良的祝福 是上帝為勇士播下的音符 是魔鬼為懦弱者打開的地獄之門 還有天堂的窗口 我將黑夜抓在手中 黑夜開始在勇士的面前顫抖 勇士英雄的偉大 走吧 一切莫回頭 向黑暗一笑 原來身后是無限的光明 我是人 沒有失去信念 沒有失去力量 失去我自己做人的一點兒私心 陽光 青春 到蒼海 雨 是誰的傷口 好熱 難舍的血 在大地上流浪逃亡 四處漂泊 青春的淚 春 沒有生機 詩人 內心 一片蒼茫 終于 干枯的眼里 汪了一汪淚水 當 第一滴淚水 滴下的時候 已經是無痕的冬 詩人心 無力衰老 國旗 紅色 鮮血與肉體 在陽光的眼里穿梭 織成了一段動人的凱歌 嵌上幾顆偉人的心 向世界宣戰 一九九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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