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抗日名將馮占海誕辰120周年會

           蹄魂，波畫松花江

       ——從馮占海的原型中覺知水的神性觀照

                                      彭林家

     “稱道將軍垂四象，吟書畫筆聚一家。” 馮占海中將，"九·一八"事變后，舉兵抗日，被稱為"吉林抗日第一人"。當時，吉林市是吉林省的省會城市。從地勢而言，吉林松花江，發源于長白山主峰白頭山下的天池，由東南向西北流，吉林省第二松花江在松原市扶余縣三岔河附近，與黑龍江省與嫩江匯合的交界處，干流從這里到同江市注入黑龍江，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人”字。 顯然，從地理景觀而言，松花江的“人”形，則是天上神的投影，表現在地方的城隍，是謂一種藝術之神的浮想。

   譬如，北斗七星，是指大熊座的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聯系起來想象成為古代舀酒的斗形，故名北斗。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組成為斗身，古曰魁；兩兩相近，成三對鄰近星象，喻國之三公，即為“魁三象”，也叫“魁三氣象”，從"天璇"通過"天樞"向外延伸一條5倍直線，就可見到一顆和北斗七星差不多亮的星星，這就是北極星。玉衡、開陽、搖光組成為斗柄，古曰杓。斗柄指向東南西北，分別為春夏秋冬。區別:北斗在大熊座，帝星在小熊座中的七顆恒星稱小北斗；斗，則為帝車。吉林市的方位應是北方玄武（龜蛇合一）的區域，在二十八宿中，如壁水獝，屬水，為貐yǔ，北方玄武七宿最后一宿，位于飛馬座和仙女座，共設星官6位,，其中主星官壁包含兩顆星:壁宿一、二,是北方玄武的蛇尾——有很強的"自切"和再生能力等等。如夢見蛇在水游即為遇到女貴人。

    水，是一切的靈性資源，太一生水，圓潤見方，象征著,出生、再生、生產、創造生命。楊雄《羽獵賦》云：“渙若天星之羅，浩如濤水之波。 ”水波是漢代藝術用來抒情達意的媒體。如漢賦，則借助于水波來描述事物；在隸書中，更有其波畫之美。《毛詩·大序》中說“詩者，志之所至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詩歌由內心的感發所產生，歌唱滋潤丹田之氣，進入胸腔共振，染起大腦的潛意識回望——人類最純真的感情表露，酸酸甜甜：充滿坦誠、真摯的感情。由此，詩性的仙情，覺悟詩歌是一種心理原型精神的反芻。表現民族原型上，啼魂是杜鵑鳥。傳說杜鵑鳥乃上古蜀王望帝(杜宇)所化，至春啼鳴。在《凡人修仙傳》里，啼魂是一種靈獸，形若猴子，能噴出黃色的吸魂神光，吞噬精魂、鬼物和尸氣，經歷四次進化，得墨麒麟之真麟本源，光芒萬丈。如第三次進化的啼魂，期初擁有靈智，后被注語言功法等入神識，開其靈智，也就是仙情延續的反生香。在隸書的波畫上，那揚飛動之勢，如漢人在積極向上與神仙為居的精神。曾子說：“死而后已,不亦遠乎?” 意味著為完成一種責任而奮斗終身的馮占海，精神感知而遠遠流長。唐·白居易《海州刺史裴君夫人李氏墓志銘》:"夫源遠者流長，根深者枝茂。"因此，藝術創作者，要善于從自然的根性中，感悟意象而反射于生活，契合筆下的氣流，如“波畫”是凝重美與飄逸美的統一體，為漢代隸書中最為關鍵的筆畫。其思維的運動如水流的波波折折，用逆、蓄、勒、澀法可增筆力，其速度是緩、急、緩、急,，其趨向是俯仰向背；,四者有機地統一在某一個視點上，形成流暢如水的波動美、飛動如雁尾的姿態美和一波三折的曲線美，產生書體的飛動之勢。如是時轉筆鋒，筆法曲折多變，是謂事情（陰）進行中意外的變化（陽），一凝一聚，陰陽交錯，則可以比喻文章的結構起伏曲折。

