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時間的灰燼— 北京當代詩人十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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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8 07:25 上傳
【中詩快訊】:《燃燒時間的灰燼— 北京當代詩人十九家》是1986年《北京青年現代詩十六家》三十五年之后遙遠的回響。中國作家出版社出版。這本書也是從“今天詩群”之后第一次系統地梳理北京本土詩人。編者詩人老賀說,“今天詩群”里的詩人,如北島、顧城、芒克、楊煉、多多等都已成為當代詩歌史源頭性耀眼的明星。也正因為其光環遮蔽了很多后來的優秀詩歌寫作者。所以這也是一次去除遮蔽的梳理。 這十九家詩人從50后到90后,除詩歌作品之外還有詩人簡介,自述,短評。其中含括了八九十年代北京重要詩歌流派“圓明園詩社”、“北大三劍客”、“幸存者俱樂部”、“手稿”等北京詩歌流派里的重要詩人。如西川、臧棣、莫非早已名滿天下,但是很少有人把他們放在北京詩人序列講述。還有“跳出詩歌三界之外”的獨行俠阿堅;攜帶漢語去國的圓明園詩派代表詩人雪迪;幾十年來詩思越寫越寬的殷龍龍;八十年代早已成名但后來轉為私人寫作的馬高明、刑天、黃燎原;孤獨而沉靜的持久書寫者宋逖、童蔚、張爽、海城、守靜篤、老賀,80年之后出生的漢語實驗者王一舸、袁瑋、瓶子。十九家詩人遠不是北京詩歌全貌,但足以體現北京三十年來的詩歌生態。在朦朧詩時期北京是焦點透視,而現在是散點存在。這部詩集試圖將這些散點粘連在詩歌地理的鏈條上集中展示。 編者詩人老賀說,北京本土詩人不只是地理概念,更是歷史傳承與詩歌源流的延續。同時也是以詩歌為載體“北京私人敘事”的重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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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8 07:29 上傳
詩集推薦語 詩壇泰斗鄭敏: 祝愿他們繼續寫下去! 著名朦朧詩人楊煉: 這本詩集的標題,既明媚、又慘痛。它僅僅一行,卻含括了我們人生、美學的根本經驗。北京,活過,死過,又再生在一首首詩里。由是,有形或無形地,我們同屬于一個幸存者的傳統。但,更嚴峻的提問還在后面:我們有能力幸存嗎?不止燒成灰燼,更令灰燼復燃?質言之,能否目睹輪回,發生在自己之內?且不停將其轉化為詩作的深度?這里的十四位詩人,拖出十四條航跡,令詩歌的夜海波光粼粼。我相信,一切將證明,時間是灰燼,而詩,在繼續燃燒。 當代著名詩歌批評家唐曉渡: 無論“時間”和“灰燼”在書名中占據著怎樣打眼的位置,它們都不是這本合集的主角,那很容易被忽略的“燃燒”才是。它從歲月的灰燼中踴身而起,與時間彼此照亮并向當下匯聚。近半作者的重合,使之不可避免地與35年前出版的《北京青年現代詩十六家》,以至以北京為主的《今天》詩人群疊映在一起,并經由互文效應,呈現出詩意在急速變革中的薪火相傳。它表明,盡管地理或地域文化從來都不是,也不可能是詩歌寫作,包括閱讀所優先考慮的要素,但也從來不失為一種必要的,有時甚至是極為有趣的類分框架,其內涵的比較尺度永不過時。 著名作家寧肯: 北京是一個被詩和詩人加持的城市,同樣也是一個擁抱詩和詩人的城市,北京與詩互為鏡像,北京即詩。 當代著名藝術批評家朱其: 詩集只有一個以北京名義的松散的代際聯系,有一些北方和代際的的特征,但在迭代的嬗變中卻是“北京”特征的彌散。不再有共同的詩歌史和精神史譜系視野,一切回到了個體,從個體的歷史和地理的游歷中挖掘自己的知識、想象和心身歷史的詩性。共同性在于每個人在呵護自己靈魂的嚴肅走向。它成為一份互相聯系甚少的飄散的靈魂記錄的文獻,當然是在詩性的意義上。除了資本主義,世界精神已經碎片化,也不再有時代性,靈魂乘著詩性的孤舟記錄自己的歷程。這是一本不是詩派的尷尬的詩集,但在大時代的政治回轉中卻不追隨時代,詩歌回到了“我詩故我在”的笛卡爾原點,這也許是詩歌真正該有的啟始點。
燃燒時間的灰燼(前言)
文/ 老賀
我編這本“北京詩集”的動機緣于去年冬天在詩人馬高明兄家看到了漓江出版社八六年出版的《北京青年現代詩十六家》,這本書我九十年代初就知道,但將近三十年后才見到。我知道八六年正是當代詩歌如日中天的年份,也是第三代詩人整體浮出水面的年份。前有85年老木編選北大五四文學社內部刊印的《新詩潮》,隨后是1986年徐敬亞與孟浪共同策劃、主編、主辦的“現代詩群體大展”。《北京青年現代詩十六家》自然屬于這段詩歌交響樂一段悅耳的旋律,雖然沒有前兩個閃亮,但在當代詩歌群體內部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影響。我就知道很多之后的著名詩人都讀過這本書,同時也影響了一大批后來的詩歌寫作者。 