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教15年,既不是代課老師,也不是民辦教師(八)
國家教委給我回信了!
1996年春我把材料和《工會證》、《合格證》一起寄給了《中國教育部》社編輯部,過了大約一個多月,有一個老師給我捎來一封信,是從龐家泉聯中捎來的,龐家泉聯中那時已經取消了。那位好心人通過多次探聽,終于把回信送到我的手機,
世界上還是好心人多??!
信封里我寄去的兩個證書也給我郵回來了,我非常歡喜和激動,激動的是國家教委回信了,歡喜的是證件沒有丟。
我看了里面的內容,心里很高興,信的內容是:“你1月3日的來信一件收到,現將證件、證明退回,以防丟失。你的信轉請山東省教委處理。
致
國家教育委員會來信來訪專用章
1996年2月19”
下午放學了,我拿著信函像平常一樣回家了。在我準備吃飯的時候,于金葉老師和吳畏老師來了,我只認識吳畏,他善于寫諷刺小品,龐家泉聯中臭名昭著的胡文德這個負面東西,就曾經在吳老師的《借花獻佛》里面獻了丑。經過吳老師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于老師也是“
”在冊不在編”,他們兩個人的信息也夠快的,太靈通了,國家教委給我的回執函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我比較好客,于是和這兩位同仁,喝上了幾杯,邊吃邊聊,我把信函拿出來給他們兩看了,那晚我們談的很開心,并約定第二天一起去教育局討個說法。
第二天當我來到教育局的時候,有很多老師都在教育局墻根站著,于老師也在其中,于老師說,這幾個老師也和我們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情況。我們打了幾聲招呼,便一起去教育局紀委科,接待我們的是教育局紀委科的密培法,我把國家教委的信函拿出來讓他看,他大吃一驚說:“這封信你不能拿,必須存檔?!本桶褔医涛o我的信給鎖進了教育局的檔案柜,他并且警告我們說:你們誰也不準去山東省教育廳上訪。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都被打發出來了。
第二天,全縣各個學校都統一開大會,傳達教育局的文件,內容是:誰要是去山東省教育廳上訪,立即開除!
我們當時被”虎住了”,誰也沒有敢去山東省教育廳上訪。我所在的中心校小學錢校長,親自宣讀了文件,并特別“關照”了我和孫廣利老師!
我本來準備拿著國家教委的答復書,去山東省教育廳咨詢,可是,不但去不了教育廳了,給我的信函也被收去了!還被”特別關照”了。這事辦的!
人往往遇到事后,都會向好一方面去想,我們都認為聽教育局的話,不會錯,今后可能會改變我們的現狀,我越想我的心里越高興、美滋滋的!我們開始盼星星、盼月亮,盼望著黑夜出太陽!我想,我不能去山東省教育廳上訪,不能讓我們的教育局生氣!我們無論怎么說,也是他們的兵啊,當兵的,讓首長生氣,是不行的。
阿Q的精神勝利法,用上了!
第二年我們進行了教師基本功培訓,有普通話、簡筆畫、寫字等五門功課,老師們都學的很認真,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學習,我想,教育局要開恩了!我們受的罪吃的苦就要結束了,往后就要過去人一樣的生活了!
通過我努力學習,我順利的通過了這次考試,五門功課全都及格,拿到了《教師基本功資格證書》。
1999年8月的一天,突然,晴天一聲霹靂,教育局一聲令下,宣布把我們辭退,一直沉侵在美夢中的我,這時卻沒有思想準備,放松了警惕性,猝不及防被拿了下來!
我獨自一人來到河邊,思緒萬千,大腦思維似乎凝滯!
我等來等去,就是這種結果?美好愿意化為泡影。
第二天,滂沱大雨下個不停,老天爺傷心的落淚了!
風雨中我似乎聽見有人喊話:“朱老師,有人找你!”
原來,馬副鄉長駕到了!