     原理上，波畫的含蓄，蘊藉著肝木之性，為魂——先天本性。飛揚之勢謂肺金之氣，為魄，連接自然的元氣，可表現為后天“情”的上揚；金不克木，性情中和為一家；滲透于脾土的自信，土生金，為真意之氣：表現馮占海的藝術原型：上呼元神之心，下喚元精之腎，構成“精氣神”的雄姿英發，如司馬遷克服腐刑后的忍性，以韌情而著書立說。從而顯出體內的中和之氣，形神飛動，氣韻流轉，抵達四象合一。

    無論是在書法還是文學中，山川江河意象，都是用來形容波動優美的氣勢。那么，如何立象以盡意呢？意者，先天書（性）之本；象者，后天書（情）之用。原理上，文字起源于“依類象形”，取法天地萬物——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乃漢人儒家“天人合一”的宇宙模式，即司馬遷所云的“究天人之際”模式。比如，啼魂仙界，則是人崇尚并向往之的靈魂歸宿。

   那么，神秘現象學中，共時性指有意義的靜態巧合。歷時性: 就是一個系統發展的歷史變化動態情況；兩者構成一個橫向與縱向的維度的社會結構。如“吉林抗日第一人"的思維原型，就是水的生命在延續。顯然，從古到今的思想作品，當文化變遷的限制在一種共時形態，都可以通過所共有的神話、句法、圖像結構等等，并排“共”在”水“的一條線上，全部成為審美意識的觀照對象。相反，歷時性就是研究語言結構，怎么在歷史中逐步變化。如漢代賈誼陳獻的防御匈奴的辦法稱為：三表五餌。  以立信義﹑愛人之狀和好人之技為"三表"；以賜之盛服車乘﹑盛食珍味﹑音樂婦人﹑高堂邃宇府庫奴婢和親近安撫為"五餌"（《新書．匈奴》）乃是一種內安外撫的陰陽統一，即為太乙而生水。抗日積極的防御視點是：抗戰到底，犧牲到底，持久戰略，誘敵深入。國民黨軍隊在正面戰場上取得勝利，接連組織了忻口、淞滬、徐州、武漢四大會戰。其中，徐州會戰共有3個階殷：津浦路沿線的初期保衛戰、臺兒莊大戰、中國軍隊主動突圍。臺兒莊，位于津浦路臺棗（莊）支線及臺濰（坊）公路的交叉點，扼運河的咽喉，是徐州的門戶。如：臺兒莊大捷，大量殺傷了日軍的有生力量，從而延遲了日軍的進攻。是日軍侵華戰爭以來尚屬首次敗退。精神上，挫折著“大日本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是中華民族全面抗戰以來，繼長城戰役、平型關大捷等戰役后，中國人民取得的最大勝利，蘊涵著一個國家國民的特殊的精神——國魂。反饋著馮占海將軍的民族與藝術原型中，波畫心法的氣流，《論語·泰伯章》中的曾子說：“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毅”則嚴重，處事沉著可以托負重任，是謂蠶頭；“弘””則曠達，風度閑雅，可以寄托百里之命，是謂雁尾，也是水的變相。

   理學上，造化之生成來源于萬物的變動，其屈伸飛動之姿是受蟲魚鳥獸的影響，如隸書中的波畫象形特征：起筆如蠶頭，收筆如雁尾。波畫與龍，一波三折、蠶頭雁尾、撇捺的翻挑等。其飛動之勢，先祖用龍之勢來形容。即為龍海王的先天之陰，水也。鐘繇《隸勢》云：“遠而望之若飛龍在天。 ”成公綏《隸書體》：“或若虬龍盤游蜿蜒軒翥。”衛恒《古文勢》云：“矯然突出，若龍騰于川。” ”宋玉《神女賦》云：“忽兮改容，婉若游龍乘云翔。 ”用游龍在云里翱翔之姿，來形容神女步行之態，突出神女身姿的曲線美，好比篆書規律的整齊排列——靜態美，如龍鱗狀的波浪形，蔡邕《篆勢》則云： “橫鱗豎勒之規。 ”這與書勢中用“龍”意象形容曲線之美有異曲同工之妙。原型上，乃是龍的先天之陰轉變為后天之陽。所以，龍之意象，在賦和書勢形容運用。賦中多用龍來作靜態描寫，強調章法的秩序感，而書勢中卻偏于動態描寫，強調書法線條的彎曲度。故而，藝術取象時，字圣許慎云：“古者包羲氏之王天下也……視鳥獸之文與地之宜”。 藝術氣勢上，“九朽一罷”原指畫人物的一種技法，后指在文學、藝術創作中，需要嚴肅認真的態度。宋·鄧椿《畫繼·三·巖穴上士》:"畫家于人物，必九朽一罷。謂先以土筆撲取形似，數次修改，故曰九朽;繼以淡墨一描而成，故曰一罷，罷者，畢事也。”認真是一種水火氣的合成心神。古人說：十日畫一水，五日畫一石。這十水五石孕育著中國畫的染法，淡淡的一層一層渲染,要一次又一次的功夫在內，是謂氣中之勢也。氣中是魂魄互動之根，或是精氣神的再現。