八六版的《北京青年現代詩十六家》都是土生土長的北京詩人,除了食指、北島、芒克等已成名的朦朧詩人之外,還有黑大春、雪迪、馬高明、刑天等在當時更為年輕的北京詩人。他們無論是大院里還是在胡同中長大,無不受到北京土語、普通話與特定年代紅色話語的多重教育。也是文革后最早受到了翻譯詩歌的影響的一代人。我這么寫并不是強調地域優越性,而是說一個詩人的成長與其母語環境至關重要。在改革開放初期,自由職業者還比較少,全國性就業性流動也比較小。雖然大多當代詩人都有流浪與串聯情節,其不過也就是在一個地方(外省的詩歌現場)住上一段時間。(大學生除外)。所以那時說的“某地詩人”就是貨真價實的本土詩人。不像現在“北上廣深”已成為國際性移民都市。三十幾年的發展,北京已經從“城市”進化成“都市”;從地理上的空間變成了文化現場:從北京詩人成長的“家鄉”變成了隱藏在歲月深處的“故鄉”。 去年我看到這本書時有種神交已久又相見恨晚的感覺。馬上我就就想這些“北京詩人”哪去了?現在的“北京詩人”去哪了?!我這個追問里自然包含著兩種無奈,第一,是九十年代以來當代詩歌的邊緣化,曾為時代最強音的先鋒詩歌已淡出了大眾視野。第二,是北京詩人作為一種整體詩歌聲音,文化現象,詩歌生態傳承似乎隱沒了。當年朦朧詩以北京為核心橫空出世,領袖群倫。不僅是當代詩歌先聲,也影響了整個八十年代的文化啟蒙。之后北京雖也出現過很多優秀詩人,但他們卻像一個個晶瑩的水珠消融在波濤泛起的湖面上。這一來是八十年代全國性的詩歌運動開始了,更多的年輕詩人已經全面投入到新詩創作與漢語探索當中去了,早已不是北京詩人獨唱的年代;二來,隨之九十年代之后全國精英云集北京,優秀詩人也不列外。如上所述,“北京”已從地理概念轉為文化概念。簡單地說,“北京”已不是北京詩人的獨唱舞臺,而是全國詩人的高音舞臺。(這自然是好事,也是時代的必然選擇。)這雙重光環的消逝,這雙重身份的退場讓我頓有恍然隔世落寞之感。所謂的找尋、梳理、致敬也都是在這個背景下建立的。 然而一個城市畢竟是多層次的,眾聲喧嘩地表達現場只是顯性的一層,此外還是地理的北京;時間的北京;歷史的北京;生長的北京;沉淀的北京等等。所以作為成長地標與時間流淌的北京詩歌線索并沒有中斷,從“x社”、“太陽縱隊”、郭路生、“白洋淀詩群”、“今天”、“圓明園詩社”、“幸存者俱樂部”、“首稿”等一路延續下來的獨立、開放的北京詩歌傳統,北京詩歌精神也在每一個北京詩人身上自由地延展著。(當然這條線索之下不只是北京籍詩人)。同時作為幾十年歷史變遷的見證,以詩歌為載體的“北京私人敘事”也一直沒有缺席過。反而相比于其它文學媒介更加完整而面目清晰。 我選編這本詩集還是制定了幾個特點的。一是朦朧詩以后的詩人, 因為當初朦朧詩的作者早已名滿天下,作為群體也已成為詩歌史上的經典。而朦朧詩之后的北京詩人還沒有系統的梳理過。雖然這里面有些已經是大名鼎鼎的詩人,但還沒有在這個框架下,這個歸類法里呈現過。二,北京本土詩人,即使不是在北京出生,也是在上中學之前就定居北京并成長起來。三,其實這次入選的詩人還是以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出生為主,一共十九個詩人入選。因為這些詩人都已經歷了幾個創作階段,基本已進入了創作成熟時期,線索與面目都已清晰。其次,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青少年時期都成長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區域內,自身的地域痕跡比較重。這也是進入網絡時代之前最后一代人所能保留的地域氣息。最后一點,這個詩集是按照年齡排序,從五零后的阿堅到九零后的瓶子。 這次沒有約到詩人黑大春的作品無論是對這本詩集還是我個人都是一種遺憾。可以說黑大春是我現代詩歌寫作的引路人之一。九十年代初我在《食指黑大春現代抒情詩合集》里讀到大春詩的時候與八十年代末讀到北島、芒克、楊煉等人的詩一樣震動。北島等人的詩讓我覺得詩原來可以這么寫,漢語可以這么神出鬼沒。而大春《秋日詠嘆》里的一句詩:“仿佛最后一次聆聽漫山遍野金菊的號聲了。”讓我一下子進入了炎熱、明亮、綿長、眩暈、荒蠻的秋天現場。視覺與聽覺的生動轉換;體驗與想象力的高度融合;現代意象與古典審美巧妙銜接,至今我依然覺得這是現代漢語抒情詩中最經典的詩句之一。 由于篇幅的限制,目力的局限,挑選角度與審美趣味等等原因,這本詩集有諸多不足與疏漏,也希望得到指正與補充。好在本身也沒有想編一本大而全的書,只是想梳理一條線索,或者說是清理這一條隱蔽線索上落滿的幾十年的灰塵。這本書里只選了三個八零之后的詩人,算代表一種傳承與方向吧。在這條無限延伸的線索上八零之后的詩人展現出了全新的語言模式與生命活力。 感謝本書中所有受邀的詩人,無論是相識與不相識的老師與朋友,都非常支持我這份工作,讓我增加信心,也是孤獨的疫情期間來自詩歌的溫情慰籍。 2020年 4月15日 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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