    一曰“氣”。是生命之源，凝則為形，散則為氣。如太上老君，居混沌之始,為萬炁之宗。急急如律令。乾坤借法：陰陽相生，水火相克，化水成氣，氣轉八卦，倒轉乾坤。 天地借法：陰陽雙極，化霜成雪，化氣成雷，風生地起，空行天上，追其源是受云的影響。《說文》：“山川氣也。” 云氣與仙山猶如孿生子，賦予其神的光壞，在仙境中富于代表性的是“云氣”，如龍的變相，本相為水氣，如霧凇。大宇宙因云氣應運而生，感應小宇宙體內的元氣、氧氣和宗氣的合一，如兩個手掌的勞宮穴撞擊，即為鼓掌。《楚辭》：“靈皇皇兮既降，猋（biāo犬跑迅速的樣子。古通暴風之飆）遠舉兮云中。 ” 云紋線條延伸在上下左右。并勾勒出歡快的節奏，賦予線條生命力，顯出大氣、和諧的韻律美，孕育著水火既濟。你看，波畫與自然山川意象，猶如松花江的水波一樣流暢，“s”線條舒展流暢、韻律感強1935年5月北上抗日的紅軍向天險大渡河挺進，主力渡過了天險水流湍急的大渡河，四度赤水出奇兵，浩浩蕩蕩地奔赴抗日的最前線。思維通感上，夜聞水聲，觀水飛天，水波韻律之美，聞江濤澎湃之聲，而悟出書法特有的波動、氣勢美，如黃庭堅：“觀長年蕩漿而書法大進”。

   二曰“勢”。是書法術語，貫穿于歷代書論的始終。唐以前的‘勢’具有‘形而上’的蘊涵，就是指比較抽象的規律原則，如詩歌或油畫中的意象——自我觀照的審美。唐以后的‘勢’具有‘形而下’的特點，就是指具體感性的事物。如散文或小說的形象——自我現實的提煉。宋玉《神女賦》云“望余帷而延視兮，若流波之將瀾。 ”用水波成瀾的態勢來，形容看帷幕的勢；相反，陰負，是陰氣敗退，謂之冬令的氣候不能處于主宰的地位。

   三曰氣勢。形為外面的陽氣，為火；勢為里面的陰氣，為水。一形一勢，根源于自然之形態的產生，收化運發，一筆破靈，構成詩、書、畫的體。蔡邕云：“為書之體，須入其形。若坐若行，若飛若動。”由是，內氣外勢，在藝術的思維遷移上，就是外仰內俯的陰陽統一。太乙之象。仰是趾高氣揚、馳騁疆場；俯是受命責任，責無旁貸，上陽下陰，便是波畫仰氣俯勢。所以，詩歌或書寫創作時，則要有力量氣勢。高山仰首，仰而望之，大海揚波，目光郁若霄霧朝升，詩情游煙連云；俯而察之，大地溢滿了新世紀的朝暉，詩神漂若清風厲水，詩性漪瀾成文。

    文字是先人近取諸身、遠取諸物而創的漢字，于是始作《易》八卦，以垂憲象。”意象“一詞，源自于《周易》的后天之意，反射先天之元神，把握世界的方式就是象。《系辭下》云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 ”形者，畫成其物，如蟲食草木，利劍長戈，要像某某物這才生動形象。是謂象形，如日月運行而隨體屈曲，變化萬千，蘊涵著漢字的發展是自然符號化的過程。所以，創作靈感之源泉，晝立夜臥，心中之想盡出筆下，要每見萬類而悉數象之，即為太一生水的初心。

  從文字的體態結構看，主筆因字體而定主題筆畫：隸以橫、篆以豎，而行、草書不穩定，楷書中的主筆根據結構不同偏旁而定。目的是把漢字的內部結構、章法布局、輕重關系處理得更加協調。如枯筆隸書，發展于篆楷行草，其字體勢飛動，散發著筆法的枯白之美。劉劭《飛白書勢銘》云：“韓盧接飛，宋鵲游逝。 ”南朝宋鮑照《飛白書勢銘》云: “差池燕起，振迅鴻歸。”均是用來形容飛白書的飛動之勢，氣勢撼人。如章草，是從隸書因快速書寫而成，每字獨立而不連寫，保留隸書波捺特有的特征即波畫。用黑熊對踞于山岳，形容章草線條的雄強、粗重和蘊含勁力。其章法錯落有致，群燕飛舞之姿；結體是傾斜敧側，大小不同，來去之筆均為曲勢，筆勢俊逸，如同鴻雁歸飛。那么，松花江的神性，不僅代表著將軍愛國的精神，而且天人感應著這方水土的靈性。1976年3月8日下午，吉林市永吉上空一聲爆炸，世界上最大隕石以輻射狀向四面散落，意味著一位偉人的逝世。科學而曰：繞太陽運行的流星體，闖人大氣圈，同稠密大氣摩擦燃燒，未燒盡的流星體降蔣地面，形成隕石雨。天上的雨為陽水壬，地上的水為陰水葵；若有辛金發源，再得丙火照耀為陰陽和合，萬物生發，即為兩者合一的北方壬葵水，可幻化而成,一道靈體，代表神獸為玄武。如將軍是一個帶兵足智多謀，指揮作戰而目光高遠，而且聰明細心，懂得以柔制剛，文雅親切，耐力很強；善變而幻想力豐富，常有不切實際的希望；如同癸水是滋潤萬物的雨水，不懼火土，無孔不入，因此，思路周詳，做事喜歡細心觀察、深思熟慮才行動。與坦蕩蕩的壬水相比，外表柔弱，卻最懂得以軟功俘虜人心，一如水滴石穿，有無比的耐力。

   是啊，一滴抗日的淚，蘸著感恩的德水，滴答在人們的心里多年，從熏陶的感悟到浸染的覺知，蘇醒的良知在藝術心理上：“染”是指用淡墨和濕墨或色彩，渲染出山石、樹木的陰陽向背,以及云霧、水紋,使景物具有立體感、真實感。那么，以“三礬九染”為代表的“染”。染筆染毫、染翰操紙和染神刻骨，染眸一瞥風景怡人的秋季，穿越歲月時空；爾后，踏著時代節拍，用一顆有感有恩的心去紀念馮占海120周年；也就是從將軍的民族原型中，迸發神性的藝術氣勢，默默地，推動著松花江的波濤，一浪一浪地，吶喊著這個時代的道德水準，為你塑造一幅自然的驚艷景觀。

  2019年9月22--23日吉林

   作者簡介：彭林家，哲學家，聾龍天生，黨員。靜居霧凇的一方靈空，六十年代中期出世于贛東北仙人洞，畢業于東北師大中文系。中國散文詩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散文詩作家聯盟評論委員會主任，中國詩歌在線吉林頻道詩評編審，國家一級學術團體、中國蕭軍研究會主辦的《當代原創文學作品集錦》副主編，中國針刀醫學副秘書長，全球漢詩總會聯絡主任，北京倉央嘉措國際詩歌研究院副院長，廣東凈土生態旅游有限公司文化總監。做過教師、警察和工程師等職業，從曲折的經歷上升為理論作家、《詩歌周刊》提名批評家，易學、神學、美學天士。中國新詩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詩人，2017年中國詩壇實力詩人。出版的著作有《裂開青云的紅冰》等，作品散見于《詩刊》《星星詩刊》《詞刊》《散文》《散文詩》《中華詩詞》《人民日報》《中國詩詞年選》《中國詩歌年選》《中國百年新詩經》《中國散文詩年選》《世界華文散文詩年選》《世界華文文學研究》《語言與文化研究》等100多種國內外報刊，任多家媒體的顧問、主編和編委。曾獲全國散文詩征文一二三